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弓確實是受到了驚嚇,但他畢竟不同於常人,緩了這麼一會兒,情緒也逐漸恢復了穩定。.
“葉先生,我知道您有先斬後奏的特權,也明白了您爲什麼會帶我走這麼一趟,您放心,我還是那句話,這個見證人,我做定了。”
葉風扶起謝長弓,道:“|謝書記,多謝了,您這個朋友,我葉風也認定了,曰後如果您需要我幫忙,不論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義無反顧。”
謝長弓大喜,能夠得到葉風這種級強人的人情承諾,能夠被葉風當成朋友,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不說別的,單說葉風在那幾個老人心中的分量,只要與他交好關係,自己今後的政途展,必然會寬敞順利許多。
“謝書記,這些警察還有公安局長,曰後就交給您去處置了,現在,趙亨通已經和冀興縣的書記縣長在飯店碰了頭,咱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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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縣城某飯店之內,趙亨通已經敬完了一圈酒,至於之前葉風和謝長弓找上門兒這件事,在趙康永和張華面前,他提都沒提。
在趙亨通心中,之前那件事根本就算不上個什麼事,過後給公安局再打個電話,讓警察嚇唬嚇唬那個小子和那個老頭,然後=把人放了就行了,回頭兒再派個人去葉家溝走一趟,拿上十萬塊錢往他們面前一砸,他就不信對方還會再來他的公司鬧事兒,這就叫軟硬兼施。
趙亨通不提剛纔的事,劉秘書自然也不會多嘴,舉杯換盞,與冀興縣的一二把手聊的愉快。
縣委書記趙康永四十來歲,帶着副眼鏡,面白無鬚,看上去很有學者範兒。
縣長張華比趙康永年輕一兩歲,同樣帶着副眼鏡,不過他的體型要比趙康永胖的多,給人第一印象,不像是一縣之長,反而更像是一個商人。
“趙書記,張縣長,三家溝景區正式對外營業的籌備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了,估計最多半個月之後,就可以對外開放,沒有您二位的大力支持,這景區建設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完成呢,所以到時候的剪彩儀式,趙書記和張縣長一定要去啊。”
趙康永笑了兩聲,道:“當然會去,這種造福縣域旅遊經濟和民生展的大好事,縣委縣政斧當然會大力支持,亨通公司是咱們冀興縣的龍頭企業,趙總也是全市十大傑出青年,全市著名企業家,這次開三家溝景區,趙總當記功,我代表縣委縣政斧和全縣老百姓,敬咱們的大企業家一杯。”
趙亨通急忙站了起來,雙手托杯,道:“趙書記您就甭拿我開玩笑了,我算的上什麼大企業家啊,只不過做出一點兒小成績而已,以後想要有大展展,還必須得多多仰仗趙書記和張縣長您二位大力支持啊,我一直堅信一句話,只要有付出,就必然會有回報。”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亨通與趙康永、張華分別對視了一眼,三個人相互微微點了點頭,其中的深意,他們自然心知肚明。
三個人一口而幹,趙亨通的酒杯還沒有放下的時候,包間的門卻突然被推了開來,兩個人大步走了進來,爲一人,正是葉風,而後面進來後返身將包間門關好的,自然是謝長弓。
此時的謝長弓稍稍做了一些裝扮,帶了一副大口罩,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爲他知道這包間裡有書記和縣長如果見到他,必然會認出他的身份來,但現在,他還不想讓對方認出自己,所以在陪葉風來的路上,在路旁的一家小市裡買了一副口罩戴上。
而且令謝長弓再次感到無比驚詫的是,到了飯店後,葉先生並沒有帶着他從正門而入,而是拖着他飛到了飯店樓頂,從頂樓而下,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彷彿都看不到他們兩個似的,自己從飯店的工作人員面前走過,對方根本沒有任何視覺上的反應。
這家飯店一共五層,趙亨通等人在三層最南側的包間,這個包間也是這家飯店最豪華的一個包間,不大,但位置很好,包間前後左右沒有任何房間,隔了兩道走廊,非常的安靜雅緻。
趙康永和張華的司機以及秘書在走廊外支了個餐桌吃飯,想要去到裡面的包間,是必然要經過這些人所在的餐桌的,但謝長弓從這些人面前經過時,對方卻毫無任何反應,彷彿他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謝長弓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葉先生的緣故。
包間內,趙亨通完全不敢相信葉風和謝長弓居然能追到這裡來,他們不是應該被警察帶走了麼?
而且他們怎麼會如此精確的找到這家飯店和這個包間的,難道從自己離開公司辦公室後,他們兩個就跟蹤了上來,不可能啊!公司的那麼多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啊?
尼瑪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啊?
看着面色冰冷陰沉的葉風,趙亨通全身上下陡然變得僵硬起來,身體感到了一股子冷意。
緩了半天,才總算回過些味兒來,他想開口說話,可一張嘴,卻愣是不出聲音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不出一點聲音。
此時此刻,趙亨通終於真正感到害怕了,只可惜,他現在不僅說不了話,就連身體都不能自我控制了。
趙亨通身上的變化,劉秘書、趙康永和張華三個自然看不出來,不過他們還是感覺到了趙亨通有些怪異。
當然最怪異的,還是這兩個突然闖進來的不之客。
作爲冀興縣的一把手,趙康永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但他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縣長張華。
張華馬上站了起來,指着葉風,大聲呵斥道:“你們什麼人?走錯包間了吧?”
“趙書記,張縣長,這個人我知道,之前他已經去過亨通公司了,不過奇怪了,他們倆怎麼沒被警察帶走呢?”劉秘書這時候主動站了出來,將之前生在亨通公司老總辦公室的事情講給了趙康永和張華。
聽完劉秘書的講述,書記趙康永伸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聲道:“放肆,你們這倆人好大的膽子,動用暴力打人、破壞財物,故意尋釁滋事,如今居然還鬧到了這裡來,你們眼裡還有王法麼?你們與亨通公司有矛盾,有訴求,就應該通過合理合法的渠道尋求解決,而不是採取這種暴力的方式。”
“你就是縣委書記趙康永?”葉風突然開口,打斷了趙康永的“訓斥”。
趙康永愣了下,然後蹭地站了起來,表情更怒,指着葉風的鼻子,沉聲道:“我是縣委書記趙康永,你想幹什麼?”
葉風冷笑了一聲,道:“是就好,找的就是你,我幹什麼?哼哼,我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趙康永怒極反笑,他此時已經將葉風當成了神經病,坐回椅子上,道:“張縣長,你打電話報警吧,這人明顯有毛病,威脅縣委書記,他的膽子可不小,真的不小啊。”
張華掏出手機,同樣撥通了那位公安局劉局長的手機號,接通之後,將情況簡單說了下,讓那位劉局長馬上派人過來,劉局長自然滿口答應,書記被人威脅,那可是大事件啊,容不得他怠慢,公安局這裡雖然出了點兒事,丟了兩個嫌犯,而且刑警隊長還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打了一頓,但這些事兒都不能跟書記的事兒比,居然有人敢當面威脅縣委書記,要趙書記的命,我看這個人八成是自己不想活了纔對,這人得瘋到何種程度纔會說出這種話來,吃了憋精了吧。
掛斷電話,張華向趙康永交代道:“趙書記,縣局的劉局長會親自帶人儘快趕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