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零點,鄧玉獨自溜出酒店,扔下六位失血不少的保鏢。
此前在爲兩位狩魔族療傷的同時,鄧玉通過那些血液獲取了一些信息,加之對兩位傷號的思維偵察,她已經搞清楚了研究所的位置,瞭解到狩魔族的大致行動規律。
現在她要出去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鑽進去,把司機迷惑住,然後也沒付錢就這麼乘車穿越大半個城市,到了另一端。
她能夠感應到那位經自己治療過的傷員在哪裡,不必太費勁就可以猜出,他倆與沈良會在一起。
夜間的她比起白天時更爲強大,行動更爲敏捷,力量更出色,精神力強悍到不可思議。
很容易地,她感應到了沈良及其狩魔族小團隊的位置。
然後她悄悄靠近目標。
這裡是一片住宅小區,夜間這個時候,裡面非常冷清。
他們在其中一幢樓上,很容易找到,因爲他們說話的聲音很響亮,在三百米外都可以聽到。
她沿着樓的外牆輕輕爬上去,沒弄出一點聲音,稍後抵達到十八樓的窗戶外面。
這隻團隊可能經歷了輪換,人數比白天少了一些,目前全部一共只剩下八名,約有五名在睡覺,只有沈良和一名術士還保持着清醒。
這是一套普通的住宅,約有一百四十平方左右,現在狩魔族成員們分別在不同的房間裡呼呼大睡。
清醒的術士進入衛生間,去沐浴,而沈良則坐在沙發裡抱着電腦看屏幕。
誰也沒有穿那種笨重而堅實的制服,也沒戴頭盔,這個顯然是由於制服太不舒適的緣故。
鄧玉沒弄出任何聲音,讓身體變形,弄得細長一些,然後鑽過了鐵欄杆,進入一間臥室,從兩名熟睡中的年青男子旁邊走過,到了門口。
她看着專心致志的沈良,發覺這傢伙的精神很放鬆,完全沒有意識到面臨的危險。
她強大的精神力量瞬間涌入他的意識中,淹沒了他,讓他瞬間失去了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
現在她明白一個事,沈良白天與夜間狀態沒有明顯區別,因爲他可能是一名真正的日行者,而她夜間則實力倍增,白天沈良能夠勉強守住自己的意識不被入侵,那是因爲有足夠的戒備,而現在,他很放鬆,完全沒有注意到面臨的威脅,所以被她一舉拿下。
她起初很想把沈良弄到面前來,然後將其腦袋拍碎,但是又覺得這樣的玩法很沒有創意,太簡單也太直接,比較無趣,於是決定搞得複雜一些。
她操縱着沈良,讓他走進臥室,走動的時候把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他像是一隻牽線木偶,當然比木偶更靈活些,他在精神層面奮力抵抗,但是沒用,鄧玉的精神力量比他強大太多,完全控制了一切。
傀儡狀態下的沈良走到牀邊,爬上去,雙膝跪坐在術士旁邊,然後把那隻小玩藝兒放到術士的嘴脣上,接下來伸手把術士的嘴捏開,讓牙張開,然後深入,來回移動,這樣做的同時,空閒的左手拿起術士扔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開始拍攝視頻。
術士顯然太疲憊,居然沒有醒。
接下來,沈良如此對待熟睡的狼人。
鄧玉就站在五米外的門口,平靜地看着這一切,覺得挺可笑的。
她很期待,當狼人和術士在醒來之後拿起手機發覺這些個情況,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來一場流血大拼殺?
相互撕咬攻擊?
報告上級?這個好像不太可能。
不排除這位術士和狼人有龍陽之嗜,喜好這一口,那樣的話至多就是弄出一點小誤會。
考慮到這一可能性,於是鄧玉又操縱着沈良進入別的兩個房間,對裡面的人做了同樣的事,用手機拍攝了同樣的視頻。
這些傢伙全都喜歡把手機擺放在枕頭附近,這個習慣真好,省了不少的事。
這時候那位術士仍在沐浴,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發生了什麼。
鄧玉當時明白這時候不可以放開沈良,如果放了,這傢伙肯定會立即衝過去,把所有的手機都拿走刪除視頻,或者銷燬手機。
必須得再做點什麼,讓這傢伙徹底無法收場。
鄧玉操縱着沈良走到門口,打開門,到了外面,然後往前走,過去把鄰居家的門踹開,進入其中,把一名坐在沙發裡玩手機的中年肥婦拖出來,一路拖過走廊,到了電梯外面,在攝像頭可以拍攝到的位置,全然不顧肥婦的尖叫和哀求,開始辦正事。
然後肥婦不叫了也不再掙扎,而是主動配合,大概覺得此時處境不錯,知道自己不會被殺死,而面前這位表情有些猙獰的漂亮男子僅僅只是想做那個罷了。
肥婦臉上甚至流露出開心的笑容,也許很享受。
但是由於此前的叫喊聲實在太響亮也太刺激,室內那些狩魔族成員被吵醒了一兩個,然後又叫醒了別的,他們衝出來查看情況。
鄧玉操縱着沈良離開了醜陋的肥婦,往前跑,全然不顧後面狩魔族成員的呼喚。
他一直往前跑,到了樓梯道的窗戶前,然後前衝,撞破了玻璃飛出去,從約有五十米高的位置墜落。
這時候,鄧玉徹底放開了他,讓他可以自由發揮。
當然,身在半空,其實沒什麼可發揮的。
吸血鬼的力量很大,但是身在空中卻不能夠減慢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越來越快是難免的。
沈良發覺自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於是趕緊四肢張開,想借助空氣阻力減緩下墜的速度,但是沒啥用,距離地面仍然越來越近,飛速接近。
現在他已經大致弄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搞清楚了爲什麼自己白天在搜捕小怪物的時候爲何在犯傻對着寧小夢開槍,那是因爲當時他的意識受到面前那隻血族老前輩的干擾以及微量影響,而現在,則是完全被操控。
想明白了也沒什麼用,他不是鳥兒,不會飛行,只能讓自己笨拙而沉重地落到地面上。
與堅硬的水泥地面接觸之前,他調整了姿態,讓雙腳朝下。
他的雙腿的骨頭都折斷了,化解了一部分衝擊力,然後就勢往前滾動,又化解了剩餘大部分的衝擊力。
就這樣,他僅僅只是付出了兩根腿骨折斷的代價,成功地保住了身體其它部分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