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陡然間聽到菊次郎的話,老者一驚,差點跳了起來,勃然大怒的吼道:“你說什麼?你居然爲了個女人要脫離自己的家族?和我們斷絕關係!?”。
“不是這樣的,爺爺”,一臉疲勞的樣子,菊次郎的眼睛中都全是血絲了,跪在那低着頭說道:“主要的還是因爲奧普斯集團”。
“奧普斯集團?”,聽到菊次郎的話,老者的眉頭輕輕的皺起,眼中盡是疑惑的神色的看着菊次郎,“什麼意思?怎麼扯上了奧普斯集團?”。
“因爲我今天去救李馨就是從奧普斯的繼承人,託林的手裡救出來的,而且”,跪在地上的菊次郎說到這裡微微的一頓,接着說道:“而且託林也已經被殺了”。
“什麼?”,這下老者可是呆不住了,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菊次郎,道:“那個李馨在你的心裡就那麼重要嗎?爲了她,你居然願意去得罪奧普斯集團?而且還把他們的繼承人給殺了?你是給我們三口組惹下了天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我知道”,菊次郎低下頭去,道:“雖然託林不是我親手殺的,但是爲了李馨,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也會殺了他,所以,爺爺你就下通緝令吧,下一張通緝我的命令,同時宣佈把我逐出家族,這樣的話家族在奧普斯那裡也就有個交待了”。
“你”,老者又是傷痛又是無奈的看着低頭跪在自己面前的菊次郎,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良久之後,才無奈的一嘆,整個人看過去似乎也蒼老了許多,只是緩緩的坐了下來,無奈的看着菊次郎,道:“那個李馨在你的心裡就那麼重要嗎?”。
“恩”,菊次郎堅定的點點頭,道:“是的,她在我心裡很重要,和家族一樣的重要!!!”。
“罷了”,聽到菊次郎的回答,老者擺擺手,道:“既然你一句選擇了這條路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了,只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吧”,說着,起身朝着旁邊的一個書架走去。
“咔咋咋”,也不知道老者在那裡弄了下機關,只見整個書架頓時移開了,露出了後面一個小暗格,接着老者打開裡面的暗格,拿出一隻紅木,雕琢而成了古樸的小匣子,然後再掏出一把古樸的長鑰匙,打開了小匣子,從裡面雙手捧出了一本線裝書,看那泛黃的書面,想來至少也已經過了幾百個年頭了。
“給你”,老者雙手捧着這本書來到菊次郎面前的說道:“這本書你今天晚上看看吧,看完了就放在桌上自己離去吧,明天我就會發布通緝令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這本《劍道》記載着我們武士道最高的劍術,千年來我們武士中沒有一人能夠修煉成功,希望它能給你幫助”。
待菊次郎雙手接過《劍道》之後,老者留戀的看了一眼菊次郎後,長嘆的走出了房門,幾滴渾濁的老淚,卻是狠狠的滴落了下來。
“謝謝爺爺謝謝”,看着地板上那幾滴老淚,菊次郎眼中一片晶瑩的水光喃喃的說道,接着快速的擡手擦去眼角的淚珠,強打着精神的把視線移到手上的書上面。
《劍道》,在中國生活了這麼久,看慣了中文的菊次郎,一看到手上用日文寫的兩個字,心中一片的親切的感覺,兩個字中似乎蘊含着一片鋒利的劍意,似乎忍不住的要把人吸引進去一般,似乎兩個字之間,就蘊含着至高的劍術境界。
翻開第一面,上面用日文寫着《劍道》的介紹,自東瀛扶桑之時,武士道便代表着國土修煉界最主流的修煉模式,劍道之上,無數前輩前赴後繼,同時取華夏各大劍派之長,融合成一本《劍道》,讓武士在無盡追尋的道路上有一盞指路明燈。
接着第二頁就是一個典故,又或者說是《劍道》撰寫者的自傳,千年前,出現一個驚採絕豔的武士,將劍道修煉至最高境界,接着自覺劍道大成的他,便遠赴華夏,挑戰強者,不斷的進步,終於,最後敗於華夏劍仙修煉者手中,敗後的這位武士回國,閉關靜修,同時吸取數十年來對手的長處,終於在晚年將當時的《劍道》重新修改,形成了一本全新的《劍道》,奈何自己雖然將無數的精華融合成了全新的《劍道》,但是自己卻已是朽木之年,匆匆的將這本《劍道》流傳下來後,便含恨而終了。
看到上面的故事,菊次郎心中一片的唏噓,好一個愛武如命的武士啊,翻開《劍道》裡面記載的都是至高無上的劍道,最初的一兩頁菊次郎還能勉強看明白一丁點,但是到了後面,就像是看天書一樣的,什麼都看不明白,只能死背硬記的將書中的東西記下來了。
短短的十幾頁的劍訣,菊次郎足足看了好幾個消失纔算是堪堪將它記住,最後,恭敬的將《劍道》放進了小匣子中,看了看東方已經翻起的魚肚白,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少爺,這麼早了你就要出去啊?”,來到門口處,幾個守衛看到走出來的菊次郎,打着招呼的說道。
“呵呵”,看到這幾個守衛,菊次郎微微的一笑,道:“你們的工作要盡心一點啊,我們家族的事業,還都要靠大家一起打拼呢”,說着,笑了笑的菊次郎就擡腿朝着門外走去了。
“恩?”,聽到菊次郎的話,幾個門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今天的少爺好奇怪啊,似乎太和藹了一點吧?
沒有注意身後幾個守衛的疑惑,菊次郎走出豪華的大門,轉過身來留戀的看了看這棟豪華的建築,咬咬牙,毅然的轉身離去了,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那依舊昏暗的清晨中
“唉”,菊次郎卻沒看到他身後的建築中,一個老者偷偷的躲在二樓的那個房間的窗簾後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沉重的嘆了口氣,接着轉過身去,佝僂的着身子將那裝着《劍道》的小匣子鎖上放了回去,嘴裡喃喃的說道:“次郎,希望你能躲過這一劫吧”。
“現在怎麼辦?”,走在城郊的馬路上,因爲清晨的關係,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偶爾的纔會有一輛車劃過,而菊次郎卻是盲無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恩”,突然的,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引起了菊次郎的注意,如果不是現在清晨的寂靜的話,菊次郎絕對發現不了這聲音,似乎是有人受傷了。
順着聲音的方向,菊次郎走到路邊的一個小溝旁,扒開旁邊的雜草朝着裡面看去,接着眼睛微微的一縮,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