宇墨看着古鼎消失的方向,眼中精茫閃動,眼神中隱隱有一種隱忍,貌似無意的看了眼龔雪藏:“這禦寒鼎威力驚人,前輩就敢這樣子放在這個幻陣之中,端的是自信!”
龔雪藏繡袍一拂,白簾被捲到旁邊,只見龔雪藏,身着一襲絳紅色的衣裳,上面點綴着朵朵白色的梅花,沒有了白簾的阻擋,宇墨還能聞到空氣之中隱隱傳來的一股冷香,眉如遠山,點着一點硃紅,脣紅齒白,竟然讓宇墨聯想到芳華絕代!
龔雪藏掃了宇墨一眼:“小友有所不知,這個幻陣只是一個幌子,其實內裡還有一道殺陣,禦寒鼎爲陣心,發作起來必定是風雷響動,想偷鼎的人,必定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否則我們的禦寒鼎,如何能與本門派一同屹立不倒!”
綠鰻君扯了扯袖子,一臉的不屑:“那個破鼎拿來合用,倒是沒有那瓶花露來的重要!”
本來不發一眼的屈復,惱怒的瞪了綠鰻君一眼:“道友此言差矣,你一身木屬性修爲,放在外頭也是響噹噹的,可是隻要我握有禦寒鼎,你一身修爲都施展不了三分!”
綠鰻君剛要開口反駁,一個面貌清秀的小童從谷外走了進來,在高臺之下跪了下來:“啓稟祖師爺,雪輕揚師叔求見!”
龔雪藏笑了笑,美目中滿是溫婉的笑意:“清揚回來了,快快宣她進來!”
不消一會,噔噔噔的腳步聲便穿了過來,一道硃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竟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只見她臉色紅潤,手裡握着一支馬鞭,穿着牛皮靴,面目雖然輕柔,可是卻殺氣逼人,顯然是在死人堆裡浸淫出來的!
龔雪藏笑的更開:“清揚回來了,一路上可順利!”
那雪輕揚,梳着兩條粗大的辮子,辮子末端各自綁着一隻鈴鐺,隨着身體的擺動,發出悅耳的聲音:“師叔交代的事,侄兒已經辦妥!”
“你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既然來了,便入座吧!”
那雪輕揚的目光在幾個人身上略微轉了一圈,最後深深的看了眼宇墨,坐在了綠鰻君的身邊!
一看到雪輕揚,綠鰻君激動的哇哇直叫:“你這死女人,還懂得回來,虧得老子等了你許久!”
雪輕揚也是不拘小節的人物,這麼多人在場,竟然捏着綠鰻君的耳朵,厲聲呵斥!
坐在旁邊的姑蘇閻,湊到宇墨身邊:“這就是塞北小築築基期中的第一高手,即使是身爲宗主的白蘭,也不是她的對手,相傳她修煉的剎陰決,輸一門極爲歹毒的功法,所以久而久之,這個女子的性子也越發冷淡,是人見人怕的女魔頭!”
雪輕揚的嘴脣殷紅如血,一直不停地注視着宇墨,如同芒刺在背!
對面的男子倒是認識,是姑蘇家的長孫,倒不知旁邊的女子是何人了!
雖然看着宇墨,話中倒是問着綠鰻君的!
綠鰻君手舞足蹈的指着宇墨:“他可是姑蘇家的長媳,司徒長卿前輩的寶貝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