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回到宗門孫長老的丹房之外,孫長老已是急匆匆的迎了上來,他已是知道濮克回來了。
“如何,足分的火茅找到了沒有?”
“嗯!找到了,數量年份俱佳,沒什麼問題!”濮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二人正說着話,卻看見餘詩晴叢丹房出來了,見濮克與孫長老在說話,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倒沒說什麼,直接避開濮克走了開。
“走吧,隨我一起去火室,準備煉製九轉大還虛金丹,你給我打着下手,這時間可是要七七四十九天的!”說罷頭前帶路,去了丹房將濮克準備好的靈草一起收集起來,奔向火室。
濮克則是緊隨其後,他早就輕車熟路,孫長老這段時間煉丹已經少不了濮克坐陪了,因爲他吩咐濮克需要拿什麼草藥,開什麼火頭,濮克拿捏的恰到好處,遠非其他幾個弟子所能比擬的。
“先開六個火口,固原丹心芒較爲耐火,先取四兩五錢三分的數量......”說起煉丹,孫長老的嘴就閒不住了,指揮濮克遞給自己各種藥材,滔滔不絕。
濮克則是依照吩咐將需要的的靈草依樣遞給孫長老,一絲不苟,拿捏得恰到好處,眼見的諸般靈藥在紫裡泛青的火焰下,雜質化爲青煙飛出,一灘藥液也是純淨無比,孫長老與濮克的心裡就有一種無比的成就感,這可是煉丹者的通病。制器也是如此。
三十多日過去了,眼見得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僅剩下最不耐火的無心草,只需加入足夠數量的無心草這丹藥的所有煉製工序就已完結,只需靜等成丹而已。
孫長老神念感應到了這灘藥液顏色轉成青色並微微泛起一些金屬光澤,知道差不多了出言道:“快拿來無心草,三兩二錢的數量!”
濮克依言遞上三兩二錢的無心草,孫長老接過後迅速的投入那灘藥液中,一股辛辣的怪味冒了出來。
“不好!”“不好!”二人出聲都在一剎那,幾乎同一時間說了同一句話。
“轟~”的一聲丹爐炸開,一股子熱火燒的孫長老眉毛鬍子都沒了,面上一片漆黑,濮克好些,他距離有些遠。
“你拿的是無心草?”孫長老滿面懊惱的質問濮克,鬍子要不是沒了,都能飛起來,就這樣那餘灰還隨着口氣飛舞。
“明明是無心草啊!我先前都預備好了的,你也檢查過了的!”濮克也覺得很委屈。
“胡說八道,這不是絕心草麼?你聞聞這味道,劇毒啊!”
“你一投入爐中,我就聞出來了,無心草應該有股菊花香氣,這的確是絕心草的辛辣刺鼻的味道!可怎麼會這樣呢?”濮克很疑惑,自己採集的明明是無心草,又怎麼會變成了絕心草呢?
孫長老大怒道:“藥草是你預備的,我知道如何會這樣?這些藥材珍貴之極,我也無法承擔,此事由宗主決斷吧!”說罷,一拂袍袖怒氣衝衝的走了,原地只留下呆呆傻傻的濮克。
“兩種藥草一模一樣的,若不是仔細的以嗅覺加以分辨,根本無法區分,這無心草當初自己爲了區別,絕心草一份種在西面,無心草種在東面
,自己絕不會搞錯,那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誤呢?”猛地想起了自己買完火茅之後看到餘詩晴慌張的從丹房裡出來,恍然大悟,原來被這女人給掉包了,立時怒火上涌,就要去找餘詩晴問個清楚。
還未等他前去找餘詩晴,歐陽萬尋卻是屁顛屁顛的跑了來道:“師弟,你到底闖了什麼禍,怎麼師尊要召開宗門大會決斷?怒氣衝衝的讓我前來召喚你去宗門大殿!”
看着歐陽千尋有點幸災樂禍的眼神,濮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吧!”
數個宗門長老連帶着宗主早就坐在了大殿之上,靜候濮克的到來。
“說說吧!那九轉大還虛丹爲什麼會有絕心草這樣的毒草混在其中?”蒲千葉問道。
“稟宗主,我懷疑有人進入丹房調換了藥草,將我準備的無心草換成了絕心草!”濮克面色不改的回道。
“哦?你說是誰?”蒲千葉驚訝的問道,他心裡也是很不好受,畢竟這是給自己預備步入金仙期的丹藥,爲了這些材料,整個宗門下了很大的功夫,爲了得到那枚十階妖丹,就死了一個飛昇期的宗門弟子,傷了三人,代價不可謂不大,諸多藥草也是準備了很多年,要是去買的話,估計要花上很多的仙石才能買到,對於二元宗這個小宗門的確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濮克覺得這樣直接說就是餘詩晴很是孟浪,畢竟自己只是懷疑又沒有抓到她的手脖子,沉思半晌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絕對沒有搞錯無心草與絕心草,因爲我是記得這兩種相似的靈草分在兩邊的,當時我採集回來之時是放在師尊的丹房裡的,然後我就去買火茅了!師尊你說句話,情況是不是這樣的?”
還未等孫千帆說話,肖萬里出聲了:“完全是藉口,你本就來路不明,是小師妹不分青紅皁白的引狼入室將你救回宗門,你本來就是敵方派來刺殺宗主的,所以妄想下毒害死宗主!”
“呵呵,我爲什麼要害死宗主?再說了絕心草根本無法與那些靈草融合,又怎麼會煉成有毒丹藥。只有丹毀爐炸的結果,我若是想要害死宗主絕不會採取如此的笨法子,我在宗主所在的院裡住了很長時間,機會比在丹房要多得多,我怎麼不下手反倒距離宗主遠了才下手,你說的話完全狗屁不通!我看你是有所目的吧?”濮克再也無法壓住怒氣了,這人自從自己進入這二元宗就處處找茬。
“你是怕暴露自己,下毒害死宗主後,生怕自己無法逃脫所以纔在丹房下手,一面害死宗主,一面嫁禍於孫師叔,一箭雙鵰之計,好狠毒的心腸啊!我建議立即將濮克處死,解決宗門大患!”肖萬里惱羞成怒大喊大叫道。
“諸位都稍安勿躁,此事還需明察纔是!濮克你說有人換了藥草,你認爲是誰?沒事的你儘管說出來,宗內所有長老包括我會給你做主的!”蒲千葉還是比較開明的。
“我只是懷疑,但是沒有證據確定就是此人換了藥草,那日我從四方城回來之時,師尊從丹房出來與我敘話,請問師尊,當時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丹房?”
“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啊!”孫千帆道。
“不,
還有一個人在丹房裡,當時我沒有想到,但是事後想起來了,餘詩晴是否在丹房裡?”濮克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在時,她卻是在丹房裡,說是要請教我一個問題,後來你來了,我心急宗主的丹藥,就急忙出去問你火茅買到了沒有,你知道的啊!”
“不錯當時的情景是你和我交談之時,餘詩晴慌慌張張的從丹房裡出來了。原來見到我,這位師姐必是會冷嘲熱諷幾句才走,而此次卻是不發一言的離開,不是做了虧心事又是如何?”濮克將那情景分析的合情合理。
孫長老不言語回憶當日的情景也的確如此,暗自思索,濮克所說的也確實是那麼回事。
“呵呵,餘詩晴爲何又要加害宗主,難道她與宗主有仇?從小就呆在二元宗,二元宗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纔來二元宗短短的些許時日,就給宗門造成如此大的損失,必有所圖,此事又於餘師妹何干?我建議搜查一下濮克的修煉靜室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纔是!”肖萬里成竹在胸的說道。
濮克一下子明白了,怕自己的靜室此時已是被栽贓了,但是自己也不能說不讓他們去搜,也不能說不用搜了裡面的確會找到證據。只有一言不發的看着他手舞足蹈的表演。
於是執法長老與肖萬里一行人直接去了濮克的靜室,一會的功夫便迴轉來了,手裡自是握着一把無心草了。
“你還有何話說?”肖萬里指着執法長老手裡的無心草道,一臉的得意之色。
“呵呵,我知道你們會找到的,我怎麼不收進儲物袋,或者扔的遠遠地,怎麼會藏在自己的靜室?連我自己都很納悶,你們看我有那麼傻麼?下完毒害人,而且明知道是無法害到人的,然後再把重要的證據藏在自己的靜室裡等着別人去搜?”濮克笑道。
“也許你欲蓋彌彰,故意混淆大家的視線而爲!”肖萬里的面色微變強詞奪理的說道。
“師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問你一句話,濮克的丹道之術如何?”濮克轉而對孫千帆道。
“你的丹術不下於我,有些奇思妙想便是我也有所不及的,的確是個丹道奇才,以你目前的修爲足以擔得起丹道大師的稱號了!”孫長老人雖木納,但還算是實事求是。
“那好師尊,我問你我的能力能不能知曉絕心草代替無心草無法煉製丹藥,也不是能練成有毒丹藥,而是根本無法成丹!”
“你的確很明白此法,這只不過是簡單的丹道之術,又豈會不知?”
“那我便不會將絕心草換成無心草來害死宗主嘍?”濮克不會再任由肖萬里插嘴了,步步緊*。
“卻是如此,下毒害人有許多法子,這種法子根本不可行的,但凡知道點這個道理,便不會如此做法!”孫長老也回過味來,先前是丹敗而導致心神大失,目前經濮克一解釋也是明白過來了。
“好了,宗主各位前輩,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其他的有你們前來裁決,濮克到底有沒有害死宗主之意,我想你們應該很明白的!”說罷,沉默的站與一邊靜候宗門的首腦人物裁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