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虎剛剛打入一根鋼針的時候,這人就已經疼得無法忍受,將自己的舌頭咬碎了。可想而知,這是多麼疼痛的一件事情。
然而,這還不是最痛苦的。
丹田乃是修行之人最重要的部位,因爲,所有的元氣都儲藏在丹田之中,所謂氣血丹田,就是這個道理。
要是丹田直接被破壞了,那倒是也好說,畢竟丹田廢了,人的一身修爲沒了,好歹還有一條命在,好死不如賴活着,那就活着吧。
再加上,丹田瞬間被廢掉的時候,其實是感覺不到多大的痛苦的。
然而,這鋼針打入到丹田,卻又是不同。先是疼痛感,腸腹當中被打入硬物,這種疼痛暫且不論,修行者的丹田,本就有氣功護體,尋常物件是根本打不進去的,甚至,別說是鐵釘了,就算是子彈擦過,也可能防的過去。誰料到這孫虎是地階高手,就憑着一根鋼釘,竟然就完全能夠打入到這些人的腹部。
同時,孫虎用了巧勁,那鋼釘進入的時候,尾部會劇烈的抖動,這會再次導致腹部受損,疼痛難耐。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丹田本是儲藏元氣的地方,這鋼釘打進去,元氣肯定是要一點一點的泄露出來的,這個泄露的過程不似與丹田一下子被毀。
這樣一點點被釋放掉元氣的丹田,以後就是病竈。陰天下雨,總是會讓他經受今日之痛苦。而慢慢釋放元氣,會導致他的身體漸漸虛弱,最終疾病纏身,痛苦而死。
別說是那三個所謂的高手了,就是林常看到自己的師傅竟然這麼狠毒,心下也是有點駭然。但是轉念一想,對方也不是什麼好人,纔算是心理平衡一點了。
只是自顧自的安慰自己,以後千萬不要惹到了自己的師傅和煜哥,否則,這樣的狠角色,絕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卻說那三個高手,之前說話的玄階高手已經被釘入了一根鐵釘,咬碎了自己的舌頭,很明顯是個廢物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孫虎拿着釘子,走向了另外一個玄階高手。
那人眼睛裡浮現着驚恐,身體劇烈的抖動着。
孫虎拿起那鐵釘,對準他的腹部,就要插下。
卻聽那人大吼一聲,“慢着,我說!”
話音剛落,那鐵釘距離他的肚皮僅有一寸之長了。那人驚嚇的一身冷汗直往外冒。
“還是有聰明人的。只是啊,你們明白的太晚了。”孫虎嗤笑着,收起了鐵釘,隨意的拍拍手,示意林常去叫陳煜回來。
其實陳煜已經回到了門口了,見那人鬆口了,也是嗤笑不已。
“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要是被我知道你有一句假話,那可就不是一顆釘子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陳煜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懶洋洋的說道。
“是李家人,是李家人。”那人恐懼加上緊張,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是不停的重複着。眼睛盯着孫虎,生怕他衝過來給自己的丹田釘釘子。
“李家人,李家人不是都死了嗎?除了李峰和李嵐,還有其他的李家人嗎?”陳煜問道。
“我不知道啊,是有人找到了我們,說是要給李家人報仇,就讓我們來了。其實,我們是聽命於李長慶的。”那人說道。
陳煜聽了,微微一笑:“虎子,上釘子。”
孫虎聞聲而動,立馬從懷裡摸出來了釘子。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那人一聽,立馬嚇得大叫了起來。
“是有一個人,招募了我們,讓我們來找你的麻煩,其實,我們並不聽命於李長慶,只是那人早都給我們說了,一旦發生意外,讓我們殺了李長慶,然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卸給他就好。”那人快速的說着,孫虎拿着釘子,就抵在他的肚皮上。
“那人到底是誰?”陳煜沉聲問道。
“他說他是李家人,但是,具體是李傢什麼人?叫什麼?是做什麼的?這些我們一概不清楚。”那人慌忙的說道,臉漲得通紅。
“你不清楚?那你還接了這個活,真是嫌自己命長是吧?”陳煜也不廢話,直接開口罵道。
孫虎作勢就要將那釘子打進去。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們能夠接到這個活,全是有人找到了我們,因爲都是圈子裡的人,之前關係也不錯,因此,他介紹給我們活的時候,我們就接下了,並沒有問具體的僱主信息,只知道對方姓李。”那人急忙開口說道。
聽了這些話,陳煜也知道,對方在這樣的情急之下,倒是再不可能說假話了。也就是說,他說的這些,其實都是正確的。
只是,竟然還有李家人,能夠請得動修行者替他賣命,並且一請就是三個,真是大手筆。
“你見過他嗎?”陳煜問道。
“見過一次,只是對方全程都蒙着臉,一身黑衣,看不清他的面容。”那人說道。
“那你們和他們是拿什麼來交換的?”陳煜的意思是對方給了他們三個人什麼好處,畢竟,稍微好點的修行者,基本都不會單純的爲了錢而出去接任務。
“丹藥,玄天丹。我們兩個人分別給十顆,給他五顆。”那人對着那個黃階高手努嘴。
“對了,他是提前支付了,現在我們的十顆玄天丹還在懷裡,不信你可以拿出來看。”那人說道。
陳煜給孫虎遞了個眼色,孫虎立馬放下手中的鋼針,開始搜查那三個人的身上。
果不其然,找出來一共二十五顆玄天丹。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當時是在哪裡交易的?”陳煜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原因是,我們去的時候,幾乎被遮蔽住了五感,因此,具體是哪裡,我們也不清楚。對了,還有一點,對方的修爲比我們要高出很多,能夠同時壓制我們三個人。”那人都快要哭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
“修爲比你們三個人高,甚至能夠壓制你們三個人,地階高手嗎?真是有意思。”陳煜說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