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邪門。”黑暗聖朝的三公主一驚道。
“三公主我們爲今之計,必須要聯手鎮壓,否則這怪東西會接連爆發。”古強凝重道。
“好”黑暗聖朝的三公主點了點頭。
“這……這是魔鬼森林的那個魔鬼!”一旁的狐媚突然驚呼道,臉露驚恐之色。
“魔鬼?”古強一怔。
“一個髒東西,連造化門道主都難以對付的東西,極其兇險,利害無比。”狐媚混身一顫,有一種渾身發冷的感覺,抓了抓頭髮,一陣的心寒道:“怎麼可能,方航怎麼和這個東西有關聯!”
“造化門,不過是道宮的附屬門派,他們的道主算個什麼東西!他們不能鎮壓的東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黑暗聖朝的三公主不屑的冷哼一聲。
古強也是不屑。
兩人同時祭出黑塔和木棒,綻放出兩道光輝不斷的照耀下所屬部衆,狐媚也因爲古強的幫助,也在其中。
“只能暫時壓制,無法完全拔乾淨。還真是有點古怪。”古強皺了皺眉道。
“魔鬼森林,不愧爲當年萬族時代遺留下的一塊森林,裡面的東西恐怕不是人族時代的。想要除淨,看來要等出去了。”黑暗聖朝的三公主臉色陰沉,重新系上面紗,遮掩上了絕美的面龐,轉身就要走。
“三公主留步!”古強連忙喊道。
“說!”三公主冷冷的回頭,聲音再次變得澀啞。
“你我部衆身上的髒東西的氣息只能暫時壓制,進入魔囚,還希望我們能進行合作,這樣才能互利共贏。”古強慌忙道。
三公主身影一遲疑,轉身帶着一羣只剩七成的黑衣部衆迅速的離開。
“沒有雷霆之心,還怎麼進入魔囚!”狐媚皺了皺眉頭道。
“有這些雷霆之心碎片,足以進入魔囚,獲取部分傳承和寶物。不過狐媚你想要進入,必須答應我的條件,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我只能換另外一個我不想使的方法了。”古強沉聲道。
“什麼,有這些雷霆之心碎片,也能進入。”狐媚驚訝道,臉上露出遲疑不解。
“不錯,只不過進入的人數會少上很多。有一點的危險係數。”古強陰沉沉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狐媚一陣遲疑,皺了皺眉。
……
“可惜了那雷霆之心,不過殺了陰狐族長,那玄陰狐族在雲中山城也算是滅族了。”一出霧海感覺到渾身一輕鬆,速度也快上了不少,白秀蘭也是高興道。
“師姐先找個地方,我要凝練神臺。”方航一笑道。
“凝練神臺?用那凝神石?”白秀蘭猛的一驚。“那雷霆之心不是毀了嗎?”
“雷霆之心是毀了,不過核心部分卻被我截留下來。”方航笑道,探手一揮手中出現了一個縮小了十幾倍後的雷霆之心。
那股霸道的雷系力量竟是沒有損耗多少,透出的勁道更爲渾厚和純淨,似是退掉了外面的包裹,反倒是變得更加洶暉磅礴。
“雷霆之心,黑暗權杖,天墳紫骷乃是開啓魔囚的三個傳承密鑰。果然不簡單!恐怕過不了十幾年,這雷霆之心會變得和原來一般模樣。”白秀蘭也是高興道,就是催促方航趕緊去修煉,壯大修爲,方便前往魔囚。
兩人飛上巨蟒之上,疾馳而去,很快的選擇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是一個小山谷,四周都是高矮不一的山巒包裹着,倒是這死亡平原難得一見的景象。
有白秀蘭和巨蟒以及和尚看守,安全上倒是沒有問題。
方航踱步一動,就直接閃身進入了低矮的小山谷之內,擡手祭出雷霆之心,頓時萬丈雷華瞬間迸發而出。
“轟”的一聲,筆直的擊落而下一道粗若手臂的雷電,打的地面上的石塊瞬間是四分五裂,裂痕蔓延開,足足百米遠延伸到山谷勁頭方纔停下。
“好厲害!”方航剛剛閃的快,纔沒有被波及,卻還是一陣的驚訝。
“先試一試,凝神石,到底是怎麼凝練神臺的。”
方航一陣驚喜,神藏境修士纔可以着手凝練的神臺區域,根本是金身境修士的禁足。
而此時他可以通過雷霆之心,先一步凝練,這就意味着他比其他金身境弟子大大的提前了一大步。
對其他人是難以逾越,而他卻可以遙遙領先。
這個好處更不只是神臺,一旦凝練了神臺,在金身境的時候對於武學還有肉身的掌控都會大大的提升,氣血也會變得很強大,血依養神。神臺壯大,氣血跟着充足,修爲進展會加快。
只此一例,就可以省卻十年之功,遠遠的撇掉造化門的那些天才。
“這只是最基本的好處,對我而言,依雷霆之心的雷華淬體,凝練金之法身,纔是最重要的。”方航眼眸內止不住的一陣欣喜。
剛剛一戰中,肉身的重要性盡顯無疑。
換做陰狐長老和木老頭等人,面對寶器也只能暫時躲避,難以爭鋒。而自己憑藉肉身能堅持那麼久,前者也難以做到。
金之法身分爲三個層次,分別是凝聚金芒、生成金丹、幻化金身。
如果自己能生出金丹,面對黑暗聖朝的黑塔和古族的木棒,也能正面抗衡。當然這只是初級的寶器。
方航眼神內厲光一閃,依黑暗聖朝三公主和古強的修爲,也只能駕馭初級的寶器,再高他們也無法駕馭。
如果幻化金身,足以正面對抗絕品寶器。
想到這裡方航忍不住的一陣意氣風發,感覺到前路一片光芒。下一步就是闖傳承。
“凝神石,去!”
方航擡手一拋,手裡一顆凝神石飛入上空,穩穩的落在雷霆之心的正下方,仰頭看去。
那凝神石在雷光充斥而下時,盡皆收容所有的雷華,開始不斷的放大,變成了千百空洞,竟是短暫的分離了雷霆的暴躁,使其變成了單純的力量。
嘩嘩譁
一簇簇的雷華不斷的灑落而下,像是柔順的月光一樣,散在身上感覺到好似流水一樣清涼,柔滑。
方航深深的看了一眼,開始閉目把那雷華悉數注入到身體中,先是適應了那股雷力,感覺沒有太大的變幅後。
就開始把雷力慢慢的度入到了神臺中。
咯咯咯
方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有一種冰冷透底,快要把四肢都給冰凍住的感覺,寒意涌入身體表層,近乎冰封了自己。
雷華暴躁似火,一旦溫順後卻似是月華一樣,十分的寒冷徹骨。
十分的迥異,恐怕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這是方航此時深切的感知。
方航強咬牙關,忍住那股冰冷快要凍封意識的寒冰,開始不斷的吸收那股雷華的精髓,使其完全的度入到腦腑神臺內。
“好冷!比的感知要清晰上千倍。”
“經過凝神石疏通後的雷霆之心的力量,並不是一點風險也沒有的。稍有不慎,一旦意識被冰封,雖然短時間不死,卻也很難自我甦醒,超過一個月,就是金身境六重達到肉身小週天,也要完全枯死。”
“堅持,不能倒下。”
“我還要闖傳承,獲取強大的力量,重回彼岸家鄉,再見家人的。”
“不能死在這裡,我要堅持下來。”
過了一個時辰方航已能完全撐過這股痛楚,等他遍觀周身。好處顯而易見,身上的金芒越發顯得閃爍,幾乎增強了一年的苦功。這讓他喜不自抑。
“雷華凝神臺,固我身永不朽!”
方航眼眸猛的睜開,擡手猛的一揚,手裡的十幾個凝神石都悉數打入了上方,漸漸的熟悉之後。
方航打算強力灌涌,而不是聽從白秀蘭所言,一個一個的使用。
此時十幾個凝神石飛入上空,那個個凝神石不斷的膨脹,核桃大小的石頭,吸收了雷力之後頃刻變成了臉龐大小,裡面有萬千通道,明晃晃的,猶如人身的經脈一樣。
泛着淡淡的雷光,或紅,或黑,或綠,或是白,映照下來,方航所在的下方區域,都是五彩斑斕,在其身上光彩凝聚的如同一道彩色斑駁巨蟒一樣,有似是一條濃漿涌動的暗潮幽河。
“啊!”
方航長吼一聲,上方的十幾個凝神石內同一時間傾瀉而下近乎數百道的雷華,直接把他的整個人給掩埋在了華光凝聚的河流之中。
咔咔咔咔
方航的身體一瞬間被冰封住了,整個痛苦猙獰的面孔凝聚在那裡,就看到額頭處依然不斷的吸收着洶暉的雷華。
此時在外面的巨蟒和和尚,聽到那股痛徹心扉的吼叫聲,竟是嚇的蹬蹬的連退了兩步。
“怎麼回事?”白秀蘭臉色猛的一變,仰頭一看就發現那雷光竟是充斥了整個山谷內中,外圍未經凝神石疏通後的那部分暴躁而兇殘,阻擋了想要進去的白秀蘭。
巨蟒和和尚滿臉畏懼之色的看着那雷霆之力,簌簌發抖,不敢過分的靠近,如果不是方航在他們身內種植了生死之力,恐怕他們早就遠遠跑了。
“難道傳聞中雷霆之心可以凝練神臺的方法有誤,還是方師弟太急功冒進,一次性的全部使用了那凝神石。”白秀蘭是滿臉的擔心,搓着手,極目遠眺那山谷之中,十分的着急。
“咦,是雷霆之心的力量!”
“是那些陰人。”
“哈哈,一定是那小子在利用雷霆之心,凝練神臺的。抓住那個女人,可以換回雷霆之心。”突然一羣裹着長袍的人從山巒的另外一端飛竄了出來。
爲首的兩個老者修爲最高,都在金身境八重境界,只比木族的木老頭差上一些罷了。
相比白秀蘭反而強上一層境界。
在雲中山城內的原住民,大多都比外面的修士同境界要更加強大一些,而且來的不但是玄陰狐族的兩個長老,還有一羣金身境五重和六重的族人。
足足二十多個玄陰狐圍上了白秀蘭。
“你們不怕陰兵陰人圍殺嗎?”白秀蘭怒喝一聲道。
“哼,我們玄陰狐族也不是嚇大的,這片區域是根本無法藏匿很多陰兵陰人。”一個身材瘦長的玄陰狐族的長老,操着尖銳的聲音道。
“二長老,那邊山谷內有雷霆之心的氣息,他們人族最喜歡利用雷霆之心凝練神臺,只可惜我們妖族無法使用。難道是那個小子得到了雷霆之心。族長他們不是去追雷霆之心去了嗎?難道是失手了!”一個陰狐長老突然驚呼道。
“有可能,先下手擒住這個女娃。到時候以此逼迫那小子。”大長老沉聲道。
“大長老說的對,那小子確實怪異,三長老都敵不過他。我們還是穩妥點好。”二長老臉色陰沉道。
“方航師弟到底怎麼樣了?怎麼還不出來!這雷霆之力限制了巨蟒和和尚的力量,單憑三人已經無法抵擋這些玄陰狐族的人的。”白秀蘭臉露擔心,不時的望向身後的山谷內。
“巨蟒你守住山谷入口,和尚和我擋住他們。”白秀蘭咬了咬牙,依方航交代的驅使陰兵陰人的方法,發號施令道。
那巨蟒和和尚本能的掙扎了一下,還是低下頭按照白秀蘭的吩咐,十分畏懼的靠近了那滿是雷華包裹的山谷入口處。
“爾等如果速速離開,還能保存族羣傳承不滅,你們的陰狐族長已經死了,現在就是給你們雷霆之心,你們也無能力得到魔囚的傳承。與其和我們對抗,不如早早退去。”白秀蘭沉聲道,手持一道虹光閃爍的長劍,怒叱道。
對面玄陰狐族當即騷動了起來。
“不可能,族長乃是金身境九重,無限接近神藏境,在這裡沒有人能殺的死他。”灰袍矇頭的陰狐族大長老,當即沉聲喝道。
二長老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了一個香爐用手在爐蓋上撫摸了一下,當即臉色乍變。
“族長是不可能死的,速速擒住這妖女,奪取雷霆之心,到時候族長一定會有重賞。”大長老突然爆喝一聲,就是率衆殺了過去。
“這個死狐狸。”白秀蘭臉色一下子是十分的難看,知道是對方擅作主張的。
見到事態如此,她一咬牙就是長劍一揮,和那個大長老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