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公司的人生導師全都變成了吸血鬼,這導致了一些混亂,許多原本由這些人做的事,現在由於他們正處於變身階段當中,什麼都做不了,資深吸血鬼們就必須忙碌起來。
大狗搞得很忙,做了許多原本屬於人生導師職責範圍的事,忙得不可開交。
在總部的大會議室內,爭執再起,黃天和鄧玉準備全面接管尋夢公司,但是一大半資深血族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就連那些剛剛被黃天同化出來不足一天的新血族也不同意。
在座的每一個都有獨到的看法,並且能夠就此說出一番道理來,而且也不怎麼退讓,就像從前發生過多次的情況那樣,亂成一團,完全可以用吵翻天來形容。
潘無道出奇地平靜,就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樣,低頭玩手機遊戲,很專注,像他這樣平靜的在此是絕無僅有。
寧小夢剛剛大聲表示反對由兩位始祖做老大,喊得嗓子都有些難受了,低下頭喝了點紅酒,正準備再大聲表達自己的意見,卻意外發現自家夫君這麼平靜,於是忍不住問:“爲什麼你像沒事一樣?”
潘無道:“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到最後兩位始祖展示一下實力,把大夥壓服了,不得不聽令,估計就這樣了。”
寧小夢:“可是這兩位的想法分明是錯誤的。”
潘無道:“兩位始祖確實錯了,但是大家說服不了他們,而實力又不足以壓制他們,所以呢,最終還是得聽他們的。”
寧小夢把嘴湊近夫君耳朵:“要不要把共工弄醒?”
潘無道:“那事得慎重,有句老話叫做神仙打架,小民遭殃,若真是這三位槓上了,真不知會弄出什麼事來。”
這時戚恆書在發言:“兩位始祖沉睡太久,如今剛剛醒過來,對於世事缺乏瞭解,急匆匆地就想要大展宏圖,這樣顯然是不行的,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建議兩位多觀察,多研究,先隱忍一段時間,等三到五年之後,再確定是否還抱着現在的想法,到那時,大夥再坐到一起,談論是否服從兩位的領導。”
周圍的血族大部分表示贊同這種觀點。
鄧玉:“對這個世界,我已經瞭解得很透徹,今天早晨,寧小夢陪着我逛街六小時,我去了九家服裝店,四家鞋店,然後去了超市,觀看了多個櫃檯,還坐在車裡觀看了小半個城市,我認爲自己已經掌握瞭如今世道的主要特徵,發現了許多的第一手信息,找到了控制這個城市的捷徑,我已經明白要怎麼做,至於你們嘛,只需要服從就可以,別的事就不必考慮了。我在此向你們保證,在我的黃天的領導下,你們只需要一個月時間,全都可以富甲天下,並且得到喝不完的人血,每一個都將擁有幾萬名充當血奴的人類。因爲我計算過,這個城市連同郊區以及周邊的八個縣一共有人口六百五十多萬,這些全是潛在的血奴,實現完全的控制之後,這些人口可以爲大約五萬名血族長期提供食物,試想一下,五萬名血族組成的大軍意味着什麼。”
學長說:“如今這個時代,五萬名血族組成的大軍就是五萬塊會行走會蹦跳的肉,一枚核彈下來,一下子什麼都沒了。”
鄧玉:“你當血族都是笨蛋啊,大家不會分散逃生嗎?不會尋找可以扛過核彈爆炸的避難所嗎?”
燕妮和學生會頭目各自捧着一隻血袋,樂滋滋地喝,對於周圍環境不是很在意,偶爾附合一下同伴們,對兩位始祖表示一下反對。
學長:“你低估了人類的戰鬥力,在熱兵器出現之後,血族和狼人已經沒有絕對優勢,到了現代,一名裝備精良並且經過良好訓練的人類士兵完全可以和一名血族一較高低而勝負難料,在現今的地球上,獲取充足的食物以及生存資源已經不必用戰爭或者暴力手段來達成,我們血族在智力和個體能力方面有優勢,我們完全可以按照人類的規矩來參與到經濟活動中去,通過正當手段來獲取財富,讓自己生活得非常好,而統治人類是不可想象的,暗族一族不是人,如果硬是要掌握權力,必然惹來大麻煩。”
鄧玉狂暴地怒吼:“別再廢話了,一切我倆說了算。黃天,發功吧。”
黃天猛然跳起來,懸浮在空中,整個像是變大了一號,並不是變成肌肉猛男,而是像一頭大海象什麼的,圓乎乎的,彷彿瞬間長成了大胖子。
衣服撐破了,鈕釦飛出去,拉鍊也壞了,褲子成爲掛在身上的布條。
寧小夢愕然想,這位始祖這麼一變身,真有一點萌萌噠的味道。
然後她就不這樣想了,因爲腦袋開始疼痛,並不太嚴重,程度和從前做人的時候感冒發燒差不太多,可能稍強一點點,僅此而已。
她還算是輕的,其它的那些同伴一個個已經雙手抱頭躺地上,連潘無道也是如此。
她猶豫了一下,發覺只有自己還端坐在椅子裡,貌似有點不像樣,對不起懸浮在空中的黃天,而且這樣子還有可能招來更嚴厲的打擊,恰好旁邊潘無道的一隻手伸過來拉扯自己的腳,於是順勢倒下,裝出和別的同伴一樣的痛苦表情。
鄧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全都必須聽我倆的,服從我們的命令,忠於我們,否則的話你們全都活不成,我們則會另拉一票人馬從頭再來。”
黃天喊:“你們服不服?”
寧小夢大聲迴應:“服了,聽你們就是。”其實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就這個程度的疼痛,再撐幾個鐘頭都沒事,但是卻不忍心夫君和朋友受苦。
魚玄機也喊了類似的話,戚恆書和崔秀成還有江吳涯也在喊。
別的血族都表示順從和服從。
黃天緩緩降落到地面上,身體卻沒有及時變小,但是對周圍血族的腦波攻擊卻已經停止。
鄧玉:“好好的說服,你們就是不聽,非要逼得我倆採取嚴酷的手段。”
寧小夢此時在查看夫君的情況,看到潘無道擠擠眼睛表示沒事,才放心了。
燕妮和學生會頭目剛剛擺脫了劇烈的痛苦,此時正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