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意釋放的劍光,能維持一刻鐘,其速度比現在的我快十多倍,比那天仙還快一些。那天仙既然追上去了,多半認爲是我發動了燃燒精血之類的秘法飛逃。早知道能引走這感知超靈敏的天仙,就不用躲入純陽鼎中等他們離去了,如此……”藏在純陽鼎中的白複目光一動,便準備破陣離去,但想了想,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天仙去得還不夠遠,此時破陣的話,對方能迅速殺回來,極不明智,他可不是那如意幻化出來的劍光,可以無視這五行大陣的封鎖,一動就露餡,還是再等一會,等那天仙去得遠了再動手不遲。
白復想着,隱身幻形霓虹紗一動,人就無形無跡的從純陽鼎中跳了出來,將拳頭大的純陽鼎握在手裡,慢慢朝五嶽大陣的恆山位摸去。
花了有四五分鐘的時間,白復無聲無息的到得恆山位下,等了會,估摸着差不多了,恐遲則生變的他驟然暴起。
“純陽寶鼎,大小如意。御!”白復確實是暴起,他跳到半空,掐訣唸咒,純陽鼎迎風暴漲至一丈高下。
純陽鼎長至一丈高下後,白復雙手狠狠拍在爐蓋上,大量仙氣注入鼎中,純陽鼎立即化爲一個火球,朝着山峰氣脈處的五嶽恆山符轟去。
卻說五嶽大陣恆山位的守護者,正是先前那揹負劍匣的地仙紫光真人,此時正堅守崗位,以防白復聲東擊西,見大鼎轟然砸落,眼睛猛然睜大,人站起來的同時,背上劍匣錚然作響,無柄飛劍自匣中飛出,化匹練斬向純陽鼎。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給我破!”白復此時正站在純陽鼎上,見紫光處劍斬向純陽鼎,輕輕嗤笑一聲,使了個千斤墜,純陽鼎下墜得更快。
“嘭”一聲響,劍鼎交擊,劍光直接被蹦散,飛劍唉鳴一聲,被撞飛到遠處,純陽鼎繼續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砸向恆山符。
飛劍被撞飛,紫光真人面色一變,不敢以血肉之軀硬扛這口大鼎,連忙往邊上閃躲。
“嘭”一聲響,純陽鼎轟然砸落到恆山符上,火星迸濺間,那恆山符碎成無數片。
恆山爲北嶽,五行屬水,以金仙器純陽鼎撞之,水火激撞,縱是天仙符籙,也是一撞即壞。
恆山符毀壞,那龐大的恆山虛影猛的搖了三搖,轟然坍塌,重歸本源,山之精氣瘋狂回落,滿空塵土飛揚。
恆山虛影一被破去,那封鎖天地的陣勢立即出現破口,塵土飛揚間,白復剛收了純陽鼎,正準備從陣法缺口飛出去,一道劍光襲殺過來。
“當!”風雷扇劃入手中,一揮便將紫光真人襲殺過來的飛劍擊飛,一跺腳,便跳到半空,從陣法缺口飛了出去,急速飛出十數裡,隱身幻形霓虹紗往身上一罩,身形便隱沒不見。
白復身形剛隱去數息,五道遁光便落到其身形消散處,遁光散去,上清派五個地仙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五個地仙也不是吃乾飯的,立即分五方站定,各自將仙氣釋放出來,化爲潮汐般的氣浪,席捲開來,企圖將白復的身形逼出來。
不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白復隱去身形後,雖然爲了不弄出聲響來,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也比那些透體而出的仙氣要快,此法是不可能將他逼迫出來的。
白復隱身而去,行得遠了些後,便落到地上,隱着身在深山老林中奔行起來,借草木掩蓋形跡,行出百多裡後,尋了個乾淨的山洞,打算暫時在此休整一番。
“先將法力修煉到地仙境界,然後將龍珠融入金丹中,再用葫蘆藤把腰帶煉出來,再將那百年雄黃煉成隨身把玩物件,還有晉級地仙,可以嘗試煉化純陽鼎第四層禁制……”白復思考着接下來要做的事,突然發現要做的事情有些多。
“要將這些事情辦成,耗時絕對長,如此一來,吃喝拉撒睡就是個大問題。在這深山老林裡,事事自己動手,雖然能豐衣足食,但太浪費時間了,會影響修煉效率的。”白復望了望破敗的山洞,摸了摸鼻子,有些煩悶,這條件也太艱苦了點。
“是撿起洞庭龍族贅婿身份的時候了。雖說吃軟飯有些丟人,但那軟飯真的好吃,而且還安全,不虞這些上清派的修仙殺上門來!”白復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另一個身份,也不在這破山洞呆了,隱身幻形霓虹紗往身上一罩,就化做一個白髮蒼蒼的青衣老道,大袖飄飄的朝長江行去。
一路無事,白復很快到得長江邊上,依前作筏,順江而下,自己則盤坐在竹筏上,打坐煉氣,吸納天地靈氣,煉化爲法力,充盈有些空虛的丹田。
過三峽下荊江,南岸登陸。一路風平浪靜,順風順水,只在過瞿塘峽最窄處的時候,白復停了會船,看了會黑蛟被鎖處。
到得洞庭湖邊上,白復掐了個闢水訣後,便劈開水路,直往洞庭龍宮而去。
到了龍宮,龍宮守衛不識他這駙馬,竟然攔路不讓他進,好在有龍宮腰牌在手,倒也沒浪費他時間就進去了,正好趕上敖瑩在用晚膳。
“公主,本駙馬回來了!”白復見敖瑩看了一眼自己,就低頭吃飯,沒有邀請自己一同用膳的意思,便大聲吆喝起來。
“看見了,你竟然沒被打死,真讓本宮失望!”敖瑩淡淡地道。
“……”白復。
“紅菱,給本駙馬添副碗筷!”假裝沒聽見龍女的詛咒,白復對站在一旁伺候的紅菱吩咐道。
“好個小肚雞腸的男人!”紅菱隱晦的翻了個白眼,躬身應了聲後,便去取碗筷。
“其實你可以大大方方翻白眼地,這樣我會更爽,明明很不滿卻不能抗拒,嘖嘖……”白復邪惡的聲音飄入紅菱耳中,氣得她差點跺腳。
“公主,本駙馬走了這麼久,想我沒?”白覆在敖瑩對面坐下,笑嘻嘻的問道,生活這麼無趣,逗逗這傲嬌龍女也不錯,權當消遣活動了。
“想啊,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死!”敖瑩隨口道,也將和白復鬥嘴當樂子了。
“我也一直在想公主呢!想公主誘人的小嘴,傲人的雙胸,曼妙的腰肢……”
“下流!”敖瑩聽不下去了,一拍碗筷,拂袖而去。
“走了正好,正想着這些飯菜兩個人吃有些少呢,這下全便宜我了!”白復不爲所動,接過紅菱遞來的碗筷,盛了碗五色米飯,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紅菱,去給本駙馬泡壺茶來!”白復吃喝
“……”
紅菱已無力翻白眼了,悔不當初的去泡茶了。
………………
“這臥房中怎麼會有兩張牀?”吃飽喝足,泡了個澡解去疲乏後,白復回了臥室,入門就見到兩張一大一小的牀,心中有不妙的感覺升起。
“你睡那張牀!”白復正想假裝沒看見另外一張小牀,就要去和敖瑩擠那張大牀的時候,就見敖瑩指着那張小牀道。
“不讓啪也就算了,竟然還分牀睡?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確定不是一別毀愛情?”白復嗷嚎一聲,自然不願就範了,腳步堅定朝大牀走去,他要重振雄風,他要捍衛自己男人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