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深吸了口氣,看着對方,道:“好,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我現在也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那塊玉現在已經不在我這了。至於你信不信,那就由你自己。”
那個女人飛射到沈然面前的照片赫然就是沈然戴着那塊她奶奶祖傳的那半邊太極陰陽魚玉佩的照片!
當初‘太元宗’的人第一次找沈然時也是拿着同樣的照片向沈然索要玉佩。難怪沈然在看到那個女人飛射到面前的照片時會面色微變了。
沈然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也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又確實給他一些不太一樣的感覺,似乎不像那些人那麼蠻橫霸道,肆無忌憚。
那個女人聽了沈然的話後,凝視了沈然片刻,忽然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說的,那枚玉佩應該確實不在你手上了。”
沈然微微愕然。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卻也沒有想到過對方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話。
似乎看出沈然神情中的驚愕和疑惑,那個女人淡淡的說道:“你用不着那麼驚訝,這並不難猜出來。從你剛纔的反應就看得出來,在我之前肯定有其他人因爲照片上的玉佩找過你,而據我所知,對這玉佩感興趣的人也就只有那幫心狠手辣的傢伙。”
“既然那些人已經找過你,那麼玉佩就不大可能還在你手上。”
說到這,那個女人微頓了一下,看着沈然,又繼續說道:“不過看你剛纔的反應還有你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那枚玉佩應該也沒有落入那些傢伙的手中……”
沈然聽着那個女人的分析,心中愈發的吃驚。聽這意思,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而且還很瞭解那些人。尤其對方隱約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對那些人很不屑,甚至帶着一絲十分隱晦的仇恨!
‘她到底是什麼人?’
沈然對這個女人的身份愈發好奇了起來。
那個女人間沈然只是沉默不語的看着她,眼神略帶幾分的好奇,不由再次開口說道:“這次我之所以來找你,詢問你關於那枚玉佩的事情,並不是我想要從你手中奪走它,或者是它對我有什麼用。而是單純不想讓它被那些人得到而已!”
“我也不瞞你,我跟那些人,是仇人!血海深仇的仇人!”
說到這,那個女人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充滿仇恨與殺意,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沈然無法確定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只是說道:“我不管你跟那些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那塊玉佩現在確實已經不在我手裡。”
“嗯,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那塊玉佩到底在哪嗎?”那個女人深吸口氣,問道。
沈然直接搖搖頭,道:“對不起。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個女人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沈然一眼,站了起來,道:“好吧。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那些人沒有得到那枚玉佩是絕對不會甘心的,除非你告訴他們玉佩的確切下落,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你。”
頓了頓,那個女人又道:“我不知道既然那些人來找過你。看你的反應也應該是沒有把那玉佩給他們,你又是怎麼能夠安然無恙的,這可不像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作風。”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那個女人轉身走到房間的窗戶前,打開窗戶,直接就從十幾層樓高的窗戶一躍跳了下去。
沈然微微吃驚,同時又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房間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了,這才走到窗戶前往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剛纔跳下去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沈然心中自語道。在那個女人離開後,她緊攥着那兩枚星光咒玉符的手也不覺微微放鬆了一些。
關上窗戶,沈然直接把窗戶死死地反鎖住,這才走回到牀邊,一屁股坐下去,連續深呼吸着。
雖然那個女人似乎確實對她沒有什麼惡意,並且也確實沒有任何不善的舉動,但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讓沈然有那麼一點心有餘悸。
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沈然才起身走過去撿起了地上之前那個女人留下的那張照片。靜靜地看着照片中自己脖子佩戴着的那半邊陰陽魚玉佩,沈然有些出神。
“剛纔那個女人很明顯話裡有話。回想她剛纔的神情和反應,看起來不管是對那些人,還是對這玉佩的瞭解似乎都不少。”
沈然靜靜地沉思着。半晌後,不禁又擡頭看了眼窗外,此時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並沒有任何人影……
夜風輕輕地吹拂着。
某一個角落的樹梢上靜立着一道略顯纖瘦的倩影。女子雙手抱胸的用腳尖輕踏在脆弱的樹梢,卻只是將樹梢稍稍的壓彎,並沒有墜下來。這在普通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那個女子就算再怎麼輕也不可能就那麼輕盈的腳踏樹梢上,如在平地一般。
此刻那女子卻十分的從容,任由夜風吹拂她那一頭秀麗柔順的黑髮,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見一張絕美的容顏輪廓。
夏日的衣衫也很輕薄,顯現出了那個女子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雖然沒有辦法完全看清楚那個女子的容貌,但僅憑那完美的身材和麪龐輪廓就可以斷定那女子必然是一位傾城美女。
“到底要不要去見他呢?或許,他應該已經忘記我了吧,就好像一個匆匆的過客那樣被忘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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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輕蹙着眉梢,低聲的嘆息,那雙在黑夜中依舊顯得明亮的眸子卻始終靜靜地凝望着同一個方向。
“不過,好像也不能怪他。畢竟……”女子不經意的輕咬了下脣瓣,露出些許複雜的糾結,“畢竟我與他也只是那麼短暫的接觸與相處而已。若真去見他,我又能跟他說些什麼呢?”
女子猶豫着,不禁再次輕輕一嘆,甩了甩頭。她的腳尖輕輕地在樹梢上一點,那樹梢微微下彎,那女子就是借了那麼一點點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力,身體便立刻非常輕盈的飄然而起,朝着前方大約七八米開外的另一棵樹頂梢一躍過去,簡直飄飄欲仙,如仙子嫡塵……
“喂,陳愷嗎?”
“嗯,然姐,什麼事?”忽然接到沈然的電話,陳愷有些訝異,因爲已經十二點多鐘了,沈然明晚就要進行演唱會,這個時間不是該早早睡覺,養好精神嗎?
原本陳愷已經在修煉,也是因爲聽到手機的鈴聲,用靈識掃過後,發現是沈然的電話,這纔不得不中止修煉,起來接電話。
“是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沈然回答道,不過聽她的聲音卻似乎透着一絲的猶豫。
陳愷一怔,不由正色問道:“然姐,你說,什麼事?”
沈然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片刻後纔開口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剛纔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有個人……”
沈然之所以打電話給陳愷,自然就是爲了跟陳愷說剛纔出現在她房間裡的那個女人的事情。
畢竟那個女人可是特意爲了陰陽與玉佩而來,這個事情沈然覺得很有必要跟陳愷說一下,讓他知道。
陳愷聽到沈然的話後,心裡微微一驚,連忙問道:“然姐,你沒事吧,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陳愷的關心和緊張還是讓沈然頗爲開心的。她馬上應道:“嗯,放心吧,我沒事。她似乎確實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問了一下我關於那塊玉佩的事情……”
聽沈然說沒事,陳愷不禁微微放鬆下來。待到沈然把整個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後,陳愷不禁皺着眉沉思了片刻,隨即纔開口道:“然姐,她自己親口說跟‘太元宗’的那些人有血海深仇?”
“嗯,她是這麼說的。不過她並沒說‘太元宗’的名字,只是說‘那些人’,而且還說‘那些人’非常的心狠手辣之類的。我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她所說的人是否就是‘太元宗’的人……”沈然回答道。
“嗯。”陳愷應了聲,再次陷入了沉思。對面的沈然似乎也知道陳愷在沉思,所以既沒有出聲打擾也沒有掛斷電話,只是靜靜地等着。
過了片刻,陳愷隱約的想到了什麼,似乎抓住了什麼線索,但是仔細去想,卻又想不出來,就好像是眼前蒙着一層紗擋着一樣。
“然姐,你能跟我說一下,那個女人大概長什麼樣子,或者是有什麼特徵之類的嗎?”陳愷忽然開口問道。
那邊的沈然也是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隨後才說道:“那個女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年齡可能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吧,身材很好,臉蛋也很漂亮,是標準的瓜子臉,鼻樑畢竟的挺拔,眉宇間給人一種英氣的感覺,頭髮留着大概到背部……”
沈然詳細的把那個女人的體態特徵向陳愷描述。陳愷一邊聽着,一邊努力的在自己腦海中按照沈然所描述的體態特徵勾勒那個女人的一個輪廓。
只不過,單靠沈然這麼說,然後自己在腦海裡想象確實是太難了。弄到最後,陳愷也感覺沒法對那個女人有一個比較形象具體的輪廓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