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合格且相當負責的“小廝”,小黑君的速度也是沒有最快只有更快。
雖說不知道蘇沫沫要妖丹是幹嘛的,但是小黑君還是很迅速地進入了角色。
刀起刀落,乾淨利落。
未幾,戒指重新回到了蘇沫沫的手上。凌亂不堪的戰場也恢復了整潔。血戰神馬的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蘇沫沫滿意地點點頭,不吝嗇地送出了自己的大拇指,說道:“速度很不錯。清理戰場的技術也很高嘛。小夥子很不錯,有提升的空間。”
“……”小黑嘴角略抽,一本正經地點頭道,“謝主子誇獎。”
“呵呵。”白幕遮輕笑着一把拿過了蘇沫沫手上的戒指,放在陽光下細細端詳。
因爲身高的原因……
蘇沫沫下意識地想要拿回來,可是奈何身高懸殊,以蘇沫沫的失敗宣告終結。
“靠!變態啊!這是我家小黑打的!想要你自己打去!”蘇沫沫張牙舞爪地衝了上去,白幕遮輕飄飄地就躲開了。
“小黑打的也是小黑的。怎麼變成你的東西了。”白幕遮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勾着戒指逗弄着蘇沫沫。
“屬下的東西就是主子的東西。”小黑嚴肅地看着白幕遮,“還請白先生把東西還給主子。”
“喂喂,要不要這樣,還用上敬稱了。”白幕遮撇撇嘴,深感小黑的忠犬屬性,隨手拋給蘇沫沫,笑着問道,“妖丹……你還會煉器?”
“關你什麼事。”蘇沫沫收下乾坤戒指,白了白幕遮一眼。
“關我什麼事?”白幕遮眯起眼,“人家可是陪了你兩年呢……你現在難道打算始亂終棄?”
白幕遮絞着手指。十足的怨婦臉。
看見白幕遮這副模樣,要不是蘇沫沫現在沒喝水,不然估計得噴他一臉。
“鬼上身拉?大晚上的。多嚇人啊。”蘇沫沫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眉眼彎彎。
“是啊。我也覺得挺嚇人的。也不知道是誰要破陣,還我們在這兒站了好幾個時辰。”白幕遮看着隱隱泛紅的天際,“天都快亮了,算不上晚上了。”
蘇沫沫尷尬地摸摸鼻子,“我這不是失誤了嘛。”
只要一想到她折騰了好久的陣法,系統幾分鐘就可以搞定蘇沫沫就是一陣的怨念。系統再怎麼強大也是她的,可是最讓蘇沫沫怨念的是。她居然忘記了系統君的存在。
是系統君的存在感太低了還是怎麼樣?
“對了,那個老頭說要在這待多久來着?”蘇沫沫突然意識到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一個月。”白幕遮懶懶地看着蘇沫沫,“我們在這兒都站了一晚上了,你就這樣打算繼續把剩下的幾個時辰也折騰完?”
“你十天半個月不睡覺都不會困。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蘇沫沫狠狠地瞪了白幕遮一眼,繼續把話題扯回原題,“在這活一個月就算完了?”
“可以這麼說。”
“臥槽,那得有多無聊!”
一塊瑩瑩發光的綠色石頭在黑暗之中尤爲顯眼。
當第一束光射到它身上的時候,石頭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大。變大,隨後變成人形。
身體不着寸縷,藏青色的頭髮散落兩邊,一直到腳踝的位置。
肌理瑩白,吹彈可破。一張臉更是堪稱國色。
光芒一點點的黯淡下去。那張堪稱國色的臉也一點點變得平凡,最終定格。
女子緩緩睜開眼,意識還有一點迷濛,猛然間清醒,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衣服。手足無措地護住重要部位,從隨身的乾坤戒裡面拿出衣物迅速地換上。
“啊呀呀,不就睡了個覺麼,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剝光啦?”喃喃自語道,雙頰不由得飛上兩抹紅霞,“該不會是被……”
“看起來是谷欠求不滿的節奏啊。是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解決一下,不然老是赤身*的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女子捏捏自己的臉蛋,“柳珺華啊柳珺華,誰叫你這麼漂亮呢~哪個男人不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哦呵呵呵,那個什麼白公子看起來還不錯,要不要攻克了呢?嘖嘖,那小身板……”
柳珺華走在荒草遍地的小路上,不知是遺忘了還是怎麼的,連鞋都忘記穿了。只是那小嘴,自從醒過來之後就一刻沒停過。那眼神也是熠熠生輝得緊。
二十八天後。
“唉——太無聊了——你說怎麼這麼無聊呢——”蘇沫沫翹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那小臉拉得,活像別人欠她幾萬塊錢似的。
“主子,只有一天了,再忍忍吧。”小黑手一揮,地上多了一些五顏六色的果實,“剛摘的,味道都還不錯。”
“味道都還不錯?難不成你還一個個都嚐了的啊?”蘇沫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一手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
“額……這……”這個還需要親自嘗嗎?聞味道就知道了吧?
一個不安分的爪子不懷好意地盯上了這些個閃閃亮的果實。蘇沫沫一手把果子塞到嘴巴里,空出手來捉住了那不安分的爪子。
“哼哼,讓你之前說你死也不吃來着!你不是說不吃嗎?有本事就別吃啊!”
白幕遮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之前不是……咳咳,”白幕遮很理智地打算岔開這個話題,“還記得柳珺華嘛?我們之前是不是把她忘記了?”
“柳珺華?哪個柳珺華?”蘇沫沫專心地往自己嘴巴里面塞東西,含糊地問道。
“別告訴我你忘了?”
“怎麼會呢! 我記憶力這麼好!”蘇沫沫速度地接上,信誓旦旦地看着白幕遮,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就要讓人相信她記得柳珺華是誰了。可是……
在她盯着白幕遮盯了良久之後,除了總結出這白幕遮長得還不錯以外,沒有得到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
蘇沫沫皺着眉頭腹誹道:大爺我這種大忙人,分分鐘接見各國首腦。哪還記得什麼柳珺華元珺華的啊。又不是什麼絕世的寶貝,怎能在爺這種高層人士的記憶裡留下深刻的印象呢?是吧蒼邪?
蒼邪配合地顫抖了一下。
“柳姑娘……”小黑默默呢喃着,紅了臉。
看到小黑這個樣子。本來沒什麼頭緒的蘇沫沫,就好像是突然撥開雲霧見明月似的。豁然開朗。
“是不是之前小黑死命護着的那個姑娘!!性格還挺對我胃口的。”蘇沫沫故作老成的點點頭,一副丈母孃的派頭。
“想這麼久纔想起來,真是強悍的記憶力。”白幕遮搖了搖頭。
蘇沫沫白了他一眼,倒也不急着反駁,只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小黑。
那狼外婆似的笑容看得小黑脊背發涼,小心翼翼地後退了一步,他的直覺告訴他。主子的這個表情,不壞好意,相當的不懷好意啊!
“小黑啊,咱都快忘記了這茬了。柳珺華那丫頭還記得吧?修爲相貌神馬的都不用太在意。只要你們倆看對眼了就成對吧。咱也不要求什麼門當戶對啥的,你呀,只要早早的嫁出去,我也就安心了。”蘇沫沫步步逼近,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黑的肩膀。
“你說這話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對二十八歲了都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娘說的話呢?而且說話的人還是個老態龍鍾的婆婆?”白幕遮閒閒地說道。
“你說什麼?”蘇沫沫一個眼刀殺過去。白幕遮乖乖閉嘴。
“嗯?小黑,你的意見?”
“主子……”小黑手忙腳亂地往後退。他顯然是不能夠理解他家主子這沒事兒就愛逗老實人玩的興趣。
畢竟這快樂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的嘛!
小黑訕笑着繼續往後退,素日裡高度緊張的氣氛也消減了不少,當然也沒有輕鬆到哪裡去。畢竟又有了另外一件值得緊張的事情了不是。
只不過小黑因爲關閉了靈識,沒有再外放。所以——他,失蹄了。
“啊!”
一聲尖叫從小黑身後傳來。小黑只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軟軟的東西,然後……
“柳姑娘,柳姑娘,你沒事兒吧?實在抱歉,剛纔,在下只是……”小黑老臉一紅,連忙過去要扶起柳珺華。心中暗暗吃驚,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剛還纔想到,這不就過來了?
蘇沫沫此時很想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可是現在的情況也不是那麼好幸災樂禍的時候。於是也擺出了一副擔心的樣子,問道:“怎麼樣?沒傷着吧?”
問完,也不等柳珺華回答,就繼續說道,“傷着了也沒事兒,我們家小黑會負責的。嗯,你不用擔心。”
小黑身體一僵,滿臉黑線,這就把他賣出去了?有這樣不負責任的主子嗎!
“沒,沒沒事兒了。喂!你有病啊,動作這麼大,敢不敢輕點……嘶……”柳珺華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瞪得小黑連連賠不是。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蘇沫沫忍着笑,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走到這兒來了。”柳珺華隨意地回答道。
“機智”的白幕遮卻敏感地發現了她眼中的不自然。
不過蘇沫沫可沒有這麼細心,也沒有考慮到這個地方連那些熟悉後山地形的妖獸都找不到有怎麼會被柳珺華找到,更別提——這個地方還是有陣法的。
“喔,那可真是有緣分吶。”蘇沫沫笑的相當的燦爛,眼波流轉,視線在柳珺華和小黑之間轉來轉去,看得小黑渾身不自在。
感謝親們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