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一邊品着茶一邊眯着眼睛聽着布魯斯激情澎湃的慷慨陳詞,心中不禁冷笑道:“什麼他媽的中流砥柱?他們要不是想要篡奪王位,纔不會那麼賣命呢?”
不過易天對於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氣盛卻又冷靜沉穩的小夥子布魯斯卻頗有好感。 從布魯斯的話語中,易天聽出了他對於國家的熱愛以及對於人民百姓悲苦的憐憫。 易天不禁心中讚歎:“好在我們的隊伍裡面還有這種愛國愛民的年輕人啊!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蒂姆斯共和國的壽命差不多也該走到頭了。 ”
易天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又lou出了祥和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按照布魯斯將軍所說,我們現在等於是腹背受敵,不但要對付強大的卡拉爾帝國,還要小心沒落的奧比斯帝國的趁火打劫,對嗎?”
布魯斯放下了自己手裡的茶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們現在的局勢相當不利。 這也是爲什麼國王陛下那麼痛快地就答應了卡拉爾帝國的提親的原因。 只有先和卡拉爾帝國緩和下來,才能夠放心地去禁絕和奧比斯王國的問題。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我們下手了。 ”
易天慢慢地拿起了一塊糕點,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然後擡起頭來笑着說道:“布魯斯將軍,您看這塊桂花糕,您覺得它可憐嗎?”
布魯斯眉頭一皺,不明白易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道:“一塊糕點,又怎麼談得上可憐?”
易天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地在桂花糕上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了一陣,然後接着說道:“布魯斯將軍,您看,這塊桂花糕剛纔還是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一個形狀。 現在就缺了一個角,變得這麼難看了。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它看起來實在太可口了,太好吃了。 就算它如何地祈求我,如何得可憐,我們也都不會同情它的。 爲什麼呢?因爲它是食物,它被人吃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布魯斯將軍?”
易天的雙眼目光迷離的望向了布魯斯。 而年輕的布魯斯則是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緩緩地說道:“易將軍,您地意思是我們蒂姆斯共和國就是這塊可口而又任人宰割的地桂花糕?”
易天晶瑩的雙眸中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祥和的笑容,輕輕地放下了桂花糕,又拿起茶杯來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布魯斯將軍不愧是年少有爲啊!不錯,我們現在就是一塊桂花糕。 卡拉爾帝國現在肯和我們講和是因爲他們現在有利可圖。 想要在我們和奧比斯帝國火拼之後再給與我們更重的打擊。 同情?”
易天lou出了不以爲然的笑容,連連搖頭道:“怎麼會有人會憐憫他的食物呢?不會地,絕對不會的。 在大家的眼裡面,桂花糕只是食物,在任何人的手中都是沒有分別的。 布魯斯將軍,你要不要也來一塊桂花糕呢?很美味的!”說着。 易天拿起一塊完整的桂花糕遞到了布魯斯的面前。
一臉憂慮神色地布魯斯微微地擺了擺手,拒絕了易天遞過來的糕點,然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來,一時間心中閃過了無數的想法。
布魯斯的父親是屬於老劍聖巴爾和大元帥卡爾一黨,一直以來他被灌輸的思想都是隻有讓卡爾和巴爾這種實戰派人物掌控了蒂姆斯共和國,國家纔會有希望,人民纔會有幸福。 可是現在聽到易天的話,布魯斯才意識到,一切其實都只是虛幻,無論在卡拉爾帝國地眼中。 還是在巴爾和卡爾眼裡。 蒂姆斯共和國都不過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戰利品而已。 他們得到了這塊桂花糕的時候,都會毫不留情地把它吞下去而已。 根本不會和威廉三世有什麼區別。
易天雙眼光芒如水地靜靜地望着布魯斯,心中暗自琢磨:“這個小子看來還有點良心,看來要再刺激他一下才行!”於是接着說道:“布魯斯將軍,你知道作爲這塊桂花糕,它能做的是什麼嗎?”
布魯斯猛然得擡起了頭茫然地問道:“是什麼?”
易天微笑道:“它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堅硬,讓想要吃他的人不那麼容易下口。 實力,布魯斯將軍,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社會,一切都是要kao實力的。 理想?呵呵,不如說是幻想,奢望別人來拯救自己是不現實的。 無論是誰,都沒發拯救我們,能夠拯救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 布魯斯將軍,你是個有爲地年輕人,不過過度地理想主義只能會被別人利用的,明白嗎?”
布魯斯眼神閃爍着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和自己年紀相當地東方少年,忽然站起了身子,說道:“易將軍,聽你一席話,真是受益匪淺。 好了,你奔波了幾天,也該要好好休息休息了,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來找我,等到我父親歸來的時候,我一定和他一起來向公主請安,我現在就不叨擾了。 ”
易天微笑着站起了身形,說道:“我送布魯斯將軍出去。 ”
布魯斯連忙擺手道:“不用送了,易將軍,你留步吧,改日我一定請易將軍喝酒。 ”
易天微笑道:“那到不用了,能和布魯斯將軍聊上幾句,易天已經很開心了。 ”說着,易天對一旁的侍女道:“幫我送布魯斯將軍。 ”
幾個侍女微微地驅身點了點頭,然後領着布魯斯朝着皇室行宮大門的方向走去。
望着布魯斯的背影,易天lou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啊。 可惜跟了巴爾那個混蛋,哎。 。 。 ”想罷,易天連忙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易雲道:“小云,跟上他,看看他老爸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正在窗子後面偷聽的小易雲乾脆地答應道:“放心吧,天哥,交給我了!”說話間身子已經化作了一條紅色的幻影,跟隨着絲毫沒有察覺的布魯斯所騎的快馬,朝着城東的將軍府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