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神色一變,悠悠的嘆了口氣,神色間滿是寂寥:“老祖宗一直都很看重雪輕揚,這是塞北小築都有目共睹的,門下弟子也都紛紛傳說,我這個宗主有名無實,遲早都會退下!”
白蘭眼神一凜,透出一股決絕之色:“今日我便要門下弟子看看,即使老祖宗修爲通天,這裡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屈復遲疑的看了眼白蘭,隨即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傳來:“宗主要想坐穩宗主之位,有一個人,勢必要拉攏下來!”
白蘭嘴脣一勾,笑顏如花,臉上一片清麗之色,越發顯得美豔動人:“你是說司徒前輩的女兒,司徒雨月!”
“嗯!”
隨下的聲音,逐漸淹沒在狂風暴雨中,只餘下嗚咽的風聲,和隱隱灼灼的燈光隨風飄蕩!
距離舒蘭殿十里外的一處祭壇,這裡不像別處似的白雪皚皚,乾淨的出奇,一朵朵花朵,爭妍鬥麗,一派春色風光!
有十個身着白色紗袍的女子和十個男子,各自站立在圓形祭壇的兩側,手裡握着一柄白色燈籠,燈籠裡的紅色燭光,偷出來,灑下一片光澤,星光輝映下,兩道人影從遠及近,一步步的走上祭壇,定睛看去,赫然是身着正裝的白蘭和屈復,他二人走上祭壇的頂端,遙遙的看着遠處谷口的金光漸漸暗淡,屈復臉上顯出一絲焦躁:“金光消退,符咒只怕難以抵擋寒潮的威力了,我們要快了!”
白蘭伸手在袖口處摸索,拿出一枚通體碧色的玉佩,平舉在頭頂,厲聲喝到:“二十寒冰使聽令,吾奉歷代先祖之命,守護宗門,抵擋寒潮來襲,今日冰肌玉甲下落不明,谷口危矣,需得藉助二十寒冰使之威,招出禦寒鼎本尊,抵擋寒潮!”
話音剛落,從碧色玉佩中射出二十道金光,各自沒入那二十個人的額頭,那二十個人擡起頭,木然的點了點頭:“謹遵宗主法旨!”
男子隊伍中走出一個男子,手裡握着的不是燈籠,而是一柄拂塵,女子隊伍中也走出一個女子,手裡握着的,是一枚玉印!
那兩人氣勢凜然,都是出塵脫俗之人,目中也不是木然之色,靈活非常,女子咯咯的笑着,對着男子擠了擠眼:“崖墓,,多年來我們二十個人修煉二十寒冰決,在這寂靜之處,早已沒了七情六慾,跟個行屍走肉一樣,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鬆鬆筋骨了!”
那個喚作崖墓的男子,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保護宗門,是我們的職責!”
白蘭拿着玉佩,對着男子手上的拂塵凌空一指,一道碧光突顯,打在拂塵上,那柄拂塵的把手處,逐漸的顯露出一枚小巧的鼎,而未經過雕琢的玉印,在一陣碧光中,變作一隻迷你型的禦寒鼎!
風聲逐漸凜冽,本來春色風光的祭壇四周,逐漸壟上一層銀色的風霜,男子和女子對着身後喝到:“施展寒冰決,暫時抵擋寒潮,莫讓寒潮進入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