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就是胡不忘笑道:“恩,你很聰明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再與你廢話,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那份藏寶圖,那個能夠直通死谷的捷徑的具體位置,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葉風道:“你說什麼藏寶圖呢,什麼死谷,我根本不知道。”
同時葉風心裡也泛了嘀咕,天族秘地難道有一條可以直通死谷的捷徑麼?他記得因美拉說過,去往死谷沒有捷徑可言,看來此事一定有蹊蹺。
胡不忘臉色一沉,道:“你還要嘴硬麼?你的司徒妹子如今可在我的手上,我雖然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可是我並不敢保證我大哥也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啊,他的脾氣可是怪的很,我怕你沒有多少時間來與他談條件了。”
葉風道:“我的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死谷這個名字。”
胡不忘陰森森一笑,道:“不急,你還有半天的功夫,還可以再好好考慮一會兒,不過現在已經是三更了,過了今夜,你倘若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哼哼,到時候,你的司徒妹子包括那個天漢公主們可就要遭罪受了,她們一個個都那麼漂亮,錯過了怪可惜的”
葉風裝出大怒的樣子,罵道:“奶奶個熊的,你要敢動她們一下,我一定活剮了你。”
之前葉風已經與秦斯斯商量好,倘若這個胡不忘想要挾持她,暫時無需反抗,配合他就行了。
胡不忘卻是不搭理葉風的憤怒,嘿嘿淫笑幾聲,走出了那間紅屋子。
葉風在他離開之後,故意大喊了幾聲“放了我”,然後隨即也走了出去。悄悄的跟了過去。
胡不忘早有同夥,此時整條船的人已經全部被其控制,這也是他放心離開葉風的原因。單單在葉風休息的船艙之外,便有四五個金丹修士保守。可惜,這些金丹修士在葉風面前還不夠看。
胡不忘離開船後,在大街上轉了兩圈,走到了一處磚瓦房子前,在門口喊了一聲,走了進去,葉風尾隨而入。見到胡不忘在一個男人面前行了個禮,那個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與胡不忘打了個招呼,葉風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修爲已達金丹中期之上。
這個被胡不忘稱爲大哥的男人看了一眼胡不忘,打了個手勢,轉身走到屏風後的一處木架之前,伸手在木架的花盆左右搖了幾下。只聽“支嘎”幾聲,花盆一側的牆壁上開了一道門,竟是一處暗室。他朝胡不忘使了個眼色,閃身走了進去,胡不忘緊跟而入。又聽得“支嘎”兩聲,那暗室的門又閉了起來,與那牆壁嚴絲合縫,僅從外表望去,絲毫看不出這裡會有一道門。
葉風在中年男子開門的那一霎那,便已經隱形衝了進去,提前二人進了那暗室,而且還隱藏了自身的氣息。
這暗室內卻燈火通明,想必那中年男子也是時常在此獨處,暗室內別無他物,一桌、一椅、一牀,其餘便只有一個櫥架,上面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陶罐。
中年男子從中取出一紅色陶罐,倒出一顆丸藥,遞與胡不忘,道:“兄弟,這丸藥已所剩不多,看來你我不免又要受那**師老賊的一番折磨了。“說到此處,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之事,雙手竟抖了起來。
胡不忘也是顫聲道:“大哥,你我二人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如今真的可以翻身了麼?”說話間已是接過了藥丸,吞了下去。
中年男子也吞了顆藥丸,臉上神情似笑非笑,道:“上天眷顧我胡四海,雖然找不到柳飛星,雖然司徒南那老傢伙寧死不說,可我們如今卻控制了那老傢伙的女兒,柳飛星與司徒南當初所生的那個嬰孩,其實就是這司徒依然,如今我們知道了那小子已經從司徒依然身上得到那藏寶圖,那麼進入死谷的捷徑方法,我們也就指日可待了。而且如今在這世上,唯一可以叫柳飛星說出死谷之謎的便只有這個嬰孩了。”
胡不忘道:“大哥,難道這司徒依然真的與柳飛星是這種關係不成。”
胡四海沉默片刻,才道:“這司徒依然的身世其實是個大秘密,其中牽涉許多,我們今後成敗與否,也要全賴於他。“
胡不忘道:“一個小小女子,對我們又能有何幫助。”
胡四海又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只因這個司徒依然是柳飛星與司徒南的兒子,柳老賊的親外孫女兒,你不知道,柳老賊其實有三個女兒,大女兒是柳奇星,二女兒是柳飛星,小女兒則是那天漢國浣花宗的首席女法師柳飛絮。”
胡不忘“啊”的一聲,驚道:“這怎麼可能,柳飛星竟然與司徒南有一個女兒。”
胡四海道:“她有女兒的事情,除她之外,如今便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或許便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的孩子還存活於世吧。”
胡不忘臉上也慢慢露出喜色,道:“正是,有了這個司徒依然,母子連心,她心裡縱有再多秘密,爲了自己的孩兒,也得一併說出來,即便那小子不肯將從司徒依然那裡得到的藏寶圖給我們,可是有了司徒依然的這個秘密,我們就可以威脅到柳飛星了……”。
胡四海道:“不錯,任誰也想不到這司徒依然便是司徒南與柳飛星所生的孩子,只因就連司徒南自己,恐怕也不知自己與柳飛星那一夜情竟然會讓柳飛星生下了司徒依然,正如你所說,這孩子如今落在了我們手中,柳飛星無論藏了多少秘密,也得全部說出來,旁人或許不知,她能撐到今日,苟活於世,裝瘋賣傻,多半是因爲牽念這個孩子。”
胡不忘道:“大哥,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這個變化,也實在是太過叫我即驚又喜了。”
胡四海緩緩坐到椅子上,說道:“兄弟,你也坐下,此事說起,話便長了。”見胡不忘坐了下來,才又續道:“當年柳飛星與柳奇星姐妹倆被風月宗首席護法**師柳老賊安排去接近流花國王爺司徒南,便是爲了能套出那個死谷之謎,司徒南這個人比較特殊,也許是因爲他去過那藏寶之地的緣故,他的精神力變得極爲強悍,以柳老賊當初的修爲,即便精通**之術,也無法從司徒南那裡得到藏寶圖之謎,可老賊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你兩姐妹倆竟然在與司徒南接觸的一年多之後,同時愛上了比她們大上許多歲的司徒南,皆不願做出欺騙與傷害司徒南的事情。”
胡不忘聽到此處,笑了幾聲,道:“這老賊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那司徒南倒也真是個多情種子,採了兩朵姐妹花。”
胡四海冷笑了一聲,續道:“司徒南當年還不到四十歲,樣貌十分年輕俊美,兩姐妹迷戀上他,也是情理中事,哼哼,只是那老賊的如意算盤雖打的好,卻想不到會橫生出這許多枝節來,他擔心時日久了,司徒南會覺察出他的意圖,終於將錯就錯,使出那最後一招來。”
胡不忘道:“我只知司徒南最後被迫逃出了流花國,之後流花國便被滅國了,卻不知這其中的究竟。”
胡四海道:“當年柳家姐妹同時愛上了司徒南,可司徒南卻只選擇了柳飛星,柳奇星苦求無果,加之她性格本就十分怪戾,索愛不成,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誘騙司徒南的目的,想借此離間柳飛星與司徒南的關係,可司徒南非但沒有怪罪柳飛星,反而將柳奇星趕出了流花國。
柳奇星因愛生恨,從此變得更加顛狂,終日口口聲聲說要殺掉司徒南那個負心漢,可她卻不明白,司徒南從未對她動過心,又哪裡談得上負心二字。”講到此處,胡四海停頓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眼中透出些許失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