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靜安區的墓地回來之後,宿舍裡的鐘初他們都有種葉暮變了一個人的感覺,的確,現在的葉暮總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地在想一些什麼東西,不過他現在的變化卻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得到的,首先就是這個傢伙變得沒有了之前那種給人的陽光向上的氣息,這件事情讓鍾初他們很是疑惑,因爲以前的葉暮總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叫做不開心的人,總是感覺,他的世界裡除了快樂還是快樂,根本容不下不高興的存在……
可是現在的葉暮,卻給人一種憂鬱王子般的感覺,讓人特別懷疑,也讓人完全不知道他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
可是大家也不好詢問,雖然是一個宿舍的,而且關係很好,但這並不意味着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夠暢所欲言,不過鍾初除了感覺到葉暮額情緒問題之外,他也能夠感覺到葉暮身上的一些改變,這是一點兒身體狀況的改變。
鍾初本能一般地感覺到葉暮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不過有的事情還真是不好問……
葉暮是南方人還好一點,鍾初他們北方人,對這些問題會更忌諱一些,一般都不會開口問別人的病。
於是,大家對葉暮的情況感到有些着急,卻不知道他們能夠爲葉暮做一些什麼,所以很多事情也只能耽擱下來,只能暗地裡爲葉暮的情況感到乾着急。
然後,葉暮基本上這些天也沒有去上過課,基本上都在宿舍查資料,而且關鍵是他中午和晚上的時候也都不吃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過了四五天之後。鍾初總算是忍不住了,他這人本來就是肚子裡藏不住話的那種:“葉暮……你這些天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飯也不吃課也不上,你這是要辟穀嗎|?”
“扯淡。”葉暮聽到鍾初的話,笑了笑:“我要能辟穀就好了,那我就把辟穀的辦法傳給大家……”
聽到葉暮又是一同瞎扯。鍾初反而更放心了一些,因爲葉暮還知道瞎扯淡的話,那麼他就沒有放棄治療……
馬飛和楊一凡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在聽到葉暮的那句話之後也放心了很多。
馬飛在一邊倒是對葉暮說的話有些興趣,說:“你們說,要是真能辟穀。這世界還能運轉不?”
葉暮攤攤手:“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國家的人要是能辟穀,那和小學思想政治課上的一樣,我們每個人節省一些糧食,那十五億中國人,一天得節省多少糧食?這些糧食換算下來。一天能買很多坦克,買很多飛機了!”
楊一凡他們聽葉暮瞎扯淡,對這個傢伙也就越來越放心了,所以馬飛在旁邊抱怨道:“你說這個……那就是傳說中的和平崛起了……其實我覺得只要廉潔一些,那根本不用節衣縮食都能幹掉美國。”
葉暮心情好了很多,笑道:“你可別挑唆國家的正常邦交,美利堅是我們的好夥伴……再說。你丫的就是這種不廉潔的既得利益階層,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不滿的該是我們這些diao絲毫不?”
馬飛辯解說:“我這是從民族的角度來看問題!”
葉暮也很久沒和這幾個傢伙扯淡了,今天突然這麼胡亂地扯了一通,倒是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接下來幾天,他跟這些人說自己有事情,不去上課也不怎麼吃飯……不去上課那很簡單,他這幾天沒那個心情,不吃飯更簡單……他最近胃口小的不得了,也沒啥胃口去吃飯了……
只有鍾初顯得有點兒憂心忡忡。晚上趁着只是兩個人在宿舍的時候,鍾初過來問了葉暮,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並且問有沒有什麼他可以幫上忙的。
葉暮當時當然是拒絕了,同時跟他說。既然鍾初也稍微在練習一些他傳授的東西,那鍾初也就不用多說,反正是關於那些方面上的問題。
鍾初當時問不出什麼也只好走了。
葉暮還在網上找很多有關於這些方面的消息,畢竟這是關於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大事兒,他不得不防,只可惜,楊慕菡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這樣,從靜安區的墳墓回來之後也已經過去了半多月,此時已經是六月份的尾巴,七月份很快就要到了,七月份一到,就是復華大學期末考的日子,之後,葉暮他們就要結束第一年的學習了了。
本來鍾初和馬飛和楊一凡他們三人倒是在感慨着時光如流水,葉暮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本來也應該和他們一起感慨,但這會兒他倒是沒了那個心情,每天都在等着消息,也沒有去上課過了。
這件事情引起了葉暮他們班班主任的強烈不滿,甚至想要大義滅親上報到教務處,然後給葉暮一個留校察看以觀後效。
可是也不知道上面是中了什麼邪,在看到葉暮的情況之後不僅沒有給他什麼處分,反而還說葉暮那邊有人給打過招呼了……這下子,葉暮的班主任也拿他沒轍了。不過葉暮卻在六月二十七日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的心中有些奇怪,因爲他不知道張文定給自己電話幹嘛……
從張家回來之後,葉暮就再也沒有和張家的人聯繫過了,就算是給了自己一把飛劍劍胎的張武東,或者是那個很剽悍的張思怡,葉暮都沒有再聯繫過。
“張老?”葉暮接通電話,有些奇怪:“我是葉暮。”
“嗯,葉暮你好。”張文定的語氣聽不出什麼來,葉暮本來還懷疑是不是張武東又出什麼問題了他找自己,可是聽他的這個語氣似乎也不太像。
“張老你好……很久沒見了,最近還好吧?”
“嗯,我都還好,有心了。”張文定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葉暮,其實呢,我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葉暮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沒想到那麼多人在關注自己,而且這些人似乎連自己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夠掌握在手中……
他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似乎大家都能夠看出來。
不過,張文定怎麼知道的?難道有人在監視自己?
葉暮雖然和張家關係好,但他也很討厭被人監視的感覺,當下,他皺着眉頭問:“張老你是看到什麼了?”
張文定倒是沒有聽出來葉暮話語裡的一點點責問的意思,他只是說:“是這樣的,我聽到教務處的郭主任跟我說,你們班主任跟他反應,說你兩週沒有上課了……我當時讓他幫你解釋下,但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張文定的態度很好,而且他的意思就是,他已經關照過葉暮了,而且葉暮上不上課他並不是很關心,他只是關心葉暮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葉暮微微一愣,他才知道原來沒人監視自己,只不過是因爲他沒去上課,才引來了張文定的懷疑。
想通了這點之後,葉暮也就只是說:“沒什麼的,張老,我這些天只是身體稍微有些不舒服,而且,上次……張老前輩給了我一個東西,我想你也知道的,我得到了那個東西,這些天都在研究……所以就沒啥時間去上課……”
張文定聽到這個解釋立刻就相信了,張武東給了葉暮一個東西這件事兒他是知道的,而且,雖然他是復華大學的校長,但說實話,他也覺得葉暮的一身本事,比上學要重要多了,所以他也就不多說這方面上的事情,而是對葉暮說:“那……葉暮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只要能幫的話,我一定會幫忙的。”
葉暮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他之前已經有了楊慕菡的幫忙,但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而張文定這邊,如果張文定能給幫忙的話,那兩大家族的能量,肯定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所以,他就和張文定說:“既然如此的話,張老,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讓你幫我留意一下一些東西,如果出現了通知我,我需要得到這些東西,因爲他們對我的幫助很大……”
“什麼東西?我這就去幫你看看。”張文定有些奇怪,葉暮幾乎就沒有和他們提過什麼請求,可是今天這麼鄭重其事地說,那肯定是大事,葉暮對張文定有救命之恩,基本上只要葉暮有什麼事情,他一般都會應承下來,更何況只是留意這些東西。
所以,張文定雖然有些奇怪但答應得很乾脆。
“張老,這些東西可能很難找,所以我纔會拜託你……至於這些東西的描述和圖樣,等會兒我發到你的郵箱裡……這樣可以嗎?”
“好的,沒問題!”張文定答應了下來,但之後想了想,還是對葉暮叮囑說:“葉暮,雖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不去上課,我也能幫你關照一下,但期末考試最好還是去一下……不然就算我是校長,但解決起來也總有些麻煩。”
“哦……好的,謝謝你了,張老。”葉暮也不多說客氣話,和張文定他們就不用說太多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葉暮發現自己的一點點人脈現在總算開始發揮着作用,估計總能找到點東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