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和張依翠,都屬於性格比較單純之人,他們只想過着自己的小日子,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與野心。但可惜的是,就算你不想惹禍,有時候卻會禍從天降!
老郭和張依翠都不知道,在他們的同屆同學中,還有一個傢伙的來歷與身份同樣驚人,只不過這個傢伙隱藏的太深,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真正身份暴露出來。
這個名叫洛雲帆的同屆同學,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很是安靜,就像是一個大姑娘一樣,性格也沉默寡言,屬於同屆同學中最沒有存在感的數人之一。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洛雲帆居然會是無間瓊樓一位頂尖大人物的嫡親獨子,在無間瓊樓這一地下勢力的身份之珍貴,簡直就如同王子一樣!
會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誰也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洛雲帆,他真正的心性到底是何等的隱忍陰毒!
張依翠,也被洛雲帆看中了!本來他認爲憑藉自己的身份,與張依翠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只要父親出面向龍虎山提親,還怕張依翠不成爲自己的人嗎?
誰知道張依翠卻看上了老郭這麼一個普通出身的泥腿子!這簡直就是對他洛雲帆的污辱,讓他頭上的帽子都變得綠油油了!
好吧,洛雲帆所謂的被傷害,全是出於他自己的主觀臆想。實際上同窗數年,他與張依翠說過的話,加起來連十句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何來的自信,認爲張依翠就是他的人。
對於洛雲帆這種比毒蛇更爲陰冷的傢伙來說,當他認爲自己被老郭戴了“綠帽子”之後,他依然是隱忍不,而是在暗中謀劃,打算給“姦夫****”一個好看!
當老郭提到洛雲帆這個名字的時候,林飛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物了。或者說,林飛對洛雲帆並沒有多少的瞭解,但是對於洛雲帆的爹——洛不歸,林飛和他可就是“交情”深厚了!
洛不歸,無間瓊樓的頂尖大佬之一,元嬰高階修真者,有一個極爲響亮的名號——毒師!
當然了,洛不歸併非戰鬥型的修真者,就算有着元嬰高階的修爲,但是真要論戰鬥力的話,他在崑崙界根本排不上號。只不過洛不歸能夠成爲無間瓊樓的頂尖大佬,靠的可不是他的修爲與戰鬥力,而是“毒師”這個獨門字號!
無間瓊樓所動用的無間毒,全都要經過洛不歸的調製,他可以說是當今世上對無間毒最爲了解的人了。
洛雲帆不是個好東西,他的老子洛不歸同樣也不是個好東西,而且洛不歸生性十分護短,對於老來得子的洛雲帆可以說是寵到天際了,那麼接下來生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洛雲帆想要對付誰,洛不歸這個做老子的又怎麼可能不施以援手呢?
對旁人來說無比罕見的無間毒,在洛不歸看來也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於是老郭很不幸的成爲了個以築基期修真者身份,嚐到了無間毒是什麼滋味的倒黴蛋!
洛雲帆性格陰冷,一旦他想對付誰,哪怕爲花化費再多的時間與精力,他也甘之如飴,甚至樂在其中。
老郭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出外試煉採藥的時候,被這麼一個變態盯上,於是在毫無防備之下,中了無間毒這種無解的劇毒!
好在老郭是龍虎山的真傳弟子,得傳了龍虎山的鎮宗功法雲篆天書,並且在修煉的時候好不容易煉製出了兩張傀儡符,靠着其中的一張傀儡符在中毒之後僥倖保住性命不失。
洛雲帆完全就是個性格變態的紈絝子弟,屁的真本事都沒有,他根本沒察覺到老郭在傀儡符的保護下保住一命,而是很得意的在老郭的“屍身”前長篇大論的說出了不知道多少惡毒的語言。
平時沉默寡言的洛雲帆,一旦開啓潑婦罵街模式,語言之惡毒着實讓老郭爲之心驚,也明白了這個變態的真正想法是何等奇葩。
明明和洛雲帆沒什麼交情的張依翠,居然會被他視爲禁臠,而且按照他的說法,爲了懲罰“姦夫****”,光是毒死“姦夫”還不夠,必須讓“****”孤獨終老!日後他會在暗中牢牢盯着張依翠,誰要是膽敢接近她,就要嘗一嘗無間毒的滋味了!
這麼一來,就算老郭在僥倖逃得性命後,也不敢回去找張依翠了,他倒不是怕了無間毒,而是擔心洛雲帆這個變態會牽怒到張依翠,從而將無間毒下到張依翠的身上!
張依翠和老郭之間情比金堅,在老郭無故失蹤生死不明後,她一直沒有移情別戀,後來更是出家入道,進入龍虎山內門,斬斷了與外界的一切塵緣。
二十餘年來,老郭最多隻能夠通過靈網瞭解一些與張依翠有關的零星消息,除此之外一切的痛苦都只能自己抗,別看他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內心的苦悶又有誰知道呢?
更爲可怕的是,洛雲帆這條陰冷的毒蛇,一直都躲在暗處,從來沒有放棄對張依翠的監視,這也使得老郭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多年來,爲了能夠更多的瞭解洛雲帆的勢力與無間瓊樓,老郭一直在地下世界廝混,也算是混的小有名堂了,但是他從來不敢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只要稍有風聲泄露出去,誰知道洛雲帆這條陰冷的毒蛇又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傀儡符雖然玄妙,但是無間毒更毒!老郭雖然能夠保住一時的性命,但無間毒卻如同附骨之蛆,毒性越來越重,總有一天會真的取了老郭的性命。
現在,林飛用生機散解了老郭的無間毒,終於使得老郭看到了希望所在!
老郭從來都不缺少勇氣,但是在他看來卻沒有抗爭的希望,因爲無間毒是無解之毒,只要張依翠有一絲中毒的可能,老郭就不敢冒這個險,他只能夠自己獨自一個人默默承受。
既然林飛有本事解無間毒,那麼老郭還有什麼好怕的?總算是可以將自己的往事合盤托出,心頭的壓力也不由得爲之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