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看着她粲然一笑,臉上陷下去兩個大大的梨渦,烏漆抹黑的殿堂立刻發生了奇怪的反應——滿天滿地不知道從哪裡長出許多妖異的紫色花朵,大片怒放糾纏着,美得讓人窒息。
這些花一般人絕對不會見過,可錢真朵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罌粟。毒品的原料。
作爲一個黑老大,她當然認識。
此時的夜影就像一朵最絢爛的罌粟,嘴角含笑,又妖孽又蠱惑地朝她走了過來,“你變得比以前更難看了!這可怎麼辦?”
錢真朵覺得自己見鬼了。
這聲音竟然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男聲,磁性戲謔,帶着一股難以抗拒的魅力。
男的!夜影竟然是男的!她一時無法把這張惑亂天下的臉和聲音聯繫起來,總覺得像是兩個人。
正混亂着,夜影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修長美麗的手撫上她的面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語調中卻又充滿了危險的冰涼氣息,“賤狐,居然敢下手。”
這次錢真朵確定了!這聲音,純爺們!
男的!丫的是公狐狸!
夜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勾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去,凝視着她驚奇的大眼睛,“你以爲我是什麼?你不會是真的忘了我吧?還是你覺得現在自己長成了這樣子,配不上我,就裝失憶。”
錢真朵口無遮攔來了一句,“神經病!你這只不公不母的臭狐狸!”
狐狸?不公不母?
這兩個栽贓對於夜影來說,更嚴重的顯然是後者,“你懷疑我的性別?!你居然懷疑我的性別?!!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真不知道是誰當初像塊牛皮糖一樣黏着我不放!還死皮賴臉要我吻你。”
錢真朵被這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更莫名其妙了,果然是精神病院,還是個院長,“呸!幻想狂!YY症!鬼才愛你!”說着想起了尊莫大人,又添了一句,“鬼都比你像個男人!”
她現在喜歡那隻吸血鬼?真是萬年不變的惡趣味,專挑邪惡的!
夜影有些吃味,卻還是自信滿滿,在衆小妖愛慕、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將錢真朵拉進了懷裡。
這力道可不比尊莫的小。
手指摩挲上她的臉蛋,撫過的地方,抓痕竟神奇地不見了。又輕輕移到她的脣上,在上面打着圈。
面對如此耍流氓的行徑,錢真朵心頭竟無由來涌上一股熟悉感and享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