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道人吞下丹藥之後,吐出的不止一口黑血那麼簡單,那黑血中竟然還有一隻只細小發絲般的白色蛆蟲,還在那邊微微蠕動着,看上去就十分的噁心。
萍蘭氏驚呼一聲,看着宇墨指着那些蛆蟲:“道友,這黑血中竟然還有一些小蟲子。”
宇墨和百里風雲互看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百里風雲神色淡淡,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臉的愜意,而宇墨卻包含着高深莫測的味道,讓血人一下子探不出兩人的底。
黃沙道人乍一看到這些蟲子是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出來的,嚇得臉色蒼白,趴在哪裡嘔吐的厲害,時不時的瞥了血人一眼,一臉的忌憚。
宇墨略擺手:“不必大驚小怪的,這些都是屍毒衍生的屍蟲,雖然在體內不易拔出,但是我剛剛的那位丹藥中混入了七傷七合草,料那些毒蟲再厲害也會焉了的。”
血人雙眼一亮,頗是詫異的緊盯着宇墨,深思了半響後竟然幽幽的說道:“道友竟然也識得七傷七合草?”
“我家族也未有這些記。”百里道。
宇墨不置可否的睜大眼睛,稍稍聳聳肩:“在下爲何會知道這位草藥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在下已經壓制住了毒性的蔓延,只要解決了你們,在下自然有辦法解掉此毒。”
血人的眸色加深,聲音也不自覺的冰冷起來:“道友好大的口氣,此毒可是家師的得意之作,就算是家師也要花費一番手腳,你敢誇下此海口。”
魔修盤腿在七彩絢爛的天靈龜殼中,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血人:“這個道友認識七傷七合草絕非偶然,看他如這般胸有成竹,只怕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你可要小心掂量一二纔是。”
血人暗自啐了一口:“就你在裡面樂的自在,要不是奉了家師的命令,我纔不來這個鬼地方”
“鬼地方”魔修嗤之以鼻。
指了指那碧綠色翡翠的牆壁:“可認識此物?”
“咦!”血人疑惑的看着那牆壁,似乎極力的在腦海中搜索着,半響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是舍利壁?”
“既然識得此物,你師傅叫你來的用意你可知道。”
血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師傅竟然如此糊塗,這舍利壁裡關着的肯定是毀天滅地的魔頭,要是讓他出來的話,可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只怕所有的修士都會被屠戮已盡呢。”
咬牙切齒的瞪着魔修:“鋼材哄騙我和你合體,原來是貪圖我的一身本領,若是真的與你合作,只怕一身修爲都要付之東水了”
魔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沒用的東西,連你師傅一半的魄力都沒有,白的讓你來這裡,可是瞎了眼了。”
血人雖然殘虐嗜血,可是這方面可是不糊塗,曉得與虎謀皮肯定是死路一條,此番對這個魔修也存了幾分忌憚,想着自己會不會是師傅故意把自己送過來,好做這個魔修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