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曠課的,早上七點多就來了學校。”周狼道:“但後來出了一點意外事情,因此耽擱了。”
“來了學校還不去上體育課?看你的身體素質也不是很好,你以爲自己不需要鍛鍊了?你是不是故意不來上課的?我可和你的每個老師打了招呼了,你任何一堂課缺課一次,你的平時成績就沒有了,到時候你學分不夠,畢業不了,可不要怪我!”
韓秋月看着周狼嚴肅地道,她是個較真的人,周狼在她面前根本沒什麼認錯的態度,這一點讓她很不舒服,這也就是爲什麼她老抓着這件事情不放的原因。
“韓老師,缺課的不止我一個,你實在沒必要老盯着我一個人。”周狼苦笑道,心想這個美女班主任還真和自己耗上了。
“但缺我課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不盯着你盯着誰?”韓秋月氣呼呼地道。
“韓老師,實話告訴你,就算我從今天開始就不來學校上課了,只要我考試過關了,我就可以從學校畢業。”
周狼只好道,韓秋月老師在他曠課這件事情上找茬,他都不想搭理了。
“看來你的背景很深啊,王錚當時就是這樣,仗着他爸給學校捐了點錢,考試什麼的都直接給過了,看來你和他是一樣的人。”
韓秋月冷笑道。
“可別將我和王錚這混蛋比。”
周狼笑道:“韓老師,當初你不是說王錚品學兼優,要我不要和他起什麼衝突嗎?現在你也知道他只是一坨狗屎了?”
“你……”
韓秋月被氣得說不出來來,當初她輕信了周圍的人說的話,以爲王錚真的是個品學兼優的人,週五晚上她見識到王錚囂張跋扈和無恥的一幕之後,才明白王錚只不過是因爲家裡有錢,因此很多人拍其馬屁而已。
“難道我說錯了嗎?”周狼道:“難道王錚不是一坨狗屎嗎?我看他連狗屎都不如!”
“夠了!”
韓秋月臉色一寒道:“在王錚的事情上面我承認自己看走了眼,但你說你不上課也能拿到畢業證,那還不是讓你家裡給學校施加影響?你以爲你自己和王錚有多大的區別?就算你通過關係拿到了畢業證,我韓秋月也看不起你!要是放在十年前,是張文山老校長領導學校的時候,你這種人就算花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在學校畢業!”
“我是個孤兒!”周狼道:“我家裡怎麼給學校施加影響?”
“那爲什麼威哥KTV裡面的人都對你客客氣氣的,王錚將他父親王大成搬出來,都依舊要向你下跪,請求原諒?”
韓秋月一愣之後道,很顯然,她是有些不相信周狼的話的,她可不認爲一個孤兒有這麼大的威勢。
“我有點背景是不錯,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的,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死了,我祖父在我高中的時候也死了,他們沒給我留下任何財富,我上大學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
周狼冷冷道:“我說的話你可以不相信,但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會詛咒自己家裡人都死了?再說了,我對自己相當自信,就算你將我每一科的平時分都扣掉,我也能通過考試,拿到那麼多的學分。”
聽了周狼的話,韓秋月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她以爲周狼是個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卻沒想到周狼是個孤兒,周狼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來的。
“周狼,你的確有點天賦,但你在我面前這態度就是不對的,以張文山老校長的從嚴治學的理念,你這種態度,哪怕是你成績再好,恐怕都很難在學校畢業。”
半響之後韓秋月才道,不過她不好直接批評周狼了,而是拿出老校長張文山的名號來說周狼,她哪裡知道,周狼現在和張文山老校長是稱兄道弟。
“韓老師,你別拿張文山老校長嚇唬我,如果他是我的班主任,肯定會很喜歡我這樣的學生,而不是像你一樣,經常將我喊到辦公室來教育,故意鑽牛角尖。”
周狼道。
“周狼,如果你以這種態度和張文山老校長說話,他開除你都有可能,他可是非常嚴厲的。”
韓秋月道。
“未必。”周狼道。
韓秋月正要說話,她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她拿出電話一看,感到非常之意外,因爲電話竟然是張文山老校長打來的。
她的父親曾經是張文山老校長的學生,因此她見過張文山老校長几次,這一次來滇西大學,她也得到了張文山的關照,在她的心目當中,張文山是一位真正的學者和教育家,她對張文山非常的敬重。
於是她馬拿起了電話,電話一通,她就語氣恭敬地道:“老校長,你找我?”
“秋月,你在學校教書習慣嗎?”張文山問道。
“很習慣,老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韓秋月道,她知道張文山要是沒什麼事情,應該是不會給她電話的,畢竟她和老校長沒什麼深交。
“秋月,老頭子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張文山在電話裡笑了一聲道:“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老校長,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照辦。”韓秋月受寵若驚地道,她怎麼也沒想到,張文山老校長會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那我就明說了。”
張文山道:“你們班上有一個叫周狼的吧,今天他缺課是被我喊去了,他是個難得的人才,你不要爲難他,就算他沒來上課,你要不要扣他的學分,要讓他順利畢業。”
聽了張文山老校長的話,韓秋月呆住了,剛纔她還老是拿老校長治學之嚴來教育周狼,但沒想到才幾分鐘,老校長就親自給她打電話要她不要爲難周狼,而且言下之意就算周狼從此之後一節課都不來上了,也必須讓周狼畢業。
“老校長,我不是爲難周狼,我只是向您學習,嚴格對待自己的學生而已。”
韓秋月腦子轉得飛快,馬上道,她雖然說得好聽,卻實際上卻是表達了對張文山老校長的一種不滿。
言外之意好像是說老校長你沒退休之前,向來是以嚴厲著稱的,怎麼現在退休了倒是爲周狼求情了?
“秋月,周狼的確是個人才,他都被市人民醫院聘請爲特聘醫生了,他這樣優秀的人都不能從我們學校畢業,那其他人還能畢業嗎?我們教育學生是要嚴格,但也不能鑽牛角尖啊。”
張文山老校長其實也是個人精,他哪裡不知道韓秋月話裡的意思,當即語重心長地道。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難道我不該這麼對待周狼?”韓秋月一時無語,半響才道:“老校長,我知道了。”
隨即,她就掛了電話。
“周狼,你本事還真不小嘛,竟然能請動老校長爲你求情。”
韓秋月看着周狼淡淡地道,心中卻是涌起了對周狼的好奇,周狼是個孤兒,爲什麼段威那樣的大混子和張文山老校長這樣的教育家都這麼給周狼面子呢?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過獎了。”
周狼微微笑道,他是修士,雖然剛纔韓秋月和老校長通電話沒開免提,但他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對話的內容,他心想老校長這個電話來得還真是及時。
“既然你有這麼大的能量,以後我也就不管你了,你愛來上課就來,不愛來就不來。”韓秋月冷冷說了一句,然後道:“你可以走了。”
“那我以後可能來學校就比較少了。”周狼道,既然老校長答應了他可以從學校畢業,那麼他忙的時候自然就不會來學校了。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韓秋月氣呼呼地道。
周狼站起來身來就走,走到門邊,他卻轉過身來,對韓秋月道:“韓老師,王錚雖然退學了,但他不是好東西,他一直覬覦你的美色,這些天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你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韓秋月道:“再說了,朗朗乾坤,王錚也不敢對我做些什麼。”
“好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
周狼道,他這麼說,也是出於好心,因爲他知道王錚的爲人,王錚是不敢對他動手了,但未必不會對韓秋月動手,說起來,他和韓秋月之間只是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並無深仇大恨,他可不想韓秋月出什麼事情。
“你到底走不走。”
韓秋月卻是聽不進周狼說的話,瞪着周狼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吧。”
周狼不再說什麼,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就走了。
下午還只上了一節課,接下來的一節課依舊是韓秋月的《臨牀醫學》課,但周狼卻是沒打算上了,準備離開學校回自己的別墅,多陪一陪趙小柔。
“狼哥,等等我。”
剛走出教學樓,周狼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卻發現是曹靜慈快步追了上來。
曹靜慈是個拜金的女人,大一的時候爲了錢獻身給了王錚,而她向來是看不起周狼這樣的窮**絲的,因此周狼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這也就是先前曹靜慈和他同桌,但他卻懶得搭理曹靜慈的原因。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周狼停下腳步淡淡地道。
“狼哥,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曹靜慈走到周狼面前道,剛纔她是跑過來的,氣息還沒有順,酥胸上下起伏。
“我還有事。”
周狼直接道,他覺得和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談的。
“狼哥,你給我五分鐘時間就像,我求求你了。”曹靜慈以哀求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