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學棟話一出，一衆校長和學生全都瞪圓了眼，幾十雙眼睛刷的一下全朝張凡看過去。
“不是人啊，簡直不是人，我語文做的算快的了，整個年級我第一個交卷，可這樣也才提前二十多分鐘而已。”一同學道，“張凡卻提前一個小時。”
“作文至少要半個小時寫完，前面那麼多題目，他半個小時就做完了？光閱讀理解至少也要十分鐘吧？”
“天才，這纔是天才，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我們一天花十七八個小時在學習上，做的試卷一套又一套，可還比不過人家一週上兩次課。”
“是啊，這就是差距。我看張凡的智商肯定超過魏明，四門滿分，給我照着答案抄，我都不一定能得滿分。”
……
學生在討論，各學校的校長也在談論張凡。
“嚴校長，你襄州市市一中要出龍了啊，這的確是一匹黑馬，歷年高考，省裡的狀元總在江北市高級中學，是郭校長的門徒，這一次恐怕要換人了。”有校長祝賀嚴學棟道，話裡帶着無盡的羨慕。
狀元母校，這幾個字的含金量簡直太大了。
這就是一個活招牌，對學校，對校長都能帶來巨大的好處，也能爲學校爭取到更多的教育經費。
“恩，既然襄州市市一中有這樣一名優秀的學生，那麼教育經費方面倒是可以適當的傾斜一下。”餘強沉吟了一會，對嚴學棟說道，“那就在去年的基礎上，上升兩個百分點吧。”
嚴學棟欣喜若狂，兩個百分點，那就是近一百萬塊錢，學校的老舊教室可以簡單裝修下了。
“餘局長，這麼做不太好吧？張凡不過月考考了全校第一罷了，這裡面有沒有名堂我們又不清楚。真要因爲月考考了滿分，就提升教育經費兩個百分點，往後恐怕每個學校都會出現一兩個考滿分的學生。”郭來朋話裡帶話的道。
“我覺得吧，教育經費的事，最好還是按照高考的成績來劃分，這樣才顯得公平。”
“培養出多少優秀的學生，經費就稍微傾斜一下，用來獎勵老師和學生，順便改善一下學校的教學環境。”
“公平競爭，才能讓人服氣，才能刺激教育事業的良好發展，對老師、學生、學校都有好處。”
郭來朋做了十多年的江北市高級中學校長，帶出無數的優秀學生，早一些的，已經進入社會，進了各個行業。
政府單位，事業單位，外資企業等等，可以說桃李滿天下。
論級別，郭來朋比不過教育局局長餘強，可要論人脈，餘強又差了郭來朋許多。
郭來朋的意見，餘強不得不考慮。
“學棟啊，郭來朋說的這個情況也不是沒可能，我也很難辦啊，經費的事，我們再重新計較吧。”餘強對嚴學棟道。
嚴學棟臉一下就跨了下來，還沒高興一分鐘，就讓郭來朋給破壞了。
“郭來朋，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們江北市高級中學每年佔着那麼高的教育資源，省裡分給高中部分的教育經費，你哪一次不是拿的最多？”到手的一百萬讓郭來朋給攪黃了，嚴學棟恨不得撲過去和郭來朋打一架，“我不過多拿一百萬，你就從中使絆子，什麼意思？”
“教育經費是我憑本事拿的，你要有本事，明年高考的時候，也讓襄州市市一中出八十個名校生，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郭來朋道，又看了看張凡，笑道，“你一個校長，底氣還沒你的學生足。”
“張凡剛纔還說來年的時候市一中要佔盡名校名額，嚴學棟，你這個校長是越當越回去了，我看不如交給張凡來當，或許還好一些。”
郭來朋說着，自顧自的笑了兩聲，左右看了看，道：“交給張凡，經費要不了，至少可以多招些學生嘛。”
“每年招生的時候，就在學校門口懸賞一個條幅，上面寫着本校高考大放異彩，斬獲全省名校名額。”
“不過這麼寫的時候得注意了，前提條件是你真有那麼多人上了名校，否則還是像去年那樣只有十幾個人，就涉及到詐騙的問題，別生源沒招到，就被抓進牢裡了。”
郭來朋一席話說的邊上幾個校長也跟着笑了起來，江北市高級中學的學生，更是得意的翹起下巴，顧盼生輝。
“只要八十人考上名校，你就讓出教育經費？”張凡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郭來朋。
被這樣一雙冷冽的眼睛盯着，郭來朋沒來由的往後退了兩步，心中升起驚懼之感。
這個學生的眼神真可怕，比他見過的那些高官領導眼神還讓人恐懼，空洞中透着對一切事物盡在掌握之感。
這難道就是天才的自信？
郭來朋心中升出這樣的疑問。
“沒錯。”郭來朋頓了下心神，回道，“只要襄州市市一中明年的高考中，有八十人上名校，不用教育局說話，我江北市高級中學自動申請減少經費。”
“好。”張凡點頭，“明年的高考，襄州市市一中一定會包攬名校名額，所有高三的學生，全都上二本，一半以上過一本分數線！”
“自大狂，真以爲你一個人得了滿分，學校其他學生都能沾到運氣，跟着變聰明起來嗎？”魏明聽了後，譏諷道，“別說半年的時間，就算給你十年，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包攬全省名校名額。”
“對啊，我覺得張凡太誇大其詞了。別說包攬名校名額，就算是八十個名額也難以完成。江北市高級中學優勢那麼大，生源好，每年高考也才八十多人上名校。”
“是啊，張凡只是一個學生，他怎麼幫人提高學習成績？除非他知道高考試題，否則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無論是校長，還是學生，對張凡的話都當做玩笑，沒有當真，就連嚴學棟，也是扶額輕嘆，對張凡的話根本不抱希望。
唯有唐宛如，盯着張凡打量了好一會，輕聲呢喃了句：“你真的有辦法嗎？你創作了那麼多奇蹟，一定能行的。”
一場教育經費交流會在令人尷尬的氣氛中結束。
張凡在交流會上的豪言也隨着各個學校的學生迅速流傳開，不過在流傳過程中，話語聽起來不是那麼令人舒服罷了。
“哎，聽說了嗎，襄州市市一中有個學生說明年的高考，他們學校要包攬全部的名校名額。”有消息靈通的學生，交流會結束當天就得了消息，跟身邊的同學道。
“全部的名校名額？那人腦子沒問題吧？就連江北市高級中學都不敢這麼說，他一個襄州市市一中憑什麼有這股底氣？吹牛吹的真響。”
“爸，媽，我跟你們說一件事，有一個學校說明年的高考他們學校要包攬全省的名校名額。”有學生將在學校聽到的消息帶回家，講給父母聽。
“啊？是哪個學校，你知道嗎？我和你爸這就給你轉校。”學生媽媽聽到後，慌忙道。
“媽，你還真信啊？”學生驚訝道。
“怎麼不信？既然傳出了風聲，說不定那個學校有內幕消息呢，有渠道獲得高考試卷。”學生媽媽理所當然的道，“我們可不能落後了。”
“怎麼會，媽，你想多了，高考那麼嚴，就連帶點一點鐵的東西都進不了考場，出卷的老師又都是與外界隔絕的，怎麼會泄題？”學生笑道。
“那就是那個學生在吹牛？”
“肯定的啊，我就是給你講個笑話聽一聽罷了。好啦，我要去學習了，爭取再提高二十分，這樣高考纔有把握上一本。”學生笑着進了書房。
……
襄州市，市一中，夜幕降臨，在校園的一座土山包上，一道人影矗立着，雙手揹負在身後，面向教學樓。
“我北域仙帝說過的話，自會辦到，不過是設置一個區區引靈陣就能完成的事罷了。”張凡語氣中帶着不盡的自信，又有幾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