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車裡的人都下來!否則別怪爺們不客氣!”
一聲大喝震醒了正在盤膝行功的三個人,濮克等人探頭一看,大吃一驚,這地帶兩面是高高山林,路上卻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屍體,仔細一看則是先前與夔牛車差點相撞的三元商會馬隊。
擋在夔牛車面前有三個蒙面人,濮克用神識一探倒吸口冷氣,三人中兩個築基中期一個後期,看來這躺在地上的商隊諸人皆爲這三人所殺。
“各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發你們的財,我走我的路,互不相干如何?”濮克不想惹太多麻煩,對方實力遠高於自己等人,即使是劫貨殺人只要與自己無干,自己可沒必要趟這渾水,於是打個哈哈道。
爲首的黑衣之人眼見得濮克乃是築基初期也是心裡微微一動,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琢磨要不要放他們過去時,那黃雯雯與二頭從車廂裡鑽了出來。
爲首黑衣人見了黃雯雯則眼睛一亮,貪婪的目光聚集到黃雯雯身上,濮克眼見此人*邪的目光心道不好,忙傳音於二人,告訴他們小心戒備。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還未說話,後面一個穿着白衣服之人卻道:“大哥,這個女子長得不賴啊,我們從沒看到如此的貨色,不如我們哥仨嚐個鮮如何,他們的修爲可是差得很。”
濮克一聽此言怒火中燒,不過他眼珠一轉道:“三位道友,若能放得我們三人走,我有好東西奉送三位!”
“哦?什麼好東西!”爲首黑衣人一聽此言問道。
濮克上前湊了幾步,從儲物袋拿出那‘破甲錐’對那爲首之人道:“這是件寶器,就送給諸位了,還請諸位高人高擡貴手放我等離去!”
那三個人一聽這法器乃是寶器,眼中貪婪之色更甚。
“我看看是否真的?拿過來!”爲首黑衣人道。
濮克又向前走了一步,此時距離那黑衣人之憂幾步距離,灌滿法力的‘破甲錐’“嗖”一下子便把那毫無防備的黑衣修士貫穿了胸口,串出體外後,又奔那後面的白衣人飛去。
三人萬萬沒想到如此怕死之人竟然敢突襲他們,看見爲首之人中招,白衣人立即支起了一件‘魔犀盾’,破甲錐猶若無物般的直接又貫穿了這‘魔犀盾’,沒想到此人渾身異變,一套金黃色的鎧甲悠然而現,‘破甲錐’擊上一瞬間,那金黃色的鎧甲金光一現,破甲錐經先前黑衣人與那魔犀盾阻了兩阻也是力竭無功而返,重新飛回濮克手中。
與此同時那爲首黑衣人轟然倒地,面上還帶着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心脈被穿透,破甲錐又蘊有劇毒--雙頭烏金蝰的劇毒,此人連吭都未吭一聲已然斃命,這也是濮克暗中盤算好了的,先解決掉修爲最高的敵人。
白衣人眼見如此大吼道:“大哥被殺了,小三動手!”
祭出一件小錘子,此物迎風變大,足足長了數百倍之多,朝濮克轟然砸下,那被稱作小三的黃衣人也是祭出了一根黑黝黝的長槍奔濮克飛刺而來。
二頭與黃雯雯在先前濮克殺那黑衣人之時早就手掐法訣祭出法器準備動手了,一根金芒刺奔那白衣人飛去,黃雯雯的破雲錦也攜着刺骨寒意奔那黃衫之人捲去。
濮克又祭出了蝕日輪擊的黃衫人的長槍飛了出去,身法一閃破塵煙羅步施展開,躲過大錘的一擊,破甲錐直接奔白衣人而去
,“叮”的一聲,這次破甲錐被濮克竭盡全力灌注法力激發的錐尖上儼然白光大放,卻是將那極爲堅實的黃金鎧甲穿了個小孔,剛透過鎧甲之時,其力已竭,不過還是在此人胸口之上刺破了點皮兒,那黃金鎧甲被刺穿靈光一陣黯淡,靈力也是大損。
其實濮克手裡的寶器‘破甲錐’在他手裡還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能,喚作一個金丹修爲之人前來使用,早就將盾牌、鎧甲、還有敵人穿透了。
此時黃雯雯和二頭聯手對上了那黃衫人,卻是被*的狼狽不已,尤其是二頭,被那人祭出的另外兩間件法器鴛鴦鉞飛旋的追趕,無地可逃,身上也是被那鴛鴦鉞發出的光芒割了十多道口子,好在未曾傷及要害。
還多虧黃雯雯的破雲錦散發的陰寒之氣,禁錮了黃衫人的一部分法力,否則二頭沒有防禦法器此時早就玩完了。
那白衣人還要再發動攻擊,那毒卻發展的迅速,只是一瞬間胳膊就擡不起來了,濮克還以爲自己破甲錐並未建功,那蝕日輪盤旋飛轉繼續攻擊。“嗤”的一聲已然將白衣人的大好頭顱割下,一股淡綠色的血液嘭的穿了起來,此人竟然在一瞬間被毒的全身血液盡綠,人還尚未死透。
眼見得此人已死,濮克的心下也是爲之一鬆,抹了一把冷汗,這傢伙實在是太難對付了,定睛一看卻見二頭與黃雯雯抵敵不住那黃衫之人,隨即破甲錐飛起,本那黃衫人飛去。
此時黃衫之人見得白衣人已是死了,也是驚恐至極,便想施展遁速逃走,濮克蝕日金輪盤卻旋堵截,封住他的去路,破甲錐也於一瞬間刺穿了此人,此人身子晃了幾下子倒下了。
二頭累的氣喘吁吁,渾身是血,半跪在地上。實力差別實在太大了,即使是二頭善於拼命,也是有力無處使,那黃衫人只是靈力凝結的法盾便阻住了二頭的金芒刺,對於二頭的攻擊視若無物。
濮克急忙取出兩粒丹藥告訴二頭一粒碾碎塗抹上口,一粒吞服。
再看黃雯雯的情況還算不錯,雖然也是連累帶緊張地面色有些蒼白,但沒有受傷,她畢竟還有法衣、冰甲盾護體,雖然遭那長槍戳了兩下,都被盾牌擋住了,只是法力消耗較大,取出一枚‘回氣丹’給她恢復法力。
三個人把這些人的儲物袋,以及身上的護甲兵器都收拾好了,收穫倒是頗豐。
先前被這三人殺死之人身上一絲值錢物件也是沒有了,大概都是被這三人搜刮一空,僅剩下馬匹身上馱着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才收集完物品,卻見天空之上飛來一個龐然大物,只是閃了幾閃便降落在濮克幾人面前,三人一望之下目瞪口呆。
此人坐在一個碩大的太師椅上,手裡端着一把茶壺,濮克一看這哪裡是茶壺,壺嘴極大,明明就是一把尿壺嘛!此人肥胖之極,一個大頭就像沒有脖子一樣的坐在肩膀之上,那下巴上的肥肉也是垂到胸口,面白無鬚,一雙眼睛胖的已是眯成兩道小細縫,精光湛然,另一隻手還抓着一條碩大的豬腿啃着,滿嘴油光,天氣並不熱卻額頭上汗水汩汩,想是爲肥胖所累,如此胖法,讓人都懷疑他的雙腿還能否支撐其如此龐大的身軀。
此人氣息卻是龐大之極,連濮克都爲他的氣息所震懾,雖然此人的樣子極爲可笑,可是三人卻是連一絲笑意也不敢露,此人危險至斯,濮克感覺不次於小云宗宗主,卻是僅次於莫長生的樣
子。
這胖子落下之時,本來看着濮克等人還是面有不屑之色,不過看了滿地的死人卻是微微一驚:“這些人都是你們殺死的?”又看了一眼那已經死去的黑衣人等人的屍體面上有點懷疑的神色。
“呵呵,前輩,其他人是被這三個人所殺,而這三個人乃是被我們所殺,他們劫殺了三元商會的馬隊,又來劫殺我等,我等奮力反抗才殺了這三人的。”
胖子大爲吃驚道:“蒲山三隻鬼被你們殺了?這三鬼可是厲害得很,你們幾個小傢伙挺厲害呀?”
這蒲山三鬼在這一帶的修真界可是大大有名的,修爲雖然一般,也是散修,可是三人窮兇極惡,又狡猾異常,鍊金丹修士也不願對上,沒想到陰溝裡翻船死在濮克等人的手中。
“咦?原來你們就是小云宗懸賞緝拿的叛徒!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你這小子跑了這些時日,小云宗可是滿世界的找,都找翻天了,沒想到卻是給我碰上了,走吧!受人所託,跟我回小云宗去,我想不需要我再費力了吧?”面色欣喜之極,肥嘟嘟的胖臉上也是一副把濮克一行視作手中豬腿的樣子。
他本來也並不是單爲濮克等人而來,只不過路過此地而已,神念老遠感受到此地氣息混亂駁雜,顯然是有人爭鬥,於是便過來看看,卻是沒想到碰到了濮克等人。
“請問前輩,我等與前輩有仇?還是有怨?”濮克心內暗罵,肯定是莫菲兒那賤人甦醒過來通風報信的,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連她一起殺了,也免得今日之災。
其實,濮克還真是錯怪了莫菲兒,濮克殺了莫長生後四日,就給小云宗發覺了,宗內有要事找莫長生商議,卻總是未見其面,於是破開禁制進去一看,所有東西都被濮克搜刮一空,自是覺得莫長生處境不妙,纔開始盤查,又見濮克、黃雯雯以及莫菲兒等人失蹤了,於是便下了懸賞令。
數日前曾有許多小云宗派的人以及圖謀懸賞的修士查找,從濮克身前經過,皆未懷疑到車內既是濮克等人,確如濮克所思,他們考慮自己等人必應從速逃走,卻不該是如此慢吞吞的趕路纔是。
胖子笑眯眯的說道:“倒也無仇無怨,小云宗給的懸賞很是誘人的,十萬靈石與化嬰丹五枚,也的確值得我飛遊真人出一次手了。”
飛遊真人名費飛乃是一金丹中期散修,若是看其表面肥胖笨拙卻是大錯特錯,此人的遁術極高,便是在這小云宗所在的鬱州境內也是大大有名,單從遁術上來說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因其身體肥胖之極,人皆稱他‘肥肉真人’。
眼見事已至此,濮克雖然心中害怕卻也無法,於是準備故伎重演道:“真人既是與我等無仇,我願獻出比小云宗開出的懸賞更高的價錢換得我等平安你看如何?”
這肥肉真人可不是蒲山三鬼那般的好糊弄了,畢竟作爲一個散修能修煉到金丹中期的地步,處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又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呵呵,恐怕那三鬼也是中你這招了吧?本真人殺了你們三個,什麼還不都是我的?用那搜魂術一搜,你們想的什麼我都知道了,還用的着你們拿東西來換?得了你們身上的東西,我再去小云宗,又多了那些懸賞,一舉兩得之事我又何樂而不爲?你們納命來吧!”說罷豬腿一扔,肥香腸般的手指若轉輪般的法訣連掐,已是將手中的大尿壺祭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