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鍾初休息,羅憫玥也就沒有繼續停留在裡面,也沒有吧鍾初直接喊起來。
“真沒有想到對上那樣的人,他居然還能爲了你出手。”羅憫玥話語之中不無驚訝:“而且,對方居然沒能夠殺了他一個凡人,是因爲神通不夠嗎?”
葉暮給羅憫玥抄寫的一些修真知識的東西,已經說明過修真者的境界,葉暮便說:“不,對方是金丹期後期修士,實力很強……”
“那爲什麼……?”葉國鋒夫婦現在還在,很好解釋,他們需要葉國鋒夫婦來逼問一些東西之類的,可是鍾初呢?應該毫無忌憚地殺掉他的。
“難道你不知道?”葉暮倒是有點吃驚:“鍾初也是築基期修士。”葉暮更加奇怪:“難道你們彼此之間不知道這些事情,而且也沒有探查過對方的實力麼?”
“沒有呀。”羅憫玥驚訝得差點跳起來,她可沒有想到鍾初居然也是一個修真者,而且已經步入築基。
這個消息也就更顯得奇怪。
“也難怪,你們可能都沒有想到過。”
“羅老師,你也是修真者?”沒想到,鍾初不知道是從夢中被驚醒,還是自己醒過來的,他心中也十分驚訝。
“嗯。”
一屋子聚集了三個修者,兩人心中都特別意外。
“快到下午了,咱們準備吃飯吧。”周國芬從門外走進來說了一句。
葉暮剛回來就吃,不過現在倒也並不排斥,聞言大點其投。羅憫玥鍾初推辭一番之後也就答應了。
於是。又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都吃了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吃過飯之後,羅憫玥笑聲地問鍾初:“你什麼時候走?”
“我這就走了吧。”鍾初也反應過來,隨口回了一句,老待在葉暮家裡也不算個事兒,他剛剛和父母團聚,心中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說。他們也不便打擾,就算羅憫玥。雖然似乎是葉家兒媳的樣子,實際上她也不可能好意思留在這兒。
於是,兩人告辭而去,當然,也是百般挽留。葉暮說他過幾天再回中海,到時候再去找二人,羅憫玥雖然心中有些難捨難分,但還是告辭而去。
羅憫玥後來已經慢慢想起葉暮這混蛋,已經在她沒有察覺到的時間裡,偷偷地轉移了話題。本來她想把楊慕菡們的事情,在葉國鋒她們面前隨便提到一句。但葉暮輕而易舉地用鍾初來把這種話轉移開了,跟一個乾坤大挪移似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羅憫玥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也罷,他總有一天還是要面對的。
至於葉暮這半年多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羅憫玥雖然耗費了很多的心思,卻也總得不到一個答案,葉暮只是說這件事情太過於複雜,他也不想多說。他說的也就只是在岩漿裡度過了半年多,實力大增,就跟武俠小說裡掉落山崖,習得絕世武功,回來雄霸天下的套路一般。
羅憫玥再也不逼問,知道自己問多了,葉暮也不一定說,那便不說出來大煞風景。
羅憫玥與鍾初走後,葉國鋒和周國芬,當然有很多一家人的話要說,葉暮開始用真氣給他們調理身子。前前後後用了兩三個小時,金丹期的高手出手,對於凡人而言,那簡直就是神仙出手一般,葉國鋒和周國芬感覺自己立刻年輕十歲,頭髮上的白色都在這樣的努力下幾乎消弭於無形之中。
半年多以來的擔驚受怕,想要知道結果又害怕知道結果,在心頭瘋狂地纏繞,讓他們變得越來越虛弱,現在也在葉暮的調理之下重換生機。
兩人的心中都有一種止不住的震撼,他們雖然是葉暮的父母,但畢竟只是普通人,被葉暮神乎其神的手段給驚呆了。
然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小暮。”葉國鋒乾咳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放下,他剛剛已經醞釀了一下,現在就嚴肅地說:“羅憫玥、楊慕菡、夏蔚三個人,你到底和她們是什麼關係?這半年來,她們一直來看望我們,而且也都看得出來,她們對你的下落很關心……我認爲你們之間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
周國芬也在旁邊幫腔:“對呀,你是怎麼想的?三個女孩子都那麼出色。”
葉暮頭大如鬥,自己本來就在糾結這件事情。
他在岩漿度過了半年,人是社會性的動物,這也讓葉暮一個人的時光簡直無聊到想要自殺,最關鍵的是,他感覺那岩漿裡似乎和外界的時間過的不一樣,說不定外界才一天,裡面已經是一個月甚至是一年,所以半年時間,對他來說甚至是幾十年上百年的煎熬。
但是,回到這裡,想起羅憫玥幾人的事情之後,他甚至恨不能自己繼續回到岩漿裡待着去。
於是,他連忙站起身來:“爸,我給你加水。”
拿着葉國鋒的茶杯加了熱水,他覺得應該能這麼過關了,誰知到,葉國鋒和周國芬仍然很篤定地望着他,說:“嗯,那你坐下來給我們說說吧。”
“我說你們關心這個幹嘛呀,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會解決,你們就別跟着摻和了。”
葉國鋒勃然大怒:“翅膀硬了,摻和?居然這麼頂嘴!”
葉暮看葉國鋒氣得不輕,心理無奈,然後說:“好好好,我不該用這個詞,但是,這件事情你們真的別管了,我自己能夠處理好的。”
周國芬不無憂慮:“葉暮,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想啊,我反正是不知道怎麼選擇,也只能交給你去選。”
葉暮點頭,然後說:“對對對,就這樣吧。”
然後他說:“對了,還有今天想要抓走你們那個惡賊,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他的事情,你們倆就先自己忙啊,看看電視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沙發上已經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葉暮的影子? 彷彿剛剛在這兒就完全沒有出現過葉暮一樣。
“混小子……這個混小子!”葉國鋒怒氣幾乎嗆上了自己的喉嚨,他的不爽倒不是因爲說葉暮不給他一個有關三女的答案,而是因爲看起來葉暮似乎不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怎麼尊重他。
“他以爲他現在有這樣的神通,就能不要爹孃了?”葉國鋒望着周國芬問。
周國芬只得摸了摸他的胸口,想讓他的氣順下來。
葉暮進入了專屬自己的空間,在心裡暗叫要命,奶奶個熊,怎麼感覺回來之後和老爸八字不合啊。
四周有一種五彩斑斕的光芒,這個空間大約有三米長寬高,裡面存放着一些火紅色的石頭,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此時,吳勳棋被封鎖了法力,躺在一個角落裡,奄奄一息,要死不活。
葉暮暫時解開了他的說話的禁制。
吳勳棋慘慘地笑着:“葉暮,沒想到和你鬥了那麼久,早以爲塵埃落定,沒想到你卻還活着。”
“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膽敢打我家人的主意。平心而論,如果你死了,我不可能會對你的家人下手。”
“因爲我需要得到你身上的秘密。”吳勳棋慘笑道:“我師傅曾經說過,這個世界對我們修者而言,一道道無法逾越的規則好像捆在人周身的鐵鏈一樣,掙脫不得。但你的出現完全打亂了這個說法。”
葉暮擺手:“照這個說法,那特殊顧問又是爲何?”
“他們多數承襲自多年的傳承,那是從盛唐,也是修道界極爲昌盛的年代流傳下來的,自然能有限地打開一些纏繞。但能有這種能力的,只要接觸一下修真界都能知道,但你一個無名之輩,居然也能登堂入室,這怎麼不叫人懷疑。”
葉暮點點頭,知道了吳勳棋的意思。
“所以你還要打我父母的主意,就是想要逼問出我身上的信息?”
“對。”吳勳棋補充道:“事已至此,要殺要掛悉聽尊便,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聽聽,究竟爲什麼,你能夠掉落岩漿還活着回來……世界上又到處在發生岩漿吞噬的事件,這中間肯定不會沒有半點聯繫,你能跟我說說嗎,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秘密?”吳勳棋似乎很好奇。
葉暮乜斜了他一眼:“你一個將死之人,知道這些作甚?”
吳勳棋才點點頭,仔細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他也就不再多說。
不過,吳勳棋和葉暮說了這麼幾句話,也讓葉暮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便道:“你是第一個讓我那麼狼狽的人……死前還有什麼話想說?”
“沒有了。”
吳勳棋閉上雙目,讓人感覺他十分灑脫,葉暮心中也不知是真是假,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哪怕你是大乘期修士也無法看出凡人的心靈,所以葉暮便點點頭,打算直接讓他死去。
但是,在他即將出售的一瞬間,吳勳棋卻突然說:“對了,我有一個消息,在臨死前想告訴你。”他重新睜開眼睛,似乎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