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克不能不去,算起來他也是玄都昊天大帝的再傳弟子了,另外心中的牽掛也不容許他拒絕,看起來貌似強大的皇道宮根本無法抗拒那強大無比的帝尊級人物。
或許在整個真仙界都知道他風光無限志得意滿,可是誰又知道他經歷的苦難與曾經的痛苦煎熬。進一步有可能海闊天空,退一步則萬劫不復。
瓊宮星雲中仙氣盎然,這無盡的星雲裡處處透漏着一種神秘的氣氛,它包含的每個星球也都是怪異無比,所有有生命的星球上,諸多宗門只有唯一的神邸那就是——碧虛昊天大帝。
濮克知道,本來是被太初神尊派來鎮守真仙界四方的四位大帝,由於雷帝的失蹤,日後爲誓言所限。如今卻被碧虛與玄都兩分天下,這樣的人物之間是否還有其他的秘密,濮克無從得知,卻是知道這四位大帝之間的關係絕不平凡,有些事情恐怕即使那太初神尊也不能控制的了,至於外表上看到的,那全是廣告。
碧虛宮位於一座倒立的山上,這山懸浮在星雲中,諸多的宮殿就隱藏在山上,下尖上寬的樣子極爲奇特,濮克隨同赤元碧影二人飛臨此處,即被一道無形的禁制阻住,赤元隨即一道火符飛了進去,也未見有何變化,三人邊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
碧虛宮周圍仙霧翻滾,濃郁的仙靈氣無時無刻不洗滌着每個人的身心。有益健康老少皆宜,濮克不僅想起了一句廣告詞。但是此地對於自己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怕是香蕖仙子前來也無法替自己算的清楚。
碧虛宮的大殿就像是另外一個空間,三人進入其中,裡面只有幾人站立,其他空無一物,這的確讓人詫異。濮克看了更是心驚;此是無中生有的*力所爲,是何等的修爲方能如此啊!
“呵呵,見了爲師還不跪拜,難道在仙劍島我的功法白傳給你了不成?”聲音極爲溫和,就像是嘮家常一般。
濮克正定睛瞧時,赤元與碧影二人卻是朝着一邊三人當中的一人深施一禮道:“稟帝尊,我二人幸不辱命。”
此人看起來極爲普通,就像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中年書生,看不出任何特殊的樣子來,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到一邊,眼睛卻仍是盯着濮克,面露笑意,眼神中極爲嘉許的神色。
“再傳弟子濮克給師尊見禮了,師尊就是玄都昊天上帝吧!”濮克隨意的施了一禮,笑呵呵的說道:“弟子被師尊當作棋子擺弄了多年,至今方纔見到師尊的真面目,可真的很難得啊!”
“呵呵,聽你話語有些譏誚之意,莫非對爲師心存不滿麼?”
“弟子有哪裡敢呢?”
“我也知道你心中有些不憤,這個爲師也是無奈之舉,也並非全是爲師安排的,爲師還沒有這等能力來扭轉天道的,一切都是機緣使然,你也不必對爲師不滿,一切隨緣。”玄都昊天上帝依舊面不改色道。
“是,師尊,是弟子愚魯了。”濮克心中豁然一驚,細想也是如此,冥冥中自有天道,自己的所有種種經歷
也確非玄都昊天大帝所能細細安排的,自己無意中做了他們二人賭鬥的棋子,也只不過是一劑催化劑而已,二大帝只是加了一把助力,隨之釋然。
玄都昊天大帝見濮克如此已然知曉濮克心結解開,付之一笑,也不再說話了。
“沒想到你的修爲竟然步入了仙王中期了,的確了不得,看來華鑫今日的情景不妙啊!玄都,你的確沒有看錯人。”另外身畔伴隨着四個美貌少女一個面具男子的皇者打扮之人面色稍有些陰沉道。
此人五柳長髯飄然胸前,面白如玉,修眉鳳眼,鼻直口闊,風流倜儻之極,只是面色稍有些陰暗,看來濮克的出現讓他吃了一驚,對於今日的賭鬥已是甚不看好了。
“師尊不必擔心,弟子今日必會全力以赴不給師尊丟臉,仙王中期又如何?”面具男道。
“你就是那位四處尋礦探寶的華鑫道主?”濮克詫然道。
諸多的思緒頓時涌入心頭,一瞬間便明白了一切,此人先前的所作所爲均是爲了今日的賭鬥做鋪墊,自是想從商戰中打擊自己,好讓自己的心境露出破綻,沒想到卻被自己無意中撞破,從此在商戰中與自己的交鋒便節節後退。
“哈哈哈,你的計劃破產了,目前你還有什麼想法?我看你目前只是仙王初期的樣子啊!今日你非我敵手,我想還是以後咱們再加以比試吧!”
“仙王初期又如何,照舊可以將你斬落馬下,爲了我母親的仇,我也要拼死一戰,你不會是怕了吧?”
“哦?你母親的仇?我原來認識你麼?你露出臉來讓我瞧瞧,我想咱們無需搞得這般神秘莫測吧?即使裝酷,也不必弄個面具遮面,畢竟這不是什麼面具舞會。”
“嘿嘿,不錯,我現在也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是誰了!”此人說罷,面具登時化爲虛無,一張俊美異常的面容顯露出來。
“你是花......心公子?”濮克確實心中爲之一突,沒想到,當初被自己輕鬆貫在擂臺上的花~心公子竟然與自己重逢在了真仙界,而且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竟然達到了仙王的境界,這也需要莫大的機緣吧?其機緣只怕比起自己也不逞多讓。
“不錯,殺母之仇歷歷在目,我們之間的仇恨也是該有個了結了!”
“嗯,花無惜是你的母親,當年她暗算我不成,又去天道宗送死,的確是我殺了她,身爲人子也的確應該報此大仇的,不管對錯,即便是我怕也會如此。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你這麼一個紈絝子弟,又是如何能讓你激起如此的雄心壯志的?你不會告訴我說,是我殺了你母親,所以你纔會如此的吧?”
“小子,是我,是我可以了吧?也無需多言了,你們開始比試吧!”碧虛昊天大帝道。
“且慢,請問碧虛帝尊,我們之間是生死搏還是點到爲止?”濮克笑道,敵手的神秘面紗已經揭露,濮克的心中也爲之一輕,已知的敵人遠沒有未知的敵人那般可怕,這種感覺對濮克來說也不例外。
“生死之搏,不死不休。”
濮克聽完此言也不再廢話,身形不動,倒退百餘步,渾身的精氣神瞬間達到了巔峰之態,氣勢隨之磅礴大漲。周圍的空間雖然是加了諸多的禁制,也是禁受不住,空間的波動讓兩個大帝也爲之色變,一下子就覺察到了濮克的實力,二人均在暗思:這小子的實力已經不是仙王的修爲了,卻是與我二人相當了。是什麼造就瞭如此的怪胎?
而花~心公子卻是面色驚疑不定,單從濮克釋放的強大氣機來看自己就遠遠不是敵手,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話早就放出去了,此時怯戰也是莫之奈何。
“還未戰,心已怯。你又怎麼能贏?”濮克想進一步的打擊他的自信心,大喝一聲,無儔的威勢磅礴噴發直奔那花~心公子。
“蹬蹬”的倒退幾步,*公子強自按捺身形兀自抵受不住。
“且慢,我輸了。”碧虛昊天大帝搶先道。
“師尊,我還未動用那寶貝呢!”*公子急道,他的心中尚再記掛着一種莫名的寶貝妄求出奇制勝。
卻見碧虛昊天大帝黯然道:“這不怪你,你的實力與之相比相差太過懸殊,即便那四神劍陣出手,你也絕非他的對手。”
玄都昊天大帝負手仰天道:“既然你一認輸,日後師妹的誓言就此而結吧!唉!多少歲月蹉跎,師妹,我可算是幫你解除了這毒誓了。”
“嘿嘿,師兄,你認爲師妹的毒誓已結,她就幸福了麼?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雷帝此時已是被困真魔界數萬年了,即便是師妹出來了,難道她就會高興了,或者會前去真魔界送死那也說不準的,不是或者,而是立即會去真魔界的,師兄你現在還認爲你所做的正確麼?”
“什麼日後的毒誓就此解決了,難道你們兩人的賭約與日後前輩的誓言有關?”濮克簡直驚呆了,日後所發的那個毒誓他是知道,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二位大帝卻是誰都沒有回答濮克的問話,面色也都是怪異無比。濮克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什麼的,但是他卻看出了這四個帝尊級的人物之間不僅是師兄妹那麼簡單,必是有什麼感情瓜葛在其中,喃喃道:“如是真的愛一個人確實應該讓她幸福,而不是讓她遭受無盡的折磨與痛苦。”
二人都爲濮克這句話而陷入沉思之中,可是依舊沒有說話。
濮克又道:“不知碧虛大帝可否知道雷帝前輩到底陷落在真魔界的哪一個地方?”
“跟你說了難道就有用麼?再說了有跟你又有何關係?”碧虛斜眼看向濮克,一臉的不屑之色,他的弟子還未戰便輸給了濮克,心中對濮克讓他大丟面子之事還憤憤不已,說話自然也沒什麼好氣。
“晚輩曾受過日後大恩,又得到了雷帝前輩的神兵,自然想爲他們出一把力了,若是前輩能夠告訴我雷帝前輩被困之處,晚輩倒是有意親身前往。”
兩個大帝俱是驚詫神色悠然現於面上,顯然對濮克所言大爲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