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花只是一味的在吸取着我的血,而且時間很長,不像來到異界時那樣迅速,我痛苦的尖叫了一聲,昏厥了過去。
後來聽說,該爵當時的臉色特別陰沉,一副狂怒的模樣,當他看到我臉色慘白,昏過去時,而那花朵還在不停的吸收着我的血液。該爵一刀將那血玫瑰斬斷成兩半,這才讓我的血沒有繼續流失。”
“爲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它不是應該把你帶回去的嗎?”溫蘭不解的看着她,她以爲血玫瑰是兩個時候的門,可以把帶來的人,再帶回去。
白喬雪搖搖頭:“當時那種花把人類帶到異界,我是頭一個,所以大家都沒有試驗,很自然的就認爲,那魔花還可以以同樣的方式把我送回去。
事實卻不是那樣,那朵花並不是開啓異界與人界的門。那種花,是死亡之花,只會把活生生的人類,帶往異界,並不能送回去。如果不小心被那花刺傷,那花就會一直吸食你的血,直到吸乾你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它的花瓣就會由黑色變成鮮豔的紅色。
也因此我差點失去了生命,該爵當時也慌了,我在垂死的邊緣,看到他眼中的沉痛,他的憂傷,還有他的在乎。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他是那麼的在乎我,那一刻我就躺在他的懷裡,感受他的擁抱,他的慌亂和恐懼,而我卻很壞心的覺得自己很幸福,那時的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我不捨的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我想那樣做,已經很久了。死亡將近,我終於有勇氣向他表白,說出我愛你,你是我今生最愛的男人。
他怒吼着,緊緊抓住我的手,叫我堅持住,他要救我把我同化。”說到這白喬雪的眼中泛起淚花,彷彿現在想起那段記憶,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痛苦,而這種感受溫蘭也有,只是那時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維爾。
白喬雪的聲音有些哽咽,目光焦
距在遠處含着濃濃的不捨:“我說我不要被同化,我不要變成血族,我哀求他,我很害怕。那個時候的我緊緊抓住他的手,我不願意就這麼離開,可是我又是那麼的懦弱,害怕自己變成那麼殘忍的怪物,害怕自己配不上他,無法再有愛他的資格,害怕自己將會成爲他衆多血奴之一,不在有什麼特別。”說到這,白喬雪眼底泛起的淚花越積越多,最終滑落。
“那個時候,我是那麼自私,又想了那麼多,就是一味的懇求他,哀求他,不要那麼的做。他的眼神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他不捨的望着我,眉頭皺的好緊,漆黑的眸子,因爲難過而變成了深沉的紫色。我知道那代表着什麼,那是他在壓抑着痛苦時會改變的模樣。”
紫色!?溫蘭心裡涌上疑惑,維爾憤怒或者痛苦時,也會變成這樣,可是她看過別的血族,都在只會變成紅色,這又意味着什麼代表着什麼?聽到這裡溫蘭有些緊張,但卻沒有打斷白喬雪的話,讓她繼續講下去,她很想知道,最後她的命是怎麼被該爵救回的。
“我只知道自己昏了過去,睡了很久很久。該爵見我還有氣息,立刻去血族的禁地找到黑匣子,像黑匣子索要救醒我的辦法,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那樣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從黑匣子裡,拿到了紫色的水晶石,水晶石碰到被斬斷的血玫瑰,立刻將血玫瑰裡的血吸了出來,並且傳送回我的身體。
當我再次醒來時,他則緊緊的將我抱在懷裡,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刻,我們緊緊相擁。當我問起他是用什麼辦法救醒我時,該爵目光閃爍,轉移話題,不願意告訴我。
看着他的表情,我沒有多問,就直接去找他最親近的血奴。那個血奴礙於血王不肯上,我則以自己的性命爲要挾,情急之下他才告訴我原因。
他以交出自己無限的生命,作爲代價,打開了黑匣子,拿到了紫
水晶。”說到這裡白喬雪,一臉傷心欲絕。
“我不知道他可以爲了我而付出生命,我很擔心,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補救,怎麼幫助他。”
溫蘭心裡也覺得感動,沒想到還有一個這麼癡情的男人。而且他們都有紫色的眸子……想到這裡,溫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彷彿她忘了什麼,沒有多想,她繼續聽着她的故事。
“我跑到他的面前,很激動的問該爵爲什麼要爲我那麼做?爲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一刻我終於問到了我要的答案。
他說,我也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愛我。那時,我感覺時間都停留在那一刻,我們的眼中也只有彼此,望着他深情而堅定的目光,我相信那是真的。
之後成我爲了他的王妃,以人類的身份嫁給他,跟他在一起。
而血王註定只能娶純真血統的貴族女人,那個時候血王爲了我,拒絕了許多女人,並且隱瞞我人類的身份,冒着犯規被處罰的危險娶了我。
該爵小心保護着我人類的身份,不被曝光,不讓任何危險靠近我。
過了不久,我們有了意外的驚喜。我懷孩子,我們既喜悅又不安,同時心裡面臨着一個巨大的壓力,那就是人類與血族生下的混血兒,貴族們爲了維持優良的血族血統,這種生命是被禁止的,也就沒有混血兒出現過。
那時我看着孩子在我的肚子裡,一天天的長大,我能感覺到孩子在踢我,他很頑皮,每次都會踢的我好疼。他很愛吸血,因爲他,我經常去喝新鮮的人血。”說到這裡,身爲人類的白喬雪,沒有一絲恐懼和噁心,反而露出寵溺溫暖的眼神,嘴角幸福的上揚,看得出她很愛那個孩子。
“那個時候,孩子陪着我,已經變成我身體裡,很難割捨的一部分,我很怕愛人會讓我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要極力保護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