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
終於縱是存在了億萬年歲月的王母也不由感到心中震顫,但隨之而來的便又是更加莫名的妒恨。
美眸幽幽一閃,天地間素色雲界旗便又再動,瞬息萬道劍芒再出,自天地四面八方,直刺向石嶽身影。
只見頃刻石嶽便已是滿頭白髮,被髮及地,矗立於天際,依舊是不躲不閃!身影中更透出無邊的孤獨。
若不死不滅,縱萬箭穿心又何妨?
縱是再多的痛,又怎及得眼睜睜看着心愛之人從眼前消逝?
若只剩下一秒,我只望那是永恆。
可時間依舊在無情的不停流逝。
若有上蒼,我願放棄一切,向您乞求,哪怕讓時間剎那間停留。
然天地悠悠,依舊但只有那萬劍穿心,也仿若未覺。
白髮及地,被髮矗立天際,身影中但只剩下那無邊的孤獨,與無盡的滄桑,也只望着那一雙美麗的眼眸,任由萬劍穿心!
於天地間一方小天地中,記憶被封印的小猴子小兄弟倆,同樣不由看得心中震顫,而忍不住不覺間淚流滿面。
不懂天地間的那個身影爲何會那樣孤獨。
不懂爲何會如此讓人感到心痛。
縱那萬劍穿心,也仿若未覺。
白髮飄揚天際,被髮如魔,卻又充滿無盡的滄桑。
那個天地間的身影,也終於縱是烏巢禪師,也不禁微微動容,眸閃精光,眉頭皺起。
冥河老祖同樣是不由面現震驚:‘白髮?’
於更高天際,一片祥雲之上,神鳥青鸞也是不由神目悠悠。
一旁三教大仙雲霄,同樣不由看得心顫,而更忍不住震驚,傳出聲音。
“此時若不出手,來日又當何以面見我那徒兒?”
“我亦不忍見他二人如此,可出手不僅無濟於事,更還會打擾兩人最後的時刻。何況這亦是黑蓮道友之意,但願真會如黑蓮道友所言。”
“不想那石嶽,竟是如此……”
“或許不久,那孫悟空就會出現,這花果山若真如黑蓮道友所言,度過這一劫,之後亦是需要我二人照拂,且還是按照黑蓮道友之意,暫且不出吧。
更況亦有那太上老君,隱身暗處,不知又有何謀,又會何時現身。如此大劫,我二人也自當更加小心。”
於另一處,“赤腳大仙”亦是不由看得心中無比震驚,同時也更覺石嶽可怕。
一旁七衣仙女同樣是不由色變,滿臉震驚,甚至心中的震驚比任何人都大。
因爲但只有七人發覺,那位“娘娘”這次明顯有些不對勁,完全從未有過的!那莫名的“怒火”,豈不亦是那沖天的醋意?
七人心中忍不住無比震驚驚顫,一邊的紅孩兒同樣是目瞪口呆到說不出話:白髮?那石嶽頭髮竟然白了?
黑熊精眼眸閃爍,滿臉震驚。
木吒但只望向端坐天際的觀音。
豬九戒豬肛破小眼珠一動不動。
於更遠處天際下的哪吒同樣是看得不由眸光暴閃,只是卻沒有如楊戩一般忍不住插手,但只心中無比震驚的繼續與東來佛祖彌勒佛保持同一“陣線”。
五大天王亦是目瞪口呆,滿臉震驚。
文殊普賢兩人同樣是眸光悠悠。
但只有彌勒佛祖,僅只是臉現驚異之色,那石嶽頭髮竟然白了?
牛魔王呲牙瞪眼。
牛魔女眼淚悠悠滑落。
那人間的散仙女子身形亦彷彿凝固半空,不覺間淚流滿面。
更有那從人間趕來見識大世面的無數修真之士,只不過卻完全顛覆了所有人心中的認知!
那如驚濤拍岸般的億萬佛兵,那修羅地獄般的殺場,那回蕩整個天地的聲音:‘這便是你等眼中的慈悲?’
爲何那無盡佛兵,卻個個如凶神惡煞?
爲何那漫天天兵,竟是個個如妖?
爲何天際中那個不屈的身影,才彷彿我輩之人?更透着那無邊的孤獨與滄桑……
難道妖也會有情?
妖也懂愛?
爲何那傳說中的妖王,比人更像人,比仙更有情?
無盡的屍體,堆滿花果山。
猩紅的鮮血,染紅大地。
人間八仙,同樣現身花果山下不遠,但都無聲的望向花果山巔那個不屈,卻又充滿無盡孤獨與滄桑的身影,任由萬劍穿心!
終於唐僧心中也不由大震!若真是無情,你又是爲誰白了發?向宿命低頭,向漫天仙佛乞求,這又豈是你妖王石嶽?
有情?無情?難道是我錯了……
白髮飄揚天際,被髮如魔。
三方寶旗,玄青,玄黑,玄白,各主一天!
奇象氤氳,自成天地。
白氣懸空,金光萬道;
舍利毫光,映照天地!
乾坤朦朧,遮天蔽日!
異寶地書,威力無邊;
定海神珠,再現諸天!
金蓮萬朵,霞光萬道;
無極寶珠,再現一天!
黃龍擺尾,天地震顫,龍吟震山河。萬神圖錄,籠天罩地,九天狂雷,當空齊下;金劍當空,碎滅萬物!
幽幽懸浮天際,一絕美身影,端坐滅世蓮臺,獨抗諸天大能;諸天星象,籠罩八方。
終於似是無法承受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天亦要塌,地亦要陷!漫天星象,突然爆發出無比璀璨耀眼毫光,滅世蓮臺亦幽光再放。
隱身更高天際的三教大仙雲霄,不由直接垂淚扭頭。
神鳥青鸞,亦是不由緩緩閉目。
於天地間一方小天地中,小猴子同樣但只感從未有過的心慌難受,彷如心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讓其幾不能呼吸,忍不住想要仰天大叫。
而天際間那個被奇象氤氳所困的孤獨身影,亦同樣是不由閉目緩緩仰頭,眼淚如注。
彷彿剎那,便即是永恆。
無人注意,又或者是諸天大能法力無邊之輩,等天地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已是不由被那璀璨耀眼的諸天星象所吸引之時。
天際中同樣白衣飄飄當空,端坐金蓮,美冠天地,亦是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觀世音菩薩,悠悠的清眸亦似是不由凝固。
明顯被石嶽頃刻的滿頭白髮所震顫,仿似陷入思維停頓的不解,疑惑,震驚,不敢置信中,‘難道是我錯了?’
就在這時,同樣無人注意,於石嶽身旁,突然一個虛影憑空顯現。
一個溫雅的道人,神秘中又透着一臉的大智大慧……
出現後明顯茫然了一剎,緊接整個身影便亦被無盡的孤獨與滄桑所籠罩,幽幽而又無絲毫感情的雙眸漠然望來一眼,直接轉身一步融入石嶽被髮如魔的身影中。
‘不。’
那無比熟悉的身影,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那等待尋找了億萬年的人……
‘怎麼可能。’
驀然仰頭,億萬年都不曾落過的眼淚,直接無聲的不停滑落。
天地旋轉,白衣獵獵。
滿頭烏髮亦不禁散落而下,轉瞬即白。
‘不,這不可能。’
感冒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