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公里的距離,對於大乘老怪來說,自然是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瞬間趕至,等到黑色霧氣與白玉靈舟幾乎同時到達秘境入口的上空時,距離林飛進入秘境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現在相當於兩位大乘老怪正面撞上了,他們倒也不搶着進入秘境了,而是彼此相持在了空中。
只聽白玉靈舟中響起了一個溫潤如玉般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輕細:“陰老怪,你倒是來的好快啊,明明比本座隔的更遠,卻能夠同時到來,看來路上還真是辛苦你了!”
黑色霧氣中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哼,本座沒你這位葉天子好命,能夠有靈舟代步,只需要舒舒服服的一路躺着過來就行了。”
還沒有等到白玉靈舟中的葉天子答話,就見大地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卻是粗壯漢子從百里外一躍而至,正好落在秘境入口處的旁邊,震顫的封住秘境的靈能漩渦都有一些鬆動起來。
粗壯漢子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出場方式是何等的驚人,而是洪聲大笑道:“陰老怪,葉天子,你們果然比牛某來得更快,看來還是從天上飛過來更爲輕鬆一些,不像牛某是天生的勞碌命,只能夠靠着雙腳在地面上趕路了。”
這姓牛的粗壯漢子看上去如同一名莽夫,可實際上心思卻極爲的細膩,掃眼看了一下四周道:“咦,楊老怪呢?以他吃不得虧的性子,怎麼可能落後於我等?難不成他等不及了,搶先一步進入到了秘境之中?”
大家相互之間都很熟悉,也知道是那幾家的後輩一起發現了秘境,現在大家差不多都聚在一起了,卻偏偏少了一人,也難怪粗壯漢子會提起這個所謂的楊老怪了。
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眼下的禁制被強行破掉,自然是人人都看在眼裡,至於是不是真的出自於楊老怪的手筆,暫時還無法肯定,而粗壯漢子故意這麼說,其實是有着禍水東引的意思。
特別是陰老怪,此人性格怪僻,也不喜歡動腦筋,只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楊老怪身上,豈不是等於粗壯漢子有了更多的可趁之機?
此時只見空中的黑色霧氣一收,被大家稱作陰老怪的大乘老怪,終於顯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只見他身披一件黑袍,但是樣式與宗立的大不一樣,全身上下都被黑袍籠罩起來,只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同時在黑袍的後面拖着一條長長的披風,搖曳在身後顯得極爲威風。
同樣有一個身形瘦小的年輕男子跟在陰老怪的身後,應該就是陰老怪的後輩子弟了,此時一副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顯然是面對幾位大乘老怪時,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陰老怪現身之後看了看四周,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牛行之,你不會是老糊塗了吧?眼下這裡破壞雖嚴重,但明顯不是出於楊老怪的手筆,他做事向來喜歡鬼鬼祟祟,什麼時候這麼大開大合過了?”
陰老怪與這個叫作牛行之的大乘老怪之間向來不和,就算明知道牛行之先前所說到底是何用意,但是他還要是與其擡槓,這完全就是出於習慣成自然。
這個時候白玉靈舟也從空中降落到了地面上,只見一名面白如玉,皮膚細膩更勝女子的華袍男子從靈舟上緩步而下,手中搖着一柄白玉爲骨,金絲織成扇面的摺扇,顯得一身富貴氣逼人,同時身上的脂粉氣極濃,毫無男子的陽剛之氣,反而是一副陰柔作派。
這名陰柔男子,當然就是被稱作葉天子的大乘老怪了,別看他的陰柔與牛行之的剛猛完全是兩個極端,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相當不錯,只見葉天子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扇柄,道:“陰老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道楊老怪行事喜歡鬼鬼祟祟,那麼他故佈疑陣來誤導我們,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哈哈,發現這處秘境,這可是數千年來罕見的大事,以楊老怪的性子,他捨得不來?還是說他來的會比我們慢?這其中必有古怪啊!”
得到葉天子的幫腔,牛行之哈哈大笑起來,道:“不管楊老怪是不是進去了,眼下有人捷足先登已經是事實,總不至於我等在有所顧忌之下不敢進去吧?還有,不管楊老怪是不是在暗中盤算着什麼,他的實力之強終究是我等有所不及的,要不我們一起聯手進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陰老怪冷哼一聲,道:“和你們聯手?誰不知道你們兩個一向一個鼻孔裡出氣,本座還想多活幾年呢,可沒打算不明不白的交待在這裡。”
隨着陰老怪的話音一落,他周身再度被黑色霧氣團團籠罩,就這麼直接投入到靈能漩渦之中,居然搶先一步進入到了秘境之中。
牛行之與葉天子對此毫不見怪,相視一笑之後,由葉天子開口道:“牛兄,這一次我們還是聯手行事如何?想從楊老怪和陰老怪的手中討到好處可不容易啊。還有,秘境初現,現在固然是沒有外人知道,但是時間一久誰知道會不會另起波瀾?此行還是要速戰速決啊!”
牛行之笑着點了點頭,道:“你我兄弟是什麼交情?當然是一起聯手行事了,否則的話,在面對陰老怪和楊老怪的時候,多半吃虧的是我們。還有,行事固然要速戰速決,但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該做的佈置還是要佈置一二的。”
隨着牛行之的話音一落,只見他縱身躍起,直接落在了秘境入口的地洞旁,伸手在地上一按,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頓時有一根至少十丈高的石柱就此拔地而起。
牛行之縱跌不停,很快繞了地洞一週,總共在地面上拔出了九根石柱。
有了這九根石柱之後,顯然可以佈下一個極爲強大的禁制,足以將秘境入口徹底的遮掩起來,這就是牛行之所說的磨刀不誤砍柴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