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再看那周邊的建築和房屋,樓閣幾乎很少看到,多是一些平房,磚瓦也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土色,只是這些房屋幾乎連成了一片,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出區別來。葉風又轉首看了看自己所住的這家嚴府大院,這可能就是這日月城裡最好的一所私人住宅了,四周圍有高牆,正中有門房、門樓,院內是縱深式屋落,,所有的屋落幾乎都內設了照壁和二道門,把整個家宅分成了好幾部分,各個房間的屋檐木柱之上,皆畫着些精美的彩畫,花鳥蟲魚,山水風景,顯得極其華麗。
觀察了一陣,又覺得無聊了起來,他看了看憐兒,道:“我累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憐兒吩咐了一下那些兵士,便扶着葉風返回了房間。
一天下來,葉風始終不再說一句話,他很清楚自己初到嚴府,最開始的時候最好還是少說話爲好,最初的這段時間,他也只能被動的等待事情的發展,而不能主動出擊。
到了晚間,嚴輝山與他的夫人又來看他,嚴輝山臉上一臉喜色,道:“成兒,明日王太醫便能趕過來了,這是一喜,而且明日天漢國的使臣也要過來與我商量你與那天漢國公主的喜事,這又是一喜,還有,那些六幫十四寨的餘孽,也讓咱們的人給抓回來了,明日爹爹便在刑場將他們一一處決,這也是一喜,成兒,自從你回來之後,咱們嚴家便事事皆順、處處皆喜啊。”
葉風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嚴輝山夫妻一眼。
嚴輝山此時已經發覺了葉風的異樣。向憐兒問道:“憐兒,少爺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因爲今日在外面受了驚嚇所致。”
憐兒道:“我也不知道少爺怎麼了,自從他從外面回來後,便一言不發,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會我。又像以前一樣了。”此時此刻,最關心葉風的非憐兒莫屬了。
嚴夫人畢竟是婦道人家,看到葉風這個樣子,眼裡又含了淚花,泣道:“成兒。你這是怎麼了,你跟娘說句話好麼,你不要嚇娘啊,聽你爹說你今天好了許多,可是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娘真的很心疼啊。”
葉風聽到那嚴夫人哭了起來。也不想讓她傷心,便道:“我沒事,只是在斷斷續續的想以前一些事情。有些發呆,你們不必擔心我,過些日子,我就沒事了。”
嚴氏夫婦聽到他說話。這才放下心來,嚴輝山道:“成兒,你今日便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見許多人,要養足精神,我叫人給你送過來的藥,你一定要按時服用。這對你的身體大有好處,我和你娘就不打擾你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打發憐兒去找我們。”
葉風此時卻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的越多,便麻煩越多,倒不如不說話的好,反正那嚴成本來就很少說話。
憐兒伺候葉風顧正陽服藥睡下之後,便在地上鋪了一層棉被,就那樣睡在了葉風的牀下。
葉風覺得奇怪,道:“憐兒,你爲什麼睡到那裡?”
憐兒道:“少爺,你不記得了麼,我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睡覺的,這樣是爲了方便照顧少爺你啊。”
葉風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睡覺的,反正我現在不要你再睡到地上,那樣對你的健康不好,你應該睡到牀上來。”
憐兒卻臉上一紅,低聲道:“少爺,你真的讓憐兒睡到牀上麼?”
葉風道:“當然是真的,你還是一個小姑娘,老是睡在地上,會影響的你的身體發育,你還是睡到牀上吧。”
憐兒深情的看着葉風,眼中似要滴出水來,她點了點頭,道:“好的,憐兒就聽少爺你的話,睡到牀上去。”
葉風笑道:“這還差不多,你要是一直睡到地上,我也要陪你睡到地上去纔會心安了。”
憐兒此時不再說話,她將那牀被子捲了起來,放到屋裡的一角,走到葉風的牀前,竟然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便鑽進了葉風的被窩之中。
葉風心中愕然,登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小姑娘竟然誤會自己是讓她與自己睡在一起了,可是現在她已經鑽了進來,自己要是再讓她出去,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倒不如就這樣與她睡一宿算了。
葉風也不再說話,可是自己的心臟卻又不由自主的極速跳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可能又要爆發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憐兒已經像八爪魚一般纏到了他的身上,柔聲道;“少爺,憐兒真的好高興,少爺你會讓憐兒與你睡在一起,少爺,你知不知道,憐兒盼着這一天,已經盼了好久了。”
聽到憐兒的深情話語,葉風的心也被融化了,他找到了憐兒的紅脣,使勁的吻了下去,憐兒只發出一聲悶哼,便迷失在了葉風這一吻之中。
這一夜,又是一個纏綿長情的**之夜......第二日葉風醒來時,憐兒已經不在他身旁,葉風心裡竟然感覺有些空落落的,憐兒這個美麗癡情的小丫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走進了他的心。
了一會兒,才見到憐兒端着一盤早飯走了進來,看到葉風醒來,笑道:“少爺,今天早上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哦,你一定要吃完她。”自從前晚知道少爺對自己的情意,憐兒就變得格外的高興和開朗,嘰嘰喳喳的跟葉風說個沒完。
早飯後,嚴輝山派人來將葉風移到了會客廳之中,葉風在那裡見到了那個來自京城的王太醫,一番診治之後,那王太醫卻搖了搖頭,道:“少爺受傷極重,尤其是他的內臟,受損更是厲害,老夫也是無能爲力了。”
聽太醫這麼說,葉風心裡想笑,但臉上只能憋着。
嚴輝山臉色大變,急道:“王太醫,這可如何是好,連你都沒有辦法,還有誰能治好成兒的傷?”
而那嚴夫人和憐兒此時也因爲那王太醫的一番話而痛哭了起來,尤其是憐兒,哭的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葉風見嚴母和憐兒哭的幾要昏厥的樣子,心中多少有點不是味兒,當下向憐兒喊道:“憐兒,你過來,少爺我有話跟你說。”
憐兒強自止住哭泣,走到了葉風身邊。
葉風緊緊地抓住了憐兒的手,道:“憐兒,你還記得少爺我曾經說過的那句生死有命麼,你不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麼,少爺現在就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
憐兒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葉風道:“人生本就禍福無常,許多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戰場之上,今日還是把酒言歡的兄弟,明日之後,便很可能是天人相隔了,生老病死,真的是人之常情,你不必爲我如此傷心。”
這話葉風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既是說給憐兒聽,也是說給嚴輝山和嚴母聽,所謂演戲,該投入的時候,還是得投入進去的。
他現在扮演的,就是一個身受內傷,生死未卜的嚴家少爺,自己安全回來,給了嚴輝山希望,但故意裝出內傷,又給了他一些絕望,希望與絕望並存,才能讓他有的忙。
那王太醫此時卻高聲喊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老夫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老夫只是說自己無力將嚴公子的傷治好,並沒有說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嚴公子的傷了,只要找到那個人,令公子的傷,我敢保證,一定會被那個人徹底的治好。”
嚴輝山心中大喜:“究竟是何人有此本事,王太醫你趕快告訴我,我馬上便派人去尋他。”
聽到這裡,葉風也覺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