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則的招手示意下兩人走到門邊,剛要跨腿進門,就聽到身後轟鳴聲再度響起。
扭頭就看見一手拉着機艙門跳上飛機的應霏,厚重的連體制服也不能掩蓋的凹凸有致的身子,半邊身子都綴在機艙門外,起飛時,冷冷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就轉過頭,高馬尾隨風飄蕩。
“應霏脾氣有點不好,你們不要介意。”
林淼幅度極小的挑了挑眉轉過頭來,又是禮貌一笑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並不在意。
在秦則伸手‘請’的動作下跨步進門後,林淼才隨口一樣開了口:“他們又去哪兒啊?”
走在前爲他們開啓重重大門的秦則,聽到她問也沒有回頭,“回去接應隊友。”
林淼有些嬌俏地眨了眨眼,又問道。“我叫林淼,帥哥你叫什麼?”
這聲音甜膩得不行的一句話,讓李鶴不由得皺着眉偷眼看向她,被她不動聲色的冷眼一瞪後,李鶴撇了撇嘴收起怪模怪樣的表情。
“我叫秦則。”秦則一直沒有回過頭看向身後兩人,不知是不在意他們倆的小動作,還是不用回頭就能知曉他們兩人在想什麼。
林淼聽到他自報姓名,也不管他看沒看見,依舊擺出一副處世不深的純潔面貌,再度問道:“秦則帥哥你也是築夢者嗎?和你一起的美女姐姐和帥叔叔也是嗎?”
“你們需要知道的信息我已經告訴你朋友了,其他的信息,恕我不能奉告,你不用再想辦法套話了。”走進最後一道門,進入實驗室內部,秦則才轉過頭來看着林淼平聲道。
林淼被拆穿也不覺尷尬,無謂一笑便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團隊是否是E級築夢者小隊。”
秦則沉默地目光卻清冷如劍看向她,林淼笑意不減與他對視。
少頃,秦則無言垂下眼,背過身道:“是。”
回答了她的問題,沒有再叫上兩人,徑直走進一扇門中後,消失在他們兩人眼前。
只有他們兩人的偌大實驗室中,除了器材繁多的機械針管外,就只有一張木質長桌和一張皮質沙發。
林淼拍了拍李鶴,一齊走到沙發上坐下。
李鶴坐下後看到林淼外露皮膚上沒一塊乾淨的地方,才驀然想起她的傷口還沒處理。
一路上林淼像個沒事人兒一樣,他都被這假象搞忘了她不久前還失血過多昏迷這事兒了。
趕忙從包裡拿出醫療箱,拿出紗布酒精棉籤等包紮用品放在桌上後,看了林淼一眼問道:“怕疼嗎?”
林淼佯裝生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放心上吧。”
李鶴拿她沒辦法,無奈搖了搖頭就低頭打開了酒精瓶,拿棉籤蘸了點擦在林淼腿上,擡眼看林淼臉上沒有吃痛的表情,就低頭繼續清理消毒。
林淼失血過多有些手腳無力,不然她也任憑李鶴幫她清理傷口了。
看着李鶴小心翼翼地動作,林淼雖覺得暖心,但也不免有些不耐的覺得他磨嘰。
“直接剪一塊紗布沾溼擦吧。”
李鶴聽到她這句話,看向她鎖骨邊那最深可以見骨的傷口,又皺起了眉,“你,確定?”
“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林淼沒有正面回答。
李鶴卻懂她的意思,連忙搖了搖頭,用醫療箱裡的小剪刀剪了一大塊紗布繃帶,疊在一起淋上酒精,幫她傷口消毒。
她腿上大多傷口都是奔跑時劃到樹枝的小傷,現在已經止血了,只是傷口有些泛白,內裡還有些樹葉泥污。
李鶴將傷口上的雜物清理乾淨,用紗布包上後,就看向了她胸口上那應該是被巨蛇利齒劃傷的傷口,一手拿着紗布一手不知道該往哪放。
林淼看出了他的尷尬,從他手中接過紗布,自己低頭往那還在往外溢血的傷口上擦拭,酒精和她身上的血肉碰到一起,讓她有了些血色的臉再次變得慘白。
但她手上動作依舊沒有停,快速又利索的消好毒,伸手示意李鶴把紗布遞給她。
李鶴這纔回過神來,搖頭拒絕她,扯開紗布蓋上傷口,而後用繃帶纏起來。
就這麼忙活了十多分鐘,林淼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待李鶴收拾好藥箱正經看向林淼時,他繃了很久的臉,終於忍不住笑眯了眼。
“哈哈哈......”
林淼全身上下,除了臉上沒有包上紗布外,無一處倖免,都被一卷卷打着蝴蝶結的繃帶佔滿,甚至連腳小拇指都沒有放過。
林淼看向腳下,動了動那打上最小蝴蝶結的腳小拇指,她心裡其實也忍不住笑了,面上卻還是裝作成熟地瞪了他一眼,道:“幼稚。”
“哈哈......可是你真的好像一個活體木乃伊啊,還是一個臭美的女木乃伊。”
蹲在地上看着她的李鶴,一邊說一邊捶地,林淼感覺他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林淼怕自己搭話,他會更笑得停不下來,索性不理他讓他自己笑會兒。
果然,沒多久,李鶴看林淼也不說話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終於笑夠了覺得尷尬,撓了撓頭收了聲。
沉默地從地上起身坐到林淼旁邊,過一會兒纔想起什麼一樣開口:“你剛纔問那秦則是不是E級小隊幹嘛?”
還不等林淼回話,就又問道:“還有,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們是誰,你怎麼就知道了他們也是築夢者?”
“這個副本又不是什麼玄幻副本,能在我們腦中直接跟我們說話的人,不是築夢者難不成還能是超人?”
林淼先用反問回答了他第二個問題,才低聲回答他第一個問題:“問他什麼問題不重要,主要是試探他除了能直接傳遞信息進入我們腦中外,是否還能探知到我們的想法。”
在李鶴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後,想要開口時又道:“當然,問他那個問題也不光是試探,我確實也想知道他們小隊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團隊。”
李鶴見林淼說完了沒有再打算開口的跡象後,忽略了她後面說的話,自顧問出了他剛纔就要問的話:“那試探得到的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