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因爲這樣,才導致你變得像現在一樣的能夠做到冷血和無情嗎”,聽到張曉鋒的話,休斯感嘆的問道。
“自然不是了,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怎麼容易的就改變,只不過,那件事情卻是起到了轉折的作用”,聽到休斯的話,張曉鋒回答着說道,“從那以後,對於那些人的仇恨,以及在殺手組織中沒有朋友的那種孤獨,讓我的心越來越偏激了,而那以後,對於組織的訓練,我不但要百分百的完成,而且背後我還會偷偷的給自己特訓,所以,我在暗中積攢的能量,直到,直到那一天”。
張曉鋒似乎已經完全的沉浸到當年的回憶當中去了,整個身子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眼神中一陣的瘋狂與報復時的快感,“直到那一天,那已經是三年後的事情了,積攢了三年,我終於擁有了高出平常人很多的實力,又是考覈的時期,按照慣例,那一次考覈能夠生存下來的人只有一半左右的,但是那一天,我把那些傢伙,全部都暗殺掉了,一個不剩!!!”。
“雖然這件事讓組織大怒,畢竟那可是損失了數十個學員呢,但是,因爲我的力量,我也得到了組織的重視,所以,我被重點培訓了,在那冰冷無情的訓練中,我的性格也就變得果斷,冷酷,無情了起來,被稱爲組織中最完美的殺手,所以說,在我的字典裡面,已經沒有‘忍’這個字了,人生在世,當勇往直前,自己認爲該做的,那就去做,不論對於錯,而忍了,他人就當你好欺負,下次還會來,畢竟,百年之後大家都是枯骨一堆,那爲何在生的時候,還要忍受屈辱呢?”。
對於張曉鋒的言語,休斯沉默了,擁有悠久生命的他,根本不能體會到人的那種感覺,一個人,從生到死不過匆匆幾十年的時光,最後身死的時候,大家不論富貴還是貧賤,都是一堆枯骨長埋地下,所以說,張曉鋒這樣經過了冷酷無情的訓練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既然死後所有人都一樣,那麼,爲什麼生的時候自己還要受人屈辱呢?一切的一切,只要自己無悔於人世間走一遭就可以了。
“雖然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是,或許你說的也有道理吧”,良久之後,休斯無奈的說道。
“恩?”,對於休斯的話,張曉鋒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敏銳的精神力卻能夠感覺到,有一些人朝着這邊靠近了,速度,非常的快,很顯然是修煉者纔會有的速度。
“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張曉鋒不會怕麻煩,但是,如果說能夠避免的話,還是避免的好,再說自己現在在西方修煉界的處地非常的尷尬,所以,感覺到有修煉者快速的靠近,張曉鋒微微的考慮了一些之後,就是化作了一隻銀色的蝙蝠,躲到了山上的一片草叢裡面,倒掛着。
“吼”,很快的,一片吼聲響了起來,只見兩個狼人倉皇的朝着這邊逃了過來,身後,十幾名聖職者在追殺着,看他們的樣子,都只是二級強者而已,而前面的那兩個狼人,似乎也就是一級強者的樣子,算是修煉界中剛入門的傢伙了。
“唰!!!”,看着前面逃跑的兩個狼人,後面的聖職者中,一個初級執事斬出了一道聖潔的劍氣,朝着那前面的兩位狼人斬了過去,淡白色的劍氣散發着微弱聖潔的氣息,不過,似乎是距離太遠了,在斬到其中一個狼人的身上的腳上的時候,只是讓他慘叫一聲的流血了,但是卻連那個狼人的筋骨也沒有傷到。
雖然只是初級執事的劍氣沒有太大的威力,但是,這狼人更是隻有一級的實力,被斬到腳,快速奔跑的他,腳下一痛,慘叫一聲的就是倒地了,而前面那個奔逃的狼人,聽到慘叫之後,大驚的轉過頭來,看到受傷倒地的這一位,停了下來的折返回來想要抱着他走,但是,這個時候,身後的那十幾個聖職者卻是已經追了上來,將他們牢牢的圍住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這是爲什麼?”,兩個狼人身上那密厚的狼毛褪去,是兩個男子,看過去都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此刻,兩人都是憤怒的看着包圍着自己兩人的十幾個聖職者,“我們一家人都沒有做什麼,爲什麼要把我們全家都趕盡殺絕啊?”。
一個少年抱着另外的一個腳上被劍氣傷到的少年,兩個人坐在荒蕪的小山上,看着包圍着自己的十幾個聖職者,憤怒和不甘的大叫着,但是,十幾個聖職者卻只是居高臨下的冷漠的看着他們,看着兩個少年相擁的坐在地上,眼中一片森冷的殺意。
“爲什麼?雖然我們是怪物,但是我們卻沒有做過壞事啊,爲什麼?”,少年的眼角一滴滴的淚珠滾落,近乎咆哮的不甘的大吼着。
“因爲你們的身上流淌着骯髒的血液”,居高臨下的森冷的看着地上的兩個相擁的而又不甘的咆哮的少年,其中一個初級執事淡淡的語氣中而又帶着理所當然的感覺的說道。
“可是,就算是因爲我們兩兄弟是怪物,可是這也和我們父母沒有關係啊,爲什麼?你們爲什麼也要殺了他們!?”,想到自己的雙親躺在血泊當中,兩個少年更是一片仇恨的眼神的盯着對方,那模樣,恨不得生吃了他們。
“因爲你們的身上流着骯髒的血液,所以,他們的身上也必然的攜帶着骯髒的血,雖然還沒有覺醒”,看着兩個不甘的少年,十幾個聖職者卻沒有任何一個有憐憫的感覺,眼神中都是一片的森冷。
“你們這些魔鬼!!!你們這些魔鬼!!!我詛咒你們!!!”,聽到對方的話,很顯然自己兩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兩個少年痛恨的大叫道,殺父殺母的仇恨,以及對自己兩人的殘殺,讓兩個剛剛覺醒的狼**爲憤怒,那淒冷的詛咒的聲音就像是九幽之下的魔音一般,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看着他們那充滿了仇恨的眼神,聽到他們的詛咒,幾個聖職者眼中的殺意更是凜冽,“好傢伙,不愧是流着骯髒的血液的傢伙,臨死的還不忘詛咒我們,不過,你們卻說錯了,我們不是魔鬼,我們是上帝的使者,我們是神的使者,而魔鬼,卻是你們!!!”。
“上帝?哈哈,去他媽的上帝!!!”,聽到聖職者的話,兩個少年都是絕望的大笑了起來,“還虧世人都信奉上帝,奈何,這些所謂的上帝使徒們卻是一些殘殺無辜的傢伙,哈哈,上帝?我呸!!!”。
“好膽!!!居然敢辱罵上帝!?”,聽到這兩個少年的張狂的話,十幾個聖職者大怒的叫道,身爲聖職者,現在居然有狼人敢當着自己的面辱罵上帝,本來對這幾個狼人就有殺意的聖職者們,此刻更是殺意凜然了,大怒的他們,手高高的舉了起來,一陣陣的聖潔的氣息激盪了起來
“你不救他們嗎?”,眼看着幾個狼人就要死在那些聖職者們的手裡了,張曉鋒腦海中的休斯親王淡淡的問道,“再怎麼說,這幾個狼人也算是暗黑世界的人了,我們身爲血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聖職者們殺死,這樣不好吧?”。
“切,有什麼不好的?”,聽到休斯的話,張曉鋒卻是不在乎的說道,“暗黑協會已經與我決裂了,且不論這些,就算是我沒有和暗黑協會決裂,他們的生死有與我何干?我可不是那種一看到弱者被欺負,就腦袋發熱的衝上去的人,況且以我目前在西方修煉界的處境來看,能避麻煩的話就避麻煩吧”,說實話,最基本的人性張曉鋒還是有的,自己也想殺了這些聖職者,但是,自己卻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動手的理由,所以張曉鋒不會出手。
幾個聖職者出手,這不過是最低等的兩個剛覺醒的狼人,如何能夠擋得住?兩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他們瞬間就被幾個聖職者們斬殺了,不過,其中一個少年的兜裡面,卻有一個硬幣滾了出來,直接的滾到了張曉鋒藏身處的樹叢裡面
“這個是!!!”,看着直接滾到自己的面前的硬幣,藉着樹叢間斑駁的月色,看着黑暗的樹叢中反射着皎潔的月光的硬幣,張曉鋒的心頭微微的一顫。
不偏不倚的,一個硬幣卻是滾了出來,直接的滾到了樹叢裡,滾到了自己的面前,難道?這就是委託金嗎?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當年身爲殺手的時候,自己接過一單非常匪夷所思的任務,一個小女孩,臨死前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褲子,用她僅存的一塊三毛六分錢,委託自己去殺了那些折磨她的人販子,當時,自己答應了下來,但是今天,一個硬幣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當年的委託自己還要做嗎?這一個硬幣,就是那兩個少年的委託金嗎?這一單任務,自己該不該接?這一切,難道是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