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什麼事嗎?”,本來準備打道回府的張曉鋒,聽到自己腦海中休斯的話,不由得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
“不死戰狂,你去通知他一下吧”,似乎是遲疑了一下之後,休斯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複雜的莫名的情感的說道,他的語氣讓張曉鋒感到疑惑,果然嗎?他和不死戰狂兩人之間應該早就認識的。
“我也想去幫他啊,但是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啊”,聽到休斯的話,張曉鋒也是無奈。
“我知道,你按照我說的方向去吧”,聽到張曉鋒那無奈的話,休斯卻是很直接的說道,而聽到他的話,張曉鋒就更加的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果然沒錯嗎?休斯居然能夠知道不死戰狂經常性的會呆在什麼地方,想來當年他和不死戰狂兩個人之間應該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吧?
既然是休斯的要求,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不死戰狂在什麼地方,張曉鋒自然是不會拒絕了,在休斯的指引下,張曉鋒閃電般的朝着不死戰狂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一片幽靜無比的山谷中,張曉鋒在休斯的指引下降落了下來,在月光下,張曉鋒能夠看到這個山谷裡開滿了各種的鮮花,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上,蓋着一個木質的房子,這個木質的房子和普通的房子大小差不多,卻是蓋在樹上面,搭載那橫七豎八的樹幹上面,卻也樂得幽靜。
本來,這是一個美麗的山谷,比當初張曉鋒修煉的那個湖邊還要美麗許多許多,但是,唯一的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幽美的山谷中的東西,卻出現了,而且是出現在那一大片美麗的花海之中。
一座墳,出現在那美麗的花海中,那一座墳,依靠着參天大樹而立,聳立在花海之中,想也知道,那裡面長眠的人,必定是那大樹上房子主人的至親之人了。
看到那花海中的墳,張曉鋒再也移開不了眼睛了,鼻子一酸,一滴滴的淚水滴落了下來,心中,一種令人心碎的感覺涌了出來,傷痛,思念,自責
“我這是怎麼了?”,看着自己落下的淚水,張曉鋒的心中大驚的暗道,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墳墓裡面長眠的人啊,爲什麼我會流淚呢?爲什麼我會有這種心碎的思念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大驚的張曉鋒,很快的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原來真正悲傷的不是自己,而是休斯,只不過是因爲休斯在自己的腦海中,他那悲傷的感情太強了,以至於影響到了自己的情緒罷了,所以纔會渲染得自己也是充滿了悲傷的感覺,自己纔會流淚
“哎”,感受着心中從休斯那裡傳過來的悲傷的感情,張曉鋒擡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心中一嘆,看來,休斯和不死戰狂只見的關係,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啊
“你去墳邊坐一坐吧,別驚動了不死戰狂那個傢伙,以你幽影袍的功能,只要你不發出聲音的話,他應該察覺不到你的存在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休斯的聲音在張曉鋒的耳邊響了起來的說道,那說話的語氣,令人感到鼻尖發酸。
“恩,好的”,聽到休斯的話,體會到他心中的情感,張曉鋒點點頭,接着輕步的來到墳旁,輕輕的坐了下來,隨着自己越來越靠近這一座墳,張曉鋒就更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休斯那悲傷的思念。
“算了,身體的主導權你拿去吧”,最後,張曉鋒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明明不傷心,但是自己的心情卻受到了休斯的影射而忍不住流淚,所以很乾脆的就把身體的主導權交了出去。
張曉鋒那藍色的眼眸瞬間變成了銀色,而現在的“張曉鋒”也已經不是張曉鋒了,而是休斯,只見休斯的手伸了出來,輕輕的在墓碑上面撫摸着,很仔細的撫摸過那墓誌銘上的每一個字。
深情的撫摸着墓碑上的每一個字,休斯的眼中盡是一片的柔情以及懷念,還有一絲絲的傷痛和自責
休斯的嘴角輕輕的蠕動着,似乎在述說着什麼,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休斯看着這個墓碑的眼神,就像是張曉鋒看着蘭琪兒的眼神一樣,將自己的主導權交了出去以後,張曉鋒就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意識海里面看着,沒有出聲打擾休斯。
“你知道我和不死戰狂他是什麼關係嗎?”,良久之後,休斯的聲音在意識空間中響了起來,似乎是問張曉鋒,又似乎是在自己自言自語的呢喃着。
沒有等到張曉鋒回答,休斯就自顧自的述說了起來:“那是當年我才只是親王級中期,我來到中國尋找遺落的該隱之血,然後結識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可能是因爲我們血族天生就對異性有着吸引力的原因吧,那個女孩似乎是很輕易的就對我有好感了,當然,這種女孩我休斯生平沒見過一萬,也見過八千了,但是,就單獨是這個女孩,她讓我動心了,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也是最完美的,善良,美麗,溫柔這些詞幾乎都是爲了形容她而被創造出來的”。
休斯的話語中一片的呢喃,飄渺的響了起來,語氣中也是帶着絲絲的甜蜜,很顯然他已經沉入到當年的回憶當中去了,而張曉鋒,從他的字裡行間也能夠感覺得出來休斯對那個女孩子的感情。
“但是,當年我雖然不是布魯赫族的家長,但是,憑藉着我的實力以及智慧,我卻憑添爲暗黑協會的議員,自然的,我的感情協會自然是看得比較重的了,不過雖然當時協會的人都不贊成我和一個東方修煉界的女孩子相戀,但是他們卻也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那是我的私人感情,但是,家族對我的感情卻是強烈的反對的,畢竟我兄長他身爲家長,對於家規要嚴格的遵守的,你知道的,身爲純種血族,爲了保證血統的純正,是不允許和不是純種的血族或者是人類相戀結婚的”。
“而當年,對我們戀情反對的,不只是布魯赫族與暗黑協會,還有她所在的符咒門,她就是那個上次你見到的老符咒門主的女兒”。
“哦?符咒門?”,聽到休斯的話,這下張曉鋒是真的驚訝了,不過張曉鋒還是發揮了沉默是金的良好素質,沒有開口打擾對方
“當年的符咒門門主,還有她的大師兄,都是極力的反對,她的父親,也就是符咒門的門主,希望她能夠嫁給她那天份驕縱的大師兄,而她的大師兄,也非常的愛她,呵呵,不過,她對我的感情卻沒有變過,直到最後,大戰終於是爆發了”。
說到這的休斯,語氣變得複雜了起來,仇恨,痛苦,內疚
“最後,她的父親,八級強者親自出手,準備將我這個偷走他女兒心的邪魔歪道給擊殺了,而她最後,居然爲了幫我擋下那一招殺招而死了,她是爲了我才死掉的,從那以後,符咒門的老門主由於傷心,境界居然不進反跌,從八級強者的程度掉到了七級,而她的那個大師兄,也是出於入魔的邊緣,但是,他的天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在最後的關頭,他居然能夠將自己的真元力和魔氣相結合,讓它們處於一陣微妙的平衡狀態,也就形成了他後來的魔道雙修”。
“原來是這樣啊”,聽道休斯的解釋,張曉鋒心中喃喃的點點頭,怪不得呢,怪不得當初在玄天門的時候,休斯看到不死戰狂和那個符咒門的老門主都驚叫了起來呢,也怪不得當初八級強者的不死戰狂都不敢向那個符咒門的老門主出手呢,原來一切的原因是這樣的,那個不死戰狂,應該就是那個符咒門的門主的大弟子吧?
“那天,我已經被符咒門的門主打傷了,而他自己也因爲自己的女兒被自己所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變得渾渾噩噩的,我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天的不死戰狂他瘋了,身上的魔氣非常的濃烈,他的執念,就算是我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我和他師傅,我能夠清晰看到他裡面那濃烈的殺意,只不過,最後他卻沒有殺我們”。
說到這的休斯,語氣一片的自責,“當初他只是留了一句心碎的話,你們都是她最愛的人,所以我不殺你,雖然她沒有愛過我”。
“然後,他就把她的屍體給搶了回去,消失了,從那天以後,我也沒有心思去處理協會的事情了,而我兄長,他知道了這件事,看到我當年那悲痛欲絕的樣子,也覺得對不起我,所以,他也沒有接手議員的位置,而是把十三議員的位置讓了出去,而我,在當年的打擊下,也只能靠瘋狂的修煉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再想起當年那一段心碎的愛情,慢慢的,也就闖下了第一血族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