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爲什麼?”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燕青衣,燕岐山詫異地問道。
燕青衣面色不變,平靜地說:“因爲將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幾人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而只有燕破天神色凝重起來,問道:“青衣,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燕岐山與燕流雲聞言,眼珠瞬間瞪大了一圈兒。
關於燕青衣的事情,這是燕家一個很大的秘密,外人根本無法知曉。外人只認爲燕青衣是出家人,許多人還在惋惜,這樣一個出生名門,並且漂亮無比女子竟然出家,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些人並不知曉燕青衣出家乃是有十分重大的原因。
燕青衣從小就聰慧無比,對許多常人認爲深奧無比的事情卻彷彿生而知之,有莫大的慧根與悟性。
燕青衣從小就拒絕學習武術,即便是其他人命令她習武,她也從不就範。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她現在根本沒有武功,這在燕家乃是一個異數。
燕青衣對道家典籍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不像其他女孩子愛打扮愛時尚,反而整日沉浸在道家典籍之中。
最後,不知不覺,她竟然有了一種頓悟,冥冥之中有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當然,也不是每件事都能未卜先知,而是在許多重大的事情上,她會有一絲先知之力。
但這種能力也堪稱逆天,叫人難以置,,是燕家最大的秘密之一,所以燕青衣選擇出家,燕破天才會同意。
燕破天壽宴之前,燕青衣返京告訴他壽宴將會出現變數,一個人將會橫空出世。
後來,這件事得到了證實,這個橫空出世的人就是唐錚,並且以火箭般的速度一飛沖天。
至此,燕破天更是對燕青衣未卜先知的能力深信不疑。
燕家出現這麼一個人是一件幸事,也可以說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這種玄妙神奇的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修者的那些奇妙的本事。
若是燕家出現一個修者,對燕家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或許會遭來滅頂之災。
當然,若是一個家族有個人可以未卜先知,許多事情都可以提前佈局,捷足先登,這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燕青衣淡淡地說:“未來人類有一場大災難,唐錚或許會是力挽狂瀾的那個人。”
“大災難?”三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消息,燕破天沉聲問道:“什麼大災難?”
燕青衣搖頭:“這只是很模糊的一個感覺,具體的我暫時也不清楚,但這個大災難關係着千千萬萬人的生死存亡。”
“你是說唐錚會是這場大災難的力挽狂瀾的救世主?”燕岐山驚疑不定,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像是在說神話故事。
燕青衣鄭重點頭。
燕流雲神色複雜,同爲年輕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他問道:“這世上還會有什麼大災難?難道是第三次世界大戰?”
“若是發生世界大戰,他一個人有什麼
用?”燕岐山嗤之以鼻,明顯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這是一場關乎人類存亡的災難,這就是我的感應道的,絕對不會有錯。”燕青衣自信心十足。
燕岐山和燕流雲不約而同地面看向燕破天,他的兩道花白的眉毛擰了起來,半晌才道:“莫非人類的存亡最終竟然由一個修者來決定?”
“是啊,這太不可思議了。”燕岐山也覺得匪夷所思,“況且,武宗也不可能放過他吧,他能活到那時候?”
燕青衣不說話了,又閉上了眼睛,或許是懶得解釋了。
燕破天沒有逼迫,只是眼神變幻不定,道:“青衣,將來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不再是武者主宰了?”
燕岐山和燕流雲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驟變,像是見鬼了一樣,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燕岐山更是不由自主地驚呼道:“怎麼可能?”
燕青衣依舊閉着眼睛,沒有回答。
燕破天瞭然於胸,這是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未卜先知的能力並非可以知曉一切事,許多事都是冥冥之中的一絲感悟,靈光一閃而已。
燕岐山搖頭道:“不可能,雖然冒出來幾個修者高手,可亂不了大局,怎麼可能讓武者失去主宰地位?”
燕流雲雖然是京城四少之首,可這些事也爲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他覺得大腦不夠用了。
“除非……修者回歸。”燕破天沉默許久,遲疑着說道。
“修者回歸!”其他人驚呼起來,連燕青衣的眼皮子都跳了幾下。
“莫非這世界真的要亂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燕岐山的問題。
“爺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燕流雲問道。
燕破天深深地凝視着自己的後人,說:“勿論是不是修者回歸,但既然唐錚將來要發揮這麼大的作用,那以後修者的地位肯定會提高,而對於唐錚這個將來的救世主,我們就更要拉攏,這對我們,對燕家都有着極大的好處。”
幾人點頭,若將來真如燕青衣預見的那樣,這確實是一個佔據先機的好辦法。
“葉家與唐錚撇清關係,那豈不是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燕流雲有些好笑地說。
燕破天撇了撇嘴,不屑地說:“別以爲葉玄機突破了宗師修爲就變得多厲害似的,當年他爲何始終不能突破,這與他的心胸與眼界有關,他的眼界也就那麼一點大,只注重當前,而看不到將來。”
“那這次的先機讓我們燕家佔了,豈不是佔了一個大便宜。”燕流雲喜悅地說。
燕岐山搖頭道:“流雲,你別光看着機遇,這是機遇與危險並存,此刻,大家都把唐錚當成了衆矢之的,而燕家卻與之交好,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燕流雲面色微變,他當然知道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燕家也會成爲衆矢之的,吸引炮火。
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紛紛看向燕破天,這個問題顯然要他這個當家人拿主意。
燕破天深深地看了燕青衣一眼,然後,毫不拖
泥帶水地說:“相信青衣的判斷,必須拉攏唐錚。”
燕破天定下了基調,其他人不再唱反調了,即便是燕岐山對唐錚還持保留意見,卻也沒有出言反駁了。
燕流雲問道:“爺爺,這次唐錚殺了楚重陽,定然會引起瘋狂的反撲,我們怎麼辦?”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此刻正是唐錚最危機的時刻,我們當然要做那雪中送炭之人。岐山,你去知會楚明軒,讓他不要找唐錚報仇。”燕破天安排道。
燕岐山擔憂道:“恐怕楚明軒不會答應。”
燕破天冷笑道:“不答應,此刻,楚家沒有了倚仗,難道真的想遭受滅族之禍嗎?”
燕岐山似有所悟地點頭,楚家沒有了倚仗,若是再不知進退,那就真死路一條。
況且,哪個大家族不死人,不懂隱忍進退,那就只能被歷史淘汰。
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燕岐山帶着命令來到了楚家,此刻,楚家正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之中,楚明軒接待了燕岐山,燕岐山說明來意,楚明軒額頭的青筋猛跳,歇斯底里地問道:“爲什麼?”
“這就是遊戲規則,敗的一方沒有資格問爲什麼。”燕岐山毫不留情面地直言不諱。
“家父屍骨未寒,你們就要這麼做嗎?”
燕岐山不屑地冷笑道:“別真把自己當成楚楚可憐的弱者,哪個家族是乾淨的?楚家以前做的那些事還少嗎?況且,我這是爲了你好,楚家現在沒有人是唐錚的對手,若是繼續招惹,只能是自取滅亡。”
楚明軒當然知道對方所言不假,可此刻他已經完全被怒火淹沒了心智,怒吼道:“自取滅亡又如何,我就要唐錚死。”
“令尊不在了,你更應該勵精圖治,管理好楚家纔對,而不是讓出家白白地消耗殆盡。”燕岐山好心地提醒道。
“貓哭耗子假慈悲,不用你管,滾,楚家不歡迎你。”楚明軒下了逐客令。
燕岐山淡淡地說:“該說的我都說了,看你自己的了。”說罷掉頭大步就走離去了。
剛走出門口,就發現迎面走來幾個人,竟然是宋玉及其父親宋漢鈞,與他們一起的還有楚少鋒,楚家少爺臉上掛滿了驚恐之色,狼狽不堪地衝進門來,差點與燕岐山撞在一起。
宋漢鈞在燕岐山面前停下腳步,驚疑不定地問道:“岐山,你還比我早來一步,消息可真靈通。”
“你也不晚,我先走一步。”說罷,燕岐山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宋漢鈞詫異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皮跳了一下,宋玉也狐疑地看着對方,低聲問道:“他怎麼會急匆匆離去?”
“肯定有事,我們先進去。”宋漢鈞沉聲說道,然後快步走了進去,楚少鋒已經嚎啕大哭起來,而楚明軒也一臉忿然。
宋漢鈞心中一動,連忙變幻了表情,一臉悲痛之色,哽咽着說:“明軒兄,我來晚了啊,不曾想重陽家主竟然遭歹人毒手啊。”
【作者題外話】:我母親檢查出了癌症,前兩天都無心碼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