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派大殿內，花百香認真的看着眼前的資料。
資料，很多，也很關鍵。
有來自大洋集團的情報，包括剛剛用電報發來的、報紙的概況。
也有來自明教、玄冥教、九幽門和大羅宗的電報——他們共同表示，對大洋集團公開的技術等有興趣，希望可以合作、多弄一些技術來；但只有明教、玄冥教表示自己有化神之上的功法。
明教的功法，就是《大光明訣》，玄冥教的也是自己的根本功法《玄冥》——就兩個字。
此外，就是天都派自己的核心功法《紅蓮》。
至於九幽門和大羅宗，則沒有這等強大的功法。
花百香沉吟好一會，纔有些爲難的開口：“掌教師叔，你真的要用《紅蓮》與大洋集團交易？這可是我們的根本啊！”
厲長鋒笑了，笑容裡有無奈，也有點點自信：“百香啊，你說，就算我們不給，大洋集團能不能得到化神之上的功法呢？”
花百香愣了一下，纔有點猶豫的說道：“應該……會！烈焰雪山宗的人，說不定已經和大洋集團交易了。雖然他們不一定有這樣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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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有！烈焰雪山宗有一部《冰心訣》！”
花百香沉默一會，幽幽的說道：“也許現在，《冰心訣》的副本已經到了大洋集團手中！”
“對！”厲長鋒站起來，在大殿內緩緩走動，隱藏在沉穩外表之下的焦慮，通過腳步表現出來，“這就是大洋集團的可怕之處。我們不給，自有人會給。大洋集團無論如何也會得到高級功法的。
我甚至懷疑，大洋集團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高級功法。上次他們戰鬥時候出現的組合法相，就是證明！
但不管如何，可以肯定一點，大洋集團一定會得到高級功法。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希望大洋集團修行別人的功法呢，還是修行我們的功法？”
花百香沉默一會，纖柔的手指握起又鬆開，再握起、再鬆開。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真的無法避免，那我希望大洋集團能修行我們的功法。至少，我們還能算是同修，還有一點情分。此後，我們也能借着交流和指點的名義，和大洋集團走的更近！”
“不錯，你能想明白這點很好。對了，你對張浩有好感吧？”
“這……”花百香有點愣神，跑題了啦……
發愣中，卻聽厲長鋒有些嘆息的說道：“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你對張浩有好感，就去追求吧。就像明教的朱雀法王追求傅雲那樣。
如果……如果你能夠成功。或許我們就是下一個棲霞之國！下一個杏林堂集團！”
花百香面色瞬間白了。
是，自己對張浩這個小男人有好感，但如果摻雜了政治因素、摻雜了目的性，就讓花百香無法接受了。
我是喜歡他，但不是因爲政治！
但花百香不是小孩子，她漸漸就冷靜下來。如果她真的成功了，整個天都派都將受益匪淺、更能減少不知多少人的傷亡，而自己也能達成願望。
從自己和自己的身份看，這是一個真正的兩全的策略！
至於說張浩會不會喜歡自己……花百香很有信心，哪個男人不花心，張浩可是暗中瞥了自己的身體好幾次了！
就算是在教派內，上到長老下到普通外門弟子，瞅自己的都不可計數呢！花長老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很有自信！
眼看花百香似乎想明白了，厲長鋒再次說道：“等會你就帶着功法，去大洋集團吧。”
花百香點點頭，“師叔，我們的功法完整麼？到什麼高度？價格多少比較合適？”
“價格多少，你去談。至於功法麼……說來話長。走吧，我們到後面，天都派還是有幾個閉關的長老的，這件事情也需要他們點頭才行。”
“閉關的長老？”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也就是登上天都派掌教的那天。”厲長鋒有點無奈，“這些長老都在閉死關，嘗試衝擊法相境界。我成爲天都派張教派的那天晚上，也只有傳言而未見到人。
嘿，說來天都派怎麼也有幾萬年曆史，不可能一個頂尖的高手都不出。”
“那他們之前就眼睜睜的看着天都派分裂？看着天都派聖火丟失？看着天都派遭難？”
厲長鋒還沒開口，一個聲音就從花百香腦海響起：“小丫頭，什麼都要我們護着，你們什麼時候能夠長大？
還有，別忘了，這裡可是魔道啊！
魔道魔道，不經歷磨難，如何成道！”
稍微一頓，這聲音幽幽的嘆息一聲：“修行不是安樂享逸，即入此門，就需砥礪前行。在我們看來，天都派分裂沒什麼大不了的，三五千年總能經歷一次。
好了，你們來的目的，我們幾個老傢伙已經知道了。《紅蓮》功法可以拿去。記住，我們是魔道。不瘋狂一下，可對不住魔道。哈哈……”
厲長鋒拜謝，結果後山都沒進入，就轉身離開了。
等離開後山，花百香就有想法了，“掌教師叔，您見過後山閉關的長老麼？”
“見過。放心吧，沒什麼詭異的。就是閉關時間有點長，最長的已經超過三百年了。”
“三百年？！”花百香有點驚訝，自己到現在也剛剛七十歲。三百年這是什麼概念？雖說修行免不了閉關，但如果動輒閉關就幾百年，想想就恐懼。
不過剛說完，花百香忽然又問道：“那現在大洋集團公開了化神之上的境界，他們是不是可以出關了？”
厲長鋒嘴角忽然翹起，“誰告訴你，天都派化神之上的境界，是法相的境界的？”
“啊……”花百香直接愣了，“我們有化神之上的功法？那爲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們似乎都沒有超過化神極限的高手？”
厲長鋒看了看遠處的天空，悠悠的說道：“百香，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們所有的功法，都來自於高級文明的遺留吧？”
“嗯。”花百香點頭。
“那你覺得，作爲一個高級文明，一個可以移動星辰、改天換地的高級文明，就只有一種修行路徑麼？”
花百香眼睛瞬間明亮了。“所以說，我們是魔道？”
“對！我們是魔道，與北方肥土之洲的、正道的修行思想，並不相同。或許，是截然不同的。”
“那……那……還有兩個問題，既然我們有功法了，爲什麼沒有出現化神之上的高手？還有，我們化神之上的境界，是什麼名稱？”
“這個麼，首先說說我們魔道化神之上的名稱，叫做‘出竅’！至於說爲什麼沒有化神之上的境界，是因爲我們的功法並不完整。這些年來，不知多少先輩們閉關參悟，只爲一點點完善、推衍功法。
當然，我們交給大洋集團的，是原本、沒有任何修補更改的功法。那個功法，有出竅期以上的修行方法、一直到出竅中期，卻剛剛缺少化神期突破到出竅期的方法！
這些年，先輩們完善的，就是這個突破的方法。”
花百香想了想，又問：“爲什麼會單單缺少關鍵的突破方法呢？”
“這個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誰弄得清楚。據推測，這個關鍵的突破方法，應該是口耳相傳、不立文字的，但後期因爲各種原因而失傳。或者說，從高級文明遺蹟流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
花百香點點頭，姑且信之吧，反正信不信也就這個樣子了。
一個小時後，花百香就帶着《紅蓮》功法的原本拓印資料，前往大洋集團了。
（最近寫的燒腦。要照顧到情節合理，還要承前啓後，不同情節還要穿插聯繫，更要照顧到大洋集團的發展路線和主角的小小野心等、以及科學發展路線。見諒。天涯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