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煉功石室中,白復五心向天的盤坐在寒冰石上,雙目緊閉,默運《神鰲霸體訣》煉氣之法,吐納天地靈氣煉化法力。
“嗡嗡嗡……”放在身旁的碧血劍突然顫動起來,白復緩緩收功,疑惑地朝其望去。
“嗆……”
暗沉的摩擦聲響起,碧血劍自動從鞘中彈出,露出半尺劍身,赤紫色劍光閃爍,越發明亮
“啪啪啪……”碧血劍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劍上光芒越來越量,氣息忽高忽低,正在緩慢的增強着。
“嗯?”白復驚疑一聲,心中一動,暗道看這模樣,有些像是修士晉級,難道是碧血劍要升級爲真器?
“刷……”白覆按劍一抽,碧血立即脫鞘而出,在白復掌中顫動得更歡了。
白復閉目冥神,意念努力擴散出去,以己心體劍心,立即感覺到一股喜悅與飢餓並存的感覺。
“看來是要升級了,不過需要大量金元精氣催動。”白復心一動,從寒玉牀上站起,一邊往碧血劍中輸人真元,一邊往練功室外走去。
出了練功房之後,白復進了藏寶室,將之前收集到的那塊隕鐵拿在手中,重新回到煉功石中,盤坐回寒玉牀上。
將碧血劍與隕鐵分別放在左右手兩邊,白複眼睛微閉,左手放在隕鐵上,右手放在碧血劍的劍刃上,施展出《劍經》上一門祭劍法門吸金鑄劍法。
吸金鑄劍法,是一門吸取金之精氣再鑄寶劍使之升級的功法。其實也不侷限於劍,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都可以用此法使其增強。
白覆按在隕鐵上的左手,掌心處有一氣旋,散發着奇異的吸力,慢慢從隕鐵中吸出一道髮絲粗細的熾白之氣。
西方金行白帝,極其精純的金屬,本色是白色的,如太白庚金。白復自隕鐵中吸出的白氣,赫然是隕鐵之精華!
被白復以秘法從隕鐵中吸出的隕鐵精華,自勞宮穴沒入白復左手掌中,進入手厥陰心包經中。
“嘶……”隕鐵精華,雖只一絲,卻無比鋒利,在經脈上輕輕擦了下,堅韌如牛皮的經脈內壁立即被切出一條髮絲粗的創口,疼得白復直冒冷汗,不停吸着冷氣。
白復連忙運轉真元將這一絲隕鐵精華包裹得嚴嚴實實,搬運真氣,帶着這絲隕鐵在奇經八脈中游走,運至右手手太陽小腸經中,到小指指尖少澤穴處。
“呔!”白復一聲輕叱,真元一衝,裹着那絲隕鐵精華,直入碧血劍中。
碧血劍嗡嗡直顫,赤紫色光芒暴漲,劍氣激射三尺,數息方止。
“還不夠!”白復心中一動,又一縷隕鐵精華被吸出,用真氣包裹住搬運至右手後,再次從少澤穴中衝出,打入碧血劍中,被其吸收。
“嗤嗤……”碧血劍赤紫色光芒再次大作,劍氣激射四尺,表面落下一層黑色鐵垢。待劍光散去後,可見赤紫色的劍身,明亮了不少。
隨後白復又攝取了六道隕鐵精華注入碧血劍中,當第八道精華被吸走,堅硬得天火都難融化的隕鐵,表面出現了條條裂痕,啪的一聲,碎成了十數塊。其精華被抽取,自然再無法保持高度凝聚壓縮的形態,破裂是必然的。
吸收了整塊隕石之精華,碧血劍劍光更加璀璨了,震動間,激射出九尺來長的劍氣。
“還差一點……”白復雙目一眯,右手抓起碧血劍,劍刃在手掌上一擦,龜蛇之血橫流而出。
將血液橫流的左手掌貼在碧血劍劍背上,上下擦拭,將龜蛇之血擦遍劍身,同時冷熱兩股真氣自掌心交替噴吐而出,淬鍊着劍身。
以自身靈血加真元洗煉碧血劍半個時辰,在龐大的龜蛇氣血消耗了五成,冰火真元各耗去二成多後,碧血劍停止了吸納精血及真元。
靈血加真氣的雙重刺激,使得碧血劍噴吐出的劍氣慢慢增長到一丈。
“叮……”自生劍氣達到一丈,碧血劍上赤紫色光芒大漲,突然彈開白復手掌,收斂光芒劍氣,化爲一道赤紫色流光,繞着白復身體快速旋轉飛射。
“收!”白復心念一動,碧血劍驟然停在白復身前,劍尖朝上,緩緩旋轉。
“真器果然不是靈器能比的。”白復握住劍柄,感受着其上不比自身氣勢弱的靈力波動,白復不由一陣驚歎。
“去!”白復心念一動,碧血劍脫手而去,將三丈外一個銀製燭臺斬成兩段,然後倒飛而回,被白復收回。
“似乎比預期目標差了老大一截,而且力量弱得一逼。”白復撫劍沉吟,暗道碧血到底不是飛劍,而是近戰武器,我也不會御使飛劍的法門,以後還是少用此術爲妙,被人取笑尚是小事,若被敵人奪去兵器,那就悲劇了。
“不過,貌似只要在百米之內,我便可以將碧血劍召回,倒是不錯!”白復微微一笑,將劍收回鞘中。
失血有些多,小白臉上有些蒼白,白復運了會氣後,腳步虛浮的出了練功房,去丹房取了些補血的丹藥服下,便躺到寒玉牀上,閉目冥神,潛靈養性,慢慢恢復。
真氣慢慢恢復,精血卻一時回不來,白復索性停下煉氣,專注推演可以媲美《神鰲霸體訣》基礎煉髒、煉脊柱蛇族煉體功法。
推演這蛇族煉體法已經有些十日了,幾乎已經完善,只不過白復一直覺得有些彆扭,不順暢,而功法這東西,不順暢便說明有缺陷,又是媲美《神鰲霸體訣》的功法,他根本不敢嘗試修煉。
“怎麼越是推演,越是感覺彆扭,明明感覺已經很接近《神鰲霸體訣》基礎煉體功法了,卻越感覺不對……”白復沉吟,暗道要不要試着練練看,親身體驗下,看看問題出現在何處。
白復心想,“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不親自練上一遍,怕是永遠不知道問題的出處。
“那就試試!”白復心念一動,立即現出了二米長,碩大如同肉堆的龜蛇之體。
“嘶……”龜蛇之軀四腳踏在寒玉牀上,龜腦微垂,蛇頭昂高吞吐着蛇信,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