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這一日來到了大覺宗的所在城池——無法聖城,此城卻是不同,滿城安居樂業,家家燒香供佛,對大覺宗崇拜的五體投地,一干愚民卻不知他們此時快樂安寧,無數的痛苦卻降臨到別處子民的頭上。
一羣羣的難民聚集在無法聖城的城門處,門口的守衛森嚴,若是不能繳納十塊靈石別想進入到城中避難,一個窮的散修湊齊十塊靈石尚且不易,何況拖家帶口逃難的窮苦百姓,死者無數,這些大覺宗的修士熟視無睹,聽之任之,有佛子之貌無佛子慈心。
莫菲兒一見此景心中惱怒便要發飆,濮克輕輕地拉住她道:“我們先混入城內再說,到了那兒等我打下大覺宗,自然會放這些難民進城,否則驚動了他們開啓大陣,我們頗爲麻煩!”
“是啊!他們現在城上空就佈置了禁制,即使是高階修士也別想飛躍進城!”黃雯雯此時儼然屬於陣法大師的水平,自是一眼看出大覺宗布有禁制而且極爲厲害,也是出言提醒。
青鸞道:“我們該如何做?是直接殺過去,還是......”
“交靈石一起進城,到了大覺宗,你們看我眼色行事,我準備出奇不意的襲擊大覺宗,大殺四方,莫要等他護山大陣開啓,大陣若是開啓,他們龜縮在護山大陣之內我們將會極爲被動!”濮克沉思半餉,覺得也沒有什麼太好辦法,只能大開殺戒了,自己總不能開講壇講禪說法對他們循循善誘,以佛法與他們理論吧?
一行人交了數千靈石,一起進入城內。守門的大覺宗弟子從未見到如此多的靈石,看濮克一行人四十多個交了四千多靈石,欣喜萬分,認爲這回可是發財了,卻不知禍之將至,大難臨頭了。
無法聖城內到處寺廟林立,浮屠衆多,鼻中聞得檀香陣陣,耳內聽得梵音渺渺,好一片安靜祥和的所在。
望着衆多的佛寺,濮克又想起前世一首詩: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歷史上經過數次的滅法運動,諸多佛寺損毀,然而佛家總能頑強的重新屹立起來,迷信之處固不可取,然而哲學思想卻爲大家所認同。這可能也是佛門能夠盛極而衰,衰而重生的主要原因吧!
濮克一行人輾轉到了大覺宗的山門前,山寺雄偉壯觀,飛檐鬥閣,玲瓏寶塔時隱時現的在山頂雲霧間,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宛如進入到了靈山大雷音寺的極樂世界。
山門處一羣修爲不低的僧人俱是身着月白僧衣,顯得乾淨利落,隱藏了部分修爲的濮克前行對接待的僧人稽首行禮道:“這位師傅,東方宗門天道宗濮克前來望能見貴宗主一面,屆時有大禮送上,還望師傅通報一聲!”
那接待濮克的僧人本來對濮克一行人還心存疑惑,一聽濮克說有大禮要奉上,頓時雙眼放光,飛一般的望宗門內稟報去了,不多時轉了回來對濮克道:“還請道友裡面敘話!”遂帶着濮克一行人奔山頂的大殿而去。
一個高鼻深目,絡腮鬍子的兇惡僧人正等候在大殿門口相迎。
見濮克等人到來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老衲廣嚴爲大覺宗宗主,前來迎接貴客,東部宗門距我處可是遠的很啊!道友前來想必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的,倒是老衲失禮了,本該山門前迎接纔是,哈哈!”一副尊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濮克感到十分好笑。
濮克見此人也就是分神中期的樣子,遂也不放在心上大咧咧的道:“唉!說起來雖然路途遙遙,我宗與西部佛宗還是大有淵源的,如今爲了幫與我大有淵源的宗門不得已到了貴宗,有些事情還望相幫一二!”
“哦?不知貴宗與我西部佛宗哪家有淵源,又需要我等幫什麼忙?”這廣嚴見濮克口氣不甚客氣,面色也是一沉問道。
“說來話長,我本是大明宗萬光活佛的關門弟子,既然已有善緣在先,必有甜果在後,所以前來找貴宗討個說法!”濮克笑道。
“什麼?你......你是來尋仇?”廣嚴大驚失色,已是身上光華大放,全神戒備,一件巨大的木魚嗡的一聲擋在身前,銅槌握在手中。
“正是......”話音未落,濮克身形一動合身撞了過去。
廣嚴大木魚光華一閃,濮克整個人便撞在大木魚上,木魚立時光華黯淡哀鳴一聲,碎成萬千片四射而出,廣嚴還未等反應過來,濮克身形一抖,渾身光芒一亮,廣嚴化爲了飛灰。濮克隨手收了他的儲物袋,指尖在他腦門上一劃,破腦而出一個桃核大小的舍利子隨即收到儲物袋裡。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了,其餘僧人的大呼聲這才傳了出去。
濮克手下一行人法寶齊出,光芒大盛,砍瓜切菜般的瞬間殺了數十個大覺宗僧人,慘叫聲連連震天動地。
衆人早就憋着一肚子氣,一時間法寶瑞靄散繽紛,五色祥光護法身。直殺入寶相莊嚴的大殿之內,大殿中也是瞬間衝出數十個等階較高的僧人,爲首者已是有渡劫後期的修爲一聲佛門獅子吼:“住手!”
震得除濮克之外的衆人,心神散亂,身形頓止。
陰測測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濮克等人,卻在濮克身上目光爲之一滯,面色變了幾變緩緩出言道:“這位道友與我等素不相識,爲何來我宗門大開殺戒?”
“呵呵,你們種下了惡因也想妄求善果麼?大明宗覆滅在你們手上,我們此行就是前來討回公道的,今日便是了結因果之時,你等還有何話說?”濮克面色不變回道。
“看來我們要在自己的宗門裡降妖除魔了!廣善去喊你師叔祖來,此人厲害!”話出口,一座小巧的十三層寶塔已然及在空中,霞光萬道,一層層的塔門大開,十三個幻化而出的佛陀手持各種兵刃電射濮克。
濮克天罡弒神刺早就一片光網的撒了過去。與此同時蝕日輪金光大放直飛向另一個渡劫初期的僧人,金霄劍口中射出刺向一個渡劫中期的僧人,濮克連攻三人毫不在意。
雷神槍閃着霹靂電光緊隨蝕日輪,準備一擊必殺的先解決掉那最弱的渡劫初期僧人。
十三個幻化佛陀,在青色光絲的籠罩下,碎裂成片片光斑一閃而逝,那寶塔也是靈性大失,重又幻化出十三個佛陀,明顯的修爲已是遠遠不如先前了,還未等臨近濮克,即爲濮克護體金剛神光殺滅。
此時隨濮克前來的一行人也是大展神威,殺的那些低階僧人哭爹喊娘,死傷連連。
渡劫初期的那個僧人卻早就隕落在蝕日輪與雷神槍之下了,渾身燒的焦糊,元嬰也未能逃脫,濮克隨即撤出萬魂玄天聖幡萬魂涌動收了那渡劫初期僧人的精魂,萬魂幡轉而攻擊那渡劫中期的僧
人,眼見得此人便要斃命於萬魂玄天聖幡的諸多精魂夾攻之下,異變突生。
一道紅色的小火焰飛向萬魂幡,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瞬間千千萬萬朵紅色的小火焰分襲圍攻的精魂,那些高階精魂卻是靈智也高,見此火焰蘊含着恐怖的力量都是躲閃入萬魂幡內,一些較爲低階的精魂卻是沾上這些火焰,鬼叫連連瞬間而滅。
卻見一個青年僧人面沉如水的現於大殿中,手持着一個小銅燈,濮克一見此燈的造型與自己擁有的黑火小銅燈極爲相似,只是這僧人手持的冒着鮮紅的火焰,而自己那座銅燈卻是黑色火焰。
那渡劫中期的修士本來亡魂皆冒,心道必死無疑了,沒想到被這年輕僧人化解此厄,心內登時狂喜道:“師叔,此人厲害,您千萬小心!”
濮克神念一掃,知道此人乃是聖靈初期的修爲狂笑道:“就憑他也能阻止我?”
此人也不答話與那渡劫初期、渡劫後期之人一起夾攻濮克,此人的紅色火焰極爲厲害,濮克也只能以遁法閃避。
那渡劫初期的僧人還未等高興太早,濮克小銅燈出手一道黑火也是迅疾無比的撲到他的胸口,此人慘叫一聲瞬間化爲灰燼,兩人大駭,加緊攻勢,那紅色火焰好像與黑火不相上下,不過濮克修爲遠高於那年輕僧人,逐漸的黑火佔了上風,不過幾息的時間,那渡劫後期的僧人也是被濮克的天罡弒神刺斬的七零八落的,元嬰遁出想要遁逃,濮克聖王鍾一響。金霄劍把他的元嬰也斬爲兩截。
年輕僧人心膽俱裂,己方的三大高手瞬間俱已隕落,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紅火狂催依然無法相抗那黑火,此時其他人等也是被濮克帶來之人殺個精光。
此人見門人盡亡目眥欲裂,身子驀然間鼓了起來,濮克一看不好,知道此人想是要自爆與大家同歸於盡,急忙朝衆人喊了一聲:“閃開!”
幻宙玄天聖昴悠然而現,一道灰色的死亡之光已然籠罩了這年輕僧人,卻見這僧人身子鼓的更急,頭髮須臾間變白,身子佝僂,面色也是瞬間的衰老了下去,皺紋滿面,“啪”的一聲身子是爆開了,卻還沒有一個響屁的聲音大。碎肉四散而飛,那個小銅燈‘吧嗒’一下子掉落地上,濮克隨手收緊儲物袋裡,萬魂幡扯出,一縷精魂也被此幡收了進去,一粒龍眼大的舍利子閃着七色的光華在他自爆時掉落地上,也被濮克收了起來。
濮克遂衝入內堂找到一個等階較高的僧人,此人正在爍爍發抖之際,被濮克一個天龍倒吸水吸入掌心,二話不說施展搜魂術得知了大覺宗的寶庫以及關押不塵上人之處,濮克立即分派自己的幾個嬌妻前往寶庫大肆搜刮,其他大明宗與四諦院的修士則是追殺大覺宗的漏網之魚。
自己根據得到的信息,依法挪動了一下大殿之上的大鵬金翅鳥的神像,一個地下密室恍然出現在濮克面前。
此處設置的陣法,濮克也不費勁了,隨手金霄劍一擊而下,禁制頓時破解,遂拾級而下,摧枯拉朽般的連破了三處禁制來到一處極其幽暗的石室。
卻見一個老僧鬚髮皆白,閉目垂頭,頭頂心卻又一個小小的火苗在緩慢的燃燒,此人呼吸粗重,顯然還未死絕,濮克心知這必是不塵上人無疑,堂堂一個大宗門的宗主如今卻在此受那業火煉魂之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