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眼看小玄子追着自己跑過來,蕭勉心頭一定:總算這小子還不傻!
“魏大哥!若是此番能救我活命,小弟作保,引薦您進入我魔影宗,直接便是內門弟子,如何?”
一邊朝着魏老黑跑過去,蕭勉一邊隨口胡謅着。
魏老黑聽了蕭勉的話不由心頭暗罵: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想騙我?
你若是說幫我引薦入五行門我還信你三分,你一個五行門弟子竟想將我引入魔影宗,你以爲你是誰?
雖然腹誹連連,魏老黑卻不得不做戲做全套:“老弟小心!你若死於這兩賊人之手,我必替你報仇!”
魏老黑這話讓劉三槐臉色一變,這纔想起眼前的肥羊可是貨真價實的五行門弟子。魏老黑若是殺了自己兩人,那肥羊怕也是逃不出命,只是到時候自己兩人就是魏老黑的替罪羊了,他魏老黑甚至還能從五行門撈到些好處都難說!
這魏老黑,果然是臉黑、手黑、心腸黑!
劉三槐退意已生,可惜騎虎難下,在魏老黑一波又一波的連環攻擊下,劉三槐苦苦堅持,卻不得脫身。
便在這三言兩語間,小玄子和蕭勉和一追一逃已經來到近前。
突然,異變陡生。
就見劉三槐被魏老黑一記飛劍硬拼撞擊的節節敗退,魏老黑趁勢追擊,意圖儘快消滅劉老黑,進而斬殺小玄子,獨得蕭勉身家的時候,小玄子斜斜的劍光從劉三槐咯吱窩裡飛竄出來。
魏老黑一愣卻並沒怎麼在意——連練氣期的蕭勉都殺不死的飛劍他還不放在眼裡,手上飛劍繼續追殺劉三槐,隨手曲指輕彈便欲彈飛小玄子的飛劍。
只是魏老黑心頭不免一跳,這追殺蕭勉的小玄子怎麼來攻擊自己了?
難道那練氣小子已經被他殺了?
那小子的儲物袋豈非已經……
才這麼想着,魏老黑突然警兆暗生,大呼不妙。
魏老黑的右手御使着飛劍追殺劉三槐,左手曲指彈在小玄子的飛劍上,便是此時,另一把飛劍從劉三槐襠下急竄出來,劃出一道黑電便棘刺向魏老黑的咽喉!
即便是築基期修士,咽喉若斷,必將一命嗚呼!
此時的魏老黑只覺得自己頭髮都根根豎立起來,卻不是因爲憤怒而是因爲恐懼。只是此時魏老黑的飛劍正在追殺劉三槐,遠水解不了近渴;左手又被小玄子的飛劍牽制,若是不管不顧,小玄子絕不會介意用飛劍在他脖子上劃出個口子。情急之下魏老黑哪裡還顧得上追殺劉三槐,切斷和自身飛劍的聯繫,騰出右手去撥開那把飛刺過來的黑色飛劍。
築基期修士畢竟還沒有結成金丹,體內真氣沒能凝結成真元,雖然有神念可以駕馭法器,但神念離體之後到底不如金丹修士那麼如臂使指,也因此魏老黑之前都是用自身真氣在御使飛劍攻擊劉三槐,如今他切斷了真氣供應,那飛劍自然是掉在地上。
劉三槐也是鬼門關上的常客,剛剛死裡逃生,卻猛地將自己的飛劍運使起來,不要命似得攻擊魏老黑。
這是要趁他病要他命啊!
再說魏老黑左手曲指磕飛小玄子的飛劍後,心神大定,既然連築基期的小玄子都傷不了自己,那該死的練氣期小子自然更不可能傷到自己——此時的魏老黑自然已經猜到那把黑色包邊的飛劍是蕭勉發出來的,雖然他還沒猜到蕭勉爲什麼要這麼做,也足夠讓他對蕭勉的必殺之心更重了三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魏老黑驚魂不已!
因爲惱怒於蕭勉的算計,魏老黑可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他決定要把蕭勉的破飛劍抓在手上,親手捏碎,然後再捏碎他的頭顱,搶走他的一切!
可是一陣劇痛傳來,打斷了魏老黑的幻想,魏老黑擡頭看去,就見黑光閃過,自己的右手竟然從中間炸開成一朵血花,驚痛之下魏老黑鬼使神差的一扭脖子,頭一歪,那帶着血花的飛劍削掉他的左耳朵之後,斜飛上天。
“啊——啊!”魏老黑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劉三槐的飛劍已經穿過了他的心窩,一擊斃命!
也虧得一開始劉三槐就連使手段破掉了魏老黑的黑風袍,不然以黑風袍中階法器的防禦能力,能否一擊奏效還很難說呢。不過現在看來,魏老黑總算死了,三人都鬆了口氣。
“呼……呼!小玄子,怎麼回事?”
“劉大哥,這小子……這小子蠻上道的……”三言兩語的將蕭勉方纔的言行說與劉三槐聽,末了,小玄子低聲說道:“我看這小子不錯,要不……咱們拉他入夥算了……”
“你傻啊!?人家好好地五行門宗門弟子不當,來和咱們過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狠狠的瞪了小玄子一眼,劉三槐運氣一個周天,稍稍恢復些實力之後便緊緊地盯着蕭勉,良久,纔開口說道:“你小子!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玩你的什麼把戲——緩兵之計,對不對?若你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放過你都沒問題;可是你知道我不能放過你!因爲你是五行門弟子!”
“其實……,說來慚愧,在下最近手頭比較緊,就算你打算放過我,我也沒打算放過你們呢!”
莫名其妙的這麼說着,眼見劉三槐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蕭勉沒來由的一笑,而後就見劉三槐如遭雷擊,胸口心窩處躥出一把明晃晃的飛劍。
劉三槐滿臉迷惑,魏老黑明明已經死了,自己身後就只有一個小玄子,難道會是他?
滿臉不信的回過頭去,劉三槐瞪視着自己身後不住顫抖的小玄子,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那小玄子,殺人之後竟也是滿臉驚駭,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能自己。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噗!”
劉三槐的最後一句話被蕭勉的飛劍打斷,鋒利的玄鋒劍穿過劉三槐的胸口,去勢不衰的扎進驚慌失措的小玄子的腦門,將那猶自發抖的小玄子整個腦袋切成兩半,死不瞑目!
直到這時,蕭勉才真正的鬆了口氣,來到小玄子身前將自己的儲物袋找出來,而後又搜刮了三人的儲物袋,連毀屍滅跡都來不及做,便認準方向,向着北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