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面露冷笑,他是大羅金仙后期修爲,再加上一個大羅金仙巔峰的冥河老祖,即便是與如來交手,也能不落下風,他不信張慕仙能抵過二人聯手。
張慕仙整個人被封神榜包裹,腳踏虛空,將虛空踩成粉碎,化作一團黃光與鎮元子撞在一起。
不真正交手,不能體會以力證道的可怕。張慕仙雖不是以力證道,但是他的肉體強度不遜先天靈寶,再輔以九轉元功,至金仙境界後,已與以力證道相差彷彿。他一直隱藏實力,爲的就是應對今日局面。
“砰”的一聲震響,金黃與暗黃兩色撞在一起,空間變作粉碎,形成一個大型黑洞,連聲音都未逃脫。
空間波紋無聲無息傳導出去,三界爲之晃動。
鎮元子如被彗星撞重,地書一陣搖晃,他一連後退十萬裡,才穩住身體。
冥河老祖端坐十二品血蓮臺,躍入黑洞之中,元屠、阿鼻二劍齊齊向張慕仙身上招呼。這兩柄劍都是先天靈寶,秉天地殺氣而生,威力巨大,以張慕仙先天靈寶級的身體也不敢直攖其鋒。
張慕仙伸出手掌,心中默運因果大道,一掌切在元屠劍劍脊上,讓元屠劍盪漾開去,然後以自身爲武器投向冥河老祖懷中。
“哼!”冥河老祖冷哼一聲,十二品血蓮臺升起一圈血光,將張慕仙阻擋在蓮臺之外,阿鼻劍向張慕仙脖頸斬去。
“斬!”
冥河老祖將法力灌注阿鼻劍上,勢在必得。
“你若出劍,萬斬皆入虛空!”張慕仙手捏印訣,口吐真言,向前一指,阿鼻劍竟然斬入虛空之中。
“因果大道!”
冥河老祖臉色一冷,元屠劍劃出一個弧度,喝道:“再斬!”
“你沒有機會了!”張慕仙咧嘴一笑,口中噴出一朵紅蓮,紅蓮上業火熊熊。
冥河老祖殺生無數,種下無邊惡業,只能躲在血海之中。紅蓮業火正是他的剋星。
滋滋聲響,十二品血蓮臺形成的護罩被燒出一個大洞,張慕仙搶在元屠劍回擊前撞入冥河老祖懷中。
冥河老祖臉色大變,他身上有無邊惡業,怎敢任由紅蓮業火臨身?他將法力注入血蓮臺,蓮臺上紅光一閃,沒入無間之間,再出現時,已臻十萬裡開外。
修爲至金仙境界,能夠劃破虛空,神念所至處,皆不是距離。
張慕仙撞破虛空,如一頭脫繮的蠻牛撞向冥河老祖。
天庭衆神仙,西方衆佛陀,都在以無上法力觀看戰鬥。
“張慕仙不是初入金仙嗎?爲何如此恐怖?”有神仙往昔曾對糾察靈官衙門的命令陽奉陰違,此時不由臉色蒼白。
“靈官大人一朝度過九重雷劫,將來是要成爲聖人的,越級戰鬥有何稀奇?”
“修行五重境界,三步功夫,一步一重天,能夠跨越大境界作戰,只有開天闢地之初的太古生靈才行,當然稀奇。”
天庭衆仙議論紛紛。
“佛祖,張慕仙是否走的以力證道的路子?”
靈山之上,如來以鏡花水月之術,將東海上的戰鬥顯示在大雄寶殿中,有佛陀起身向如來問詢。
其餘佛陀、羅漢、菩薩都望着如來。
如來剛從東海回來,正在講述以力證道的可怕。
“張慕仙並非以力證道,卻因機緣巧合,肉身強度不下於以力證道者!”如來面帶微笑。
衆佛陀、菩薩、羅漢大驚,難道還有比以力證道厲害的功法?
“佛祖,若有魔頭以力證道,禍亂世間,我等將如何降服?”有古佛起身,向如來詢問道。
如來道:“以力證道只修肉身,不修元神,故而橫衝直撞,不辨殺劫,只要將其引入殺劫之中,必能將其度化。”如來說道。
如來給出的方法無法對付張慕仙,古佛原地未動,靜等下文。
“以力證道極強,肉體與極品先天靈寶相差彷彿,若有先天至寶在手,自能克服。”如來給出第二個方法。
衆羅漢菩薩依然不滿意,如來卻閉口不言。
東海之上,敖甲戰在敖廣身後,臉色蒼白。他被數萬裡外的戰鬥驚到了,那種空間大湮滅一旦臨身,即便是天仙,也難以倖免。
“父王,不若我們退走吧!”敖甲建議道。
敖廣搖搖頭:“我們將所有賭注壓在靈官大人身上,只能與大人共進退。”他引導張慕仙前來東海尋寶,已得罪如來,若在此時再逃回東海龍宮,必會再得罪張慕仙,那東海真要易主了。
“希望靈官大人能取勝吧!”敖甲看不清戰場內的情形,卻知道鎮元子和冥河老祖的可怕,只能默默祈禱。
冥河老祖見張慕仙化作黃光,以自身爲武器,野蠻衝鋒而來,不由想到了十二祖巫。
當年巫族橫行天下之時,十二祖巫練成盤古真身,也是這樣橫衝直撞,不管何等法力,何等神通,皆能一撞而破。
“我守,你攻!”鎮元子自虛空躍出,擋在冥河老祖身前,與張慕仙硬碰一記。
張慕仙撞飛鎮元子,冥河老祖已手持元屠、阿鼻二劍攻來。
張慕仙以金仙境界逼的鎮元子和冥河老祖手忙腳亂,表面上威風八面,實則有苦自己知。他只是金仙境界,法力並不如鎮元子雄渾,在與鎮元子的撞擊中,是吃虧的。
“幸好我肉身強橫,不用消耗法力!”張慕仙心中慶幸,化掌爲拳,與冥河老祖戰在一起。
“張慕仙,你銳氣已失,還不速速投降!”冥河老祖眼光何等老辣,僅憑張慕仙的招式,就看破張慕仙的窘境。
鎮元子不惜法力,操縱地書從後方夾擊而來。
張慕仙張口噴出一團紅蓮業火,逼退冥河老祖,然後與鎮元子硬拼一記,趁機拉開距離。
東海之上,波濤流淌,歸墟之中的光芒漸漸散去。張慕仙與冥河老祖、鎮元子三人呈犄角站立,鎮元子和冥河老祖虎視眈眈。
“張慕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氣勢已竭,還不速速投降!”鎮元子言語勸說,意在打擊張慕仙的戰鬥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