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孤身出現,帶給他們驚異與疑心的同時,也會有轉瞬即逝消滅我的機會,而且我的快速逃脫,不會給他們更多反應的時間,機會與風險並存,這不單單表現在我們身上,對於他們也是同樣的道理!所以,我堅持我的提議!”
闐殛老祖低頭不語,久久的反覆揣摩後,他開口道,“君懷,你的所謂元神之力特殊性,能不能給我講一講?”
劉君懷道,“還記得我的鏡像預知嗎?現在這種鏡像已經能夠加持在我元神之力的探識上,也就是說,我的元神之力探識功能,可以通過鏡像來施展,這種鏡像可以輕易穿透一般性屏蔽措施,具有一定的透視能力。”
“那就是說,你的元神之力可以遠距離探識,卻不必擔心被人發現?”闐殛老祖逼問道。
劉君懷點點頭,“我完全可以在探明瞭敵人的具體情形後,再行選擇是否顯露身形,這就派出了被包圍的危險!再有,我的出現也只會利用徒然出現,而不是漸行漸近,這就給與了敵人的反應時間,我的這次行動可以講是漏洞百出,所以賭的就是敵人的反應不及!”
闐殛老祖點點頭,望向了恢復冷靜的敏傳祺。
兩人對視後微微點頭,敏傳祺說道,“爲了保險起見,我與老祖會在你的身周時刻關注,具體的隱藏位置還要等待發現敵人的實際情形後再做決定!”
昆吾撣有些不明白敏傳祺的意思,“實際情形?是不是兩位前輩始終在君懷的身邊,知直到他要正式現身?”
敏傳祺笑道,“放心吧,昆吾會長!君懷的誘餌行動至多發生於十幾息時間,其餘時候我們都會伴其左右!況且我們不會令他太過於接近敵人,他的瞬移可是逃命至寶,沒有誰能阻止他!”
劉君懷正色道,“當務之急是咱們設伏之地的安排,只要關押馬逢山之處傳來訊息,人員就要到位。老祖,我們今晚的目的地在何處?我是不是需要把晚來路線先行探尋一番?”
闐殛老祖擺手道,“沒有必要!我們今晚會去我的住處,在千里之外的弘鄴城,與修士聯盟之間有藥王山相隔,能夠設伏的位置還要根據敵人的具體方位來決定,君懷的引敵入甕距離不宜過長,否則他們會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爲了保險起見,闐殛老祖不能一次性把手裡的籌碼用完,這一千里沿途,他準備佈置下所有可以信賴的修士,萬一形勢有變,就可以適時地拋出另外一個砝碼——全面圍殺。
那藥王山的禁制掌控在修士聯盟手裡,多少修士也能夠隱身其間,只要沿途有標示,劉君懷可以把敵人引導標示處也是一個辦法。
當然,一切順利的話,還是固定伏擊位置效果最爲明顯,一切的前提只是意料中截殺劉君懷修士的出現。
見大家把所要發生的事情分析的差不多了,敏傳祺起身前往修士聯盟刑堂關押室,如果聯盟內馬逢山的同夥不出現,所有的安排也就白費了。
好在現在還不到午時,距離晚間還有足夠的時間,午風還要根據敏傳祺的安排,合理的給可能出現的奸細接近馬逢山的機會。
敏傳祺已經安排可信之人找藉口外
出,馬家的駐地也會有專門的修士在暗中監視,一張大網正在悄無聲息地鋪展開來。
“十三哥,是否能夠給我講講關於馬家與楚家的事情?”見到午風回來,劉君懷問道。
對於這個馬家,初來乍到的劉君懷一無所知,他心裡也很清楚的知道,經過此事之後,他們一定會視自己爲死敵,相信一有機會不會放過自己,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知己知彼,這樣才能夠提前預防。
提到馬家,午風想了想,說道:“馬家是弘鄴城最爲強大的家族之一,整體實力甚至在楚家之上。因爲弘鄴城是整個漢疆的核心城市,也是漢疆主要勢力的聚集地,所以他們馬家在漢疆也屬於一流的家族了。
“但是這馬逢山不是馬家的嫡系派系,家族各派系也一直在明爭暗鬥中,因爲馬逢山的母親爲楚家人,漢疆已經有了楚家與弒血盟有關聯的傳聞,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馬逢山所屬的派系被馬家其餘派系打壓的厲害,今日修士聯盟對馬逢山的出手,不會引起多大的反彈。
“那楚家的實力雖然不如馬家,但是他們內部凝聚力卻是了得,此消彼長中,兩家相比較,反倒是楚家對於修士聯盟的威脅更大一些。這兩家都有七階散修坐鎮,但馬家的底蘊更深厚些。”
闐殛老祖補充道:“馬家有幾位與我的關係不錯,皆是秉性耿直之人,對於弒血盟也是怨念頗深,這些人的存在,令馬家不會出現與楚家類似的全面淪陷的可能,這也是修士聯盟最感到欣慰的地方。”
成王敗寇,千古不變的至上真理,因爲結果只能由勝利者書寫,但漢疆所有了解弒血盟真相之人,對於此類邪惡勢力的防範之心很是強烈,弒血盟之所以不敢在漢疆現出水面,與此有很大關聯。
如果沒有外力相助,弒血盟意圖傾覆星天大陸與漢疆的行爲,不會有太大的希望,只要修士聯盟能夠找出他們的確鑿證據,不能講弒血盟在漢疆被人人喊打,至少他們的生存空間會更加狹小。
所以,儘可能蒐集證據,是修士聯盟最爲迫切的任務,也是弒血盟久久不出來行動的主要原因。
但是,弒血盟的這種刻意的蟄伏,卻給漢疆的楚家帶來了極度不滿。
愈加迅速的打垮楚家,是修士聯盟在今後對弒血盟的戰鬥中取得勝利的關鍵。
劉君懷明白修士聯盟此次把他召到漢疆,有加以利用的一部分原因,因自身實力還沒有達到多少話語權的現下,只要不是被人可以挖坑,他也只能心甘情願的來配合。
好在漢疆有了闐殛老祖的在旁協助,以老人鼎盛名望與門下勢力,明面上也不會有修士敢於加害劉君懷。
況且劉君懷身在修真界,兩個界面之間的通道又是監控嚴密,他倒沒有太大的擔心馬家與楚家對自己的直接傷害。
劉君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午風雖然看似有些心不在焉,但其實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對方的動靜,眼見着劉君懷即將打破了沉寂,當即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劉君懷道,“十三哥是否與另十二位兄長聯繫上了?難得衆位兄長能夠知道我這個小兄弟,還特意給我備下了禮物,還要當
面向諸位兄長道謝纔是!等空閒下來,十三哥還要把兄長們的情況給我簡單介紹一下!”
午風點頭道,“這是必須的!只是現在還不是聊天的時候,我還要去刑堂監視。”
說着,他的眼睛望向了闐殛老祖,“師傅,方纔屈副盟主命我傳言,他稍後會來看望昆吾會長與君懷,要您老人家不要再在外面露面,只要行動確定下來,還要與你商議一些事情!”
闐殛老祖點點頭,朝着午風擺手道,“風兒速速回到刑堂去吧,記得有何情況,速來彙報!”
待午風走出門去,他向昆吾撣解釋道,“那屈副盟主也出自星天議會,只是他當時的身份很是隱秘,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待會兒見到他時,提一下鬆印秘境之事,那處空間已經空閒了太久,鬆印秘境的原主人,便是屈副盟主的祖輩。”
昆吾撣面露疑惑,“鬆印秘境?晚輩心有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前輩怎會忽然想起了鬆印秘境?那處空間不是星天議會的應急之所?”
闐殛老祖笑道,“你有所不知,這鬆印秘境的原主人,把它留在修真界之時,設立的時限就是三千年,時限一過,便可以命人進入其內探尋一番,這其中有何玄妙,老夫也不省得,這就要問那屈副盟主了!”
正自交談間,外面走入一人,昆吾撣連忙站起身來施禮,“三哥怎麼來到了修士聯盟?你那商會沒有事情做嗎?”
來人正是那闐殛老祖門下的三弟子杜平,他長得瘦瘦的,中等個,長着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卻生着一張圓圓的臉龐。
此時他正在向闐殛老祖施禮,眼睛卻不斷地瞥向劉君懷。
聽着闐殛老祖的介紹,杜平的嘴一咧,圓圓的臉龐就笑開了花。
站在劉君懷的身前,杜平頓時爲之一聲大笑響起來:“哈哈,君懷兄弟果然不同非凡,這段時間老人家可是沒少提起你,能夠得到師傅另眼相看之人,在漢疆可是不多,而你卻還是在修真界,我們這些做徒弟的可是好奇得緊!”
劉君懷趕忙回道,“那是老祖厚愛而已,與他老人家的弟子們沒有可比性,令三哥失望了!”
杜平的笑容一整,說道,“兄弟的大名,漢疆這地界都有所聞,可見你的一番作爲的影響力!好了,兄弟之間不必客套了,十三弟要六弟囤積些滿堂紅,說是煉製美酒,三哥我沒別的愛好,就是對美酒沒有抵抗力,又聽說君懷兄弟來到了漢疆,正好順路來探望一下!”
劉君懷聞聽此言,自是理會得,連忙取出一瓶烈焰酒塞到杜平手中,“十三哥是爲兄弟準備的滿堂紅,正巧有您這位品酒大家在,就給兄弟我一些意見吧!”
闐殛老祖瞭解自己這個三徒弟,別看他平日裡一副詼諧和善模樣,骨子裡卻是高傲得很,不過因爲他這飲酒的嗜好,卻令得他是所有弟子中,交際最廣泛的一位了。
一向自稱飲盡了天下美酒的他,今日裡必定會大驚失色,這烈焰酒的凜冽酒勁,會引起杜平的何種反應,令闐殛老祖很是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