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白色長綾構築的丹爐內的方航,正被白芒毒火層層的燃燒,通體出現了一層黑如墨汁一樣的污垢,他的身體上古銅光輝更加的耀眼奪目了,好似每時每刻都在凝練一樣。
方航盤膝而坐,手中放於雙膝之上面目肅穆,神色透着一股安然之色,兩手各自握着轉輪法印,好似坐化一樣。
不過越發顯得高亢的銅之法身的光芒像是一道道荒古的色澤一樣,照耀的整個白芒神綾凝聚而成的爐鼎內一片光輝耀亮,光澤之中好似凝聚而成一個個古銅轉輪一樣,每一個轉輪都粘附着一個個白芒火紋。
嗡嗡嗡
火紋,古銅轉輪,荒古光芒,白芒爐鼎,構成了整個十幾方空間內的一切,火紋被熄滅,轉輪嗡鳴,金光雪牆,所有的光輝齊齊的照耀在覈心之處全身盈滿一道道火紋的方航身上。
他鼻孔一呼一吸之間泛出兩道異常粗長的氣柱,凝而不散,好似一道長鞭一樣,打在幾米開外的白色雪壁之上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
他腰板越發顯得偉岸,原本黝黑的皮膚變的細膩白皙了許多,臉上的一些疤痕也完全消失了,腰椎望上貫通天橋直通頭頂靈臺的那根陽脈欲隱欲顯,好似隨時都要捅破這四周石壁,脫困而出一樣。
那陽脈比過去纖細了不少,過去一旦運功顯現出來就如同一道手腕粗大的小樹一樣,上方會霧氣騰騰的。
現在卻像是一根樹苗一樣,高不過三尺,粗只似小手指頭,不過它的整個樹枝卻是堅硬強橫。
肉眼看上去就好似能夠看到一根實體一樣,上面烙印着一道道的莫名紋路,顯現出一股霸道強橫的力量。
陽脈猛的力量一顫動那浮於其後背的火紋瞬間變成飛灰跌落下去,那陽脈像是一道枝繁葉茂的蓮蓬此時籠於方航的頭頂。
把力量大規模的反饋下來,凝練他的銅之法身。
轟轟轟
一方面,陽脈也開始主動的撕扯那些有元晶和外面兩人元力催動的火紋,納入體內,外體凝練之後緊隨其後的就是最爲關鍵的體內。
有陽脈護體,火紋雖依然霸道強橫卻也乖乖的順着陽脈枝幹衝入他的體內,有後背脊椎天橋衝勢而下,隨後朝着周身幅散開去。
有條不紊的急速提升肉身力量,強化肌體。
方航雙眼驟然睜開,覆於雙膝的手猛的捻開,連連打出一道道的輪轉法印,隨後整根陽脈突然嗡嗡的震動。
那些被陽脈壓制變得十分乖順的火紋之力,像是飛雪一樣洋洋灑灑的從陽脈之上落下,朝着通體滲透過去。
由於脊椎天橋貫通後背通體,使得飛落的火紋之力能夠輕而易舉的通向每個地方,他的全身都在進行一番熱火通天的掃滌。
“元晶之力,給我灌入肉身。”方航低喝一聲,突然從空間袋內也飛出一片片的元晶,堆放在他的四周足足油上千顆的光滑閃爍的上品元晶,散發出濃郁的元晶元力。
……
他每一根的血管變得更加的堅韌,每一寸肌膚像是被去除雜質之後,變得晶瑩通亮。特別是內臟之上的血管被火紋之力洗滌然後再充斥着精純的元晶之力,隨後就看那血管之上充斥着一股股蓬勃欲動的力量。
如果說過去方航的身體二十多歲正是壯年最強時,但內臟上的血管卻比正常年紀大上十歲,因爲血管的損傷遠超於任何肌體。
不過此時那血管上阻塞,灰暗,凝固的一些不通暢,有所撕裂的地方統統的被打通,一根根細小的血管像是經過二次成長一樣變得堅韌,粗大了一圈。
方航的心臟每一次抖動都比過去強勁了數倍,內臟也動盪的更加有勁了,特別心臟每一次震動,都有一股股乾淨精純的血液流向周身。
他坐在那裡只是身體的血脈流動,都好似能聽到輕微的鼓浪之聲,好似一頭兇獸一樣。
整個身體經歷過一次內外兼修的洗滌,銅之法身機緣巧合下再進一步。
“這韓小妞難道是我的福星,一進來就用她的長綾幫我洗滌肉身,剛剛煉化了三生造化丹也不過是讓增強了一成肉身,而現在卻是一種翻天覆地的精煉。”
“我每一道血脈,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臟腑都好似經過一番脫胎換骨一樣。”方航雙眸猛的睜開,兩道精純的光芒瞬間直射遠處,轉瞬間又是恢復原狀,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猛的起身站起,步行在這爐鼎之內發現這白芒長綾凝聚的爐鼎竟是十分的強橫,靈器的品階比自己的戰魂手套還要高上一層。
當然戰魂手套攻擊力比這白芒長綾要強上許多,但論整體這白芒長綾已是靈器上品,自己搶回來的戰魂手套充其量算是準上品罷了。
“也是時候出去看一看了,那兩個人恐怕正想着分贓的。”方航擡手一揮,上品元晶好似一道游魚一樣猛的灌入偷天衣內隨後穿在身上的偷天衣閃出一道光芒,隨後站在那裡的方航猛的就消失了。
“還好可以使用,不然要轟破這白芒神綾構築而成的爐鼎,非要累死不可。”方航身影又是顯現出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轉瞬間整個人便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
“韓師姐這方航應該死了吧?”程山望着白茫茫的毒火漸漸熄滅之後,滿臉高興道。
“這麼久,就是金身境六重,也要死了。”韓玉芝完全相信道,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渾身也是香汗淋淋,如果不是藉助足足數千顆上品元晶的力量,就是她被抽乾,也無法堅持到現在。
“韓師姐快點扯走白芒神綾,拿出那些靈器。”程山激動的連忙催促道。
“這個不慌,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沒有做的?”韓玉芝吞下一粒剛剛從程山那裡要來的回元丹,臉色微紅氣息也平穩了許多,身體一震渾身的汗漬瞬間蒸發消失轉而又變成了明媚亮麗的青春模樣。
“韓師姐是說的丹藥的事情吧。我出去之後一定幫師姐討來,我師父可是還有靈源丹,那可是依靈源凝鍊而成的。”程山乾笑一聲道。
“如此珍貴的丹藥,我恐怕無福消受了。”韓玉芝性感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右手挽着及地的長袖邁着蓮步不慌不忙的走向程山。
“那師姐需要什麼?我一定幫你搞到。”程山臉色一變,退後了幾步一臉難看道。
“這個對你而言應該不難。”韓玉芝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
“師姐請說,不論多艱難我都一定幫你搞到,奉獻給師姐。”程山舒了一口氣,笑着道。
“自然是你的命,恐怕你也不會白白的給我,還是我親自費一點功夫吧。”韓玉芝臉色猛的一沉,就是朝着程山擡手一拳打過去,攻勢凌厲兇猛,舞動的漫天皆是拳影,好似剛剛的損傷完全復原。
這一次程山是切實的感受到了韓玉芝的霸道和兇猛。
“韓玉芝你個賤人,我都答應貢獻你丹藥了,你爲什麼要趕盡殺絕。”程山臉色大變,手持絕世長矛連忙揮舞成一道嚴密森嚴的防禦圈,他卻不敢和韓玉芝而拼命而是不斷的後退。
“程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恐怕一旦走出百戰臺,別說丹藥就是我的事情你也會毫不遲疑的公佈給大家,到時候人人對我處處設防,殷氏一族也不會容納我。”
“即然你有幸知道我的事情,註定是要隕落在這裡,我也不貪心,你身上的丹藥我已經滿意了。”韓玉芝一雙修長嫩手看似像是撫琴挽柳一樣,清而秀雅,但招招攻擊,卻似能開碑碎石。
一晃神下突然鑽入絕世長矛的防禦圈中,直接打在程山的胸前,把程山打的倒飛出去,落地不起是一個勁的吐血。
沒有四方神甲,程山的修爲哪裡敵得過肉身小週天的攻擊,當時就面無血色,好似脫陽了一樣,渾身開始顫粟,臉露惶恐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師姐只要饒我一命,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幹。”
“哼,去死吧。”韓玉芝縱身過去,速度快到極致好似一道殘影飄過,就是直接捏住了程山的脖子。
“賤人,給我去死。”程山擡手吃下一粒丹藥,臉上盡顯猙獰之色,緊接着他的身體上猛然間生出一股濃郁的白色光芒,璀璨的讓人無法睜眼直視。
光輝中帶着濃郁的聖潔之力,好似一股神聖的來自於天界的光芒猛的加持下來一樣,那股帶着祥和,帶着賜福的光耀好似沒有任何殺傷力。
程山的渾身傷勢瞬間癒合,特別那胸前的一個血紅的掌印也在剎那間消失,轉瞬間程山的修爲好似在瞬間節節攀高。
那股氣勁強橫的讓人有一種產生錯覺的感覺,光輝普及而過所有的赤血土壤都變成豐田沃土,長出了一簇簇青翠欲滴的枝葉樹芽。
空氣產生一股股的波動,好似吟唱着連綿的輕聲細語,洋溢着一股來自於遙遠未知世界的一種美好的主的賜福。
程山的修爲在那股力量的賜福之下,直接突破了金身境五重,依然不斷的攀升,不斷的疊加,最後猛然間衝破了金身境六重,肉身小週天一股股的白茫茫的光輝洗滌了他的肉身,流淌的血液都洋溢着一股白金色的聖潔。
他手中的絕世長矛“嗡”的一聲,無力自動猛然間迸發出了靈器的最高威勢,一下子朝着韓玉芝扔了過去。
“獸王拳之上還有一拳,就是獸神拳,你要我命,我就讓你直接隕落。哈哈,去死吧。”程山臉****寒邪意,瘋狂的大笑,一拳也隨着絕世長矛一同打了出去。
“獸神拳,天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