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夢滿腔困惑地發現,外面真的沒什麼事,街上一片祥和氣氛,遊客來來往往,一個差人都沒看到,一枝槍都不曾出現,連玩具槍都沒有。
想象中的情況根本不曾出現,沒有人來查房查結婚證查身份證,外面街上不曾響起警笛,沒有彩色的警燈閃爍,天空中沒有直升機,沒有無人機,連氣球都沒有。
寧小夢不禁有點失望,因爲覺得自己做了那麼重大的事,在寂靜的小街上砸死了一隻吸血鬼,將其做成大肉餅,按理說這樣的事應該引起全城大恐慌纔對,可是卻彷彿毛事都沒發生。
這不科學。
她就此向潘無道詢問。
“當你與我離開現場之後幾分鐘,那具無頭屍體就會變成灰燼,被你砸爛的那個會更早成爲灰燼,接下來當差人到場時,看到的就是兩堆灰和一些爛布條,甚至可能目擊者都不會報差人,而是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蒙着腦袋睡大覺,那兩堆灰將會被夜風吹散,然後落下幾塊硬梆梆的類似於舍利子樣的玩藝兒,明天被小孩子撿起來拿着玩,就這樣啦。”他微笑着說。
對於這旮旯普通人的心理,他還真是很瞭解,被嚇傻的目擊者確實沒有報案,而是在清理乾淨嘔吐物之後矇頭大睡,並且真的睡着了。
地面上兩具吸血鬼屍體變成了灰燼看着很像一些質量不好的水泥,天亮之前僅僅只是麻煩了掃街的清潔工罷了。
她:“我很難理解這個事。”
他:“情況就是這樣,後續的麻煩會有,但不會來得那麼快。”
她:“爲什麼你沒扔那隻頭?這東西很噁心啊。”
他:“我想審問它。”
她:“哦,對一隻腦袋實施刑訊逼供,感覺太帶勁了,好神奇,就像恐怖片情節似的。”
他:“你可以自己來做這事。”
她:“先把窗簾關嚴了,再用椅子把門頂好。”
他:“不必這麼麻煩,這樣的審訊只能在衛生間裡進行,完事之後可以將其踩碎,然後用水沖走。”
她:“這頭能夠存活多久?”
他:“如果定期弄些人血泡一下脖子的話,它可以活很久,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有可能。”他尋思着,不會把這隻頭當寵物或者水仙花那樣養起來吧?
她捧着自己的下巴,開始想象,若自己只剩下一個腦袋,該是多麼淒涼的情形,稍後她覺得,這樣的想象太不吉利了,應該戒掉。
她:“現在就開始吧,我對於審刑這隻頭充滿了期待。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年幼的時候因爲看過幾部英雄題材的戰爭片,所以對於英雄被酷刑折磨一事充滿了想象,甚至有一點期待,直到有一天我從滑梯上摔下來導致一根手指脫臼爲止,那個強烈的痛苦讓我從此不再向往做一名被嚴刑拷打的女英雄。”
他:“你確認自己不會被這隻頭噁心到嗎?還有就是,你想好要問什麼了嗎?”
她:“我打算問問它,這個古城裡最好的內衣店是哪一家,我出門的時候太匆忙,許多東西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