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看着秦宇峰飄飄然的樣子,頗有些不以爲恥,只是礙於同是築基期的修士,纔不好發作,那秦宇峰卻開始咄咄逼人,似語還休的張着嘴巴。
宇墨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師弟有何話,不妨直說!”
得到了宇墨的首肯,秦宇峰挑高眼眸:“師兄可不知道,自己收了個混賬徒弟,仗着師兄在宗門的威名,乘着師兄不再的時候,在宗門狐假虎威,更是打傷了內門中一個頗有些天分的弟子,那弟子也是可憐,至今還是重傷未愈,在宗門修養呢!”
說罷,似乎像是嘆息的搖了搖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宇墨!
哪曉得宇墨八風不動,一副淡然的樣子,只是臉色有些冷然,指了指雨蝶:“烏奇而的事情,自有我這師傅處置,待我瞭解了來龍去脈,自然會做出決斷的,今日師兄我也乏了,師弟若是沒有要事,今日便也散去了吧!”
隨即帶着雨蝶,打開了洞府的防護罩,直直的往裡面走去!
秦宇峰在身後戲謔的大喊道:“那弟子說是穆家的親侄兒,你若是處置不當,小心得罪了穆家,落得個雞飛蛋打!”
身後漸漸的消散在風中!
第二日,宇墨便傳召了烏奇而來了自己的洞府!
眼前的貌醜男子,手足無措的瞅着身前的宇墨,黝黑的臉色撐的絳紅,輕輕的喊了一句:“師傅!”
宇墨睜開閉着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烏奇而:“還只是練氣期十一層大圓滿的境界,這幾年,想必都在宗門打混度日吧!”
烏奇而抖得跪了下來,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顯得誠惶誠恐:“弟子時時不敢忘記師傅的教誨,這幾年更是矜矜業業的修煉,只是一直苦無頭緒,遲遲的無法築基!”
“那穆家小子又是怎個惹到你了,讓你下了狠手,穆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烏奇而冷哼一聲:“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背後辱罵師傅,說師傅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拿着宗門的供奉四處遊玩,他這樣公然侮辱師傅,徒兒我怎可以放過他,不把他打死,也是給了穆家天大的,面子了!”
宇墨搖了搖頭:“癡兒,你堪不破凡塵俗世的紛擾,就是看不破心魔,怎麼可能築基成功,他人一句話,便撥動你的殺心。你怎麼可以成了大器!”
烏奇而瞪得銅鈴大的眼睛:“都是那秦師叔,站在旁邊湊着熱鬧,還挑動徒兒的怒火。徒兒中了招。才下了死手!”
宇墨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那秦宇峰心機深沉,今日之事,只是他略施小計,想來他必是要逼死我身邊的親信才肯罷休,今日之事,我們與穆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烏奇而堂堂七尺男兒,此時卻帶着哭腔:“都是弟子不好,給師傅惹了麻煩!”
宇墨對着烏奇而揮了揮手:“你且先下去,過幾日我會召見你,你把修爲上的疑難,全都告訴爲師,今日我要好好想想怎麼走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