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漢珍和六耳的到來,這名天將有些欣喜,他作爲天庭之人,自然希望天庭勢力越大越好,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再者,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修爲更進一步,只不過天帝連自己都顧不上,還哪裡能想得到這些,若是有一個洞天之人到了天庭,也能對他們指點一二。
天庭不是沒有傳下道法給與仙官修煉,而是太過簡單了,威力也是一般。
但天將隨即一陣疑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上仙此言可當真?”
六耳見天將有所懷疑,頓時裝作生氣的說道:“我們大老遠的跑來就是準備在天庭找一份差事,你這天將好不爽利,還懷疑我們,以我們的修爲還至於那你開刷,若是不成我們大可離去,用不着你再此爲難。”
天將一聽頓時慌了神,趕緊告饒說道:“上仙恕罪,上仙贖罪,天帝求賢若渴,早秋盼着能有仙道之人前來天庭任職,有兩位上仙到來,小的又怎敢將兩位拒之門外呢,只是仙道之人追求逍遙自在,卻受不得天庭此地的約束,言之爲是非之地,兩位上仙到來,讓小的一時難以置信,故纔有此一問。”
接着對着江漢珍與六耳一禮,說道:“失禮之處還請二位上仙贖罪,小的這就帶兩位上仙去見天帝,若是天帝見了二位此等真仙來投,定會大喜過望。”
說着就引着江漢珍與六耳向凌霄寶殿而去,一路恭恭敬敬,周道萬全,殷勤至極。
江漢珍心中一動,就問道:“這樣直接帶我們過去是否有所不妥,是不是稟報天帝,等到天帝召見我們再進去見面天帝?”
“這倒不用。”
就見天將魏忠要了搖頭,旋即面色微紅,恰似羞愧,略帶不好意思的對着兩人解釋道:“實不相瞞,天帝雖然求賢若渴,但應召者寥寥,甚至一年都沒有一個,卻早已下了命令,說只要有願意上天爲官者,可以直接帶去見他,甚至有言,若是想上天爲官的仙道之人,若是有意,可以讓我們下凡將人接回來,所以也不用實現稟報。”
江漢珍默默點頭,與六耳對視一眼,暗道一聲成了。
天庭此時的情況確實過得比較可憐,主世界的玉皇大帝身邊都有些心腹之人,起碼能將三界維持,而此界的至尊,竟然成了這幅模樣,也算是萬界頭一遭。
此界情況燃燈祖師早有言明,有七個聖人騎在至尊頭上,又怎麼可能過得好呢,若不是畏懼衆生之意,說不定連天宮存在的必要都沒了。
江漢珍心中思索片刻,頓時知道了該怎麼做,跟着天將到了凌霄寶殿門口,天將對着二人說道:“這就是凌霄寶殿,兩位請進,我們這就去面見天帝。”
而江漢珍似乎有所察覺,從凌霄寶殿中傳出一道神識,正在觀察他們,似乎略帶着一些激動。
江漢珍對此心知肚明,作爲世界至尊,雖然權利被縮水了好多,但也是至尊,天地間的大部分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前來投奔呢。
也許是因爲矜持,也要注意天帝的威嚴,才忍着沒有出來迎接。
江漢珍就對天將說道:“魏將軍,我們就再此等候,你去稟報天帝,得了天帝的旨意我們再去面見天帝。”
天將魏忠忽然一愣,好似有些轉不過彎來,就說道:“無事,天帝都已經交代了,可以直接去見他。”
六耳獼猴看着江漢珍的行爲雙眼放光,好似看到了什麼絕招一般,頓時豎起耳朵就要仔細聽一下。
就見江漢珍搖了搖頭,說道:“天帝乃大德之人,做事合於天道,自然不拘一格,但我等是想要在天庭爲官之人,本身德行有所欠缺,所以才用此虛禮約束自己,以求增德進業,禮不可廢,還請將軍前去稟報,我們在此等候就行。”
江漢珍此言一出,天將也聽着舒服,對江漢珍隱隱有些敬佩之意,就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二位上仙在此等候,小的去稟報天帝。”
江漢珍應了一聲,天將這次進入凌霄寶殿之內。
而六耳看了江漢珍所作所爲卻略有所悟,江漢珍的此舉他也看明白了,禮多人不怪,要做就做個徹底,雖然這其中也有心術在內,但嚴格要求自己,按照天道準則行事,起碼不會召了災禍,也算是心性德行方面的一種修煉。
若是此時對天地毫無敬畏,天帝勢弱自然不會在意,但以後若是強大起來,那時候對於天帝的態度一時難以改正,若是毫無敬意,就與作死沒有什麼區別,也唯有懷着一顆敬畏的謹慎之心才能長久。
天將進入殿中,對着玉帝一禮,說道:“恭喜天帝,賀喜天帝,有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漢珍攜門下弟子六耳道人求見天帝,應召了天帝廣納賢才的旨意而來,還請天帝決斷。”
天帝早就等着人前來,也知道這是尊敬他,心中沒有感動是假的,就壓住心中的激動,說道:“兩位仙道高士現在身處何地?”
天將說道:“迴天帝,兩位高士正在殿外候着,等候天帝傳召。”
天帝喜色更甚,就略帶責備的對天將說道:“朕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有仙道高士前來,就直接帶來,怎麼你就給忘了,我看你是犯了糊塗,還得我來提醒你,還不快快將兩位仙道高士請進來。”
天將趕緊說道:“天帝贖罪,末將這就去將二位仙道高士請進來。”
說完就退出殿外,天帝看着天將退出門外,狠狠的捏了一下拳頭,外面這兩任的修爲也不弱,雖然他們有看出來,但從以至尊之位的感覺也判斷出了個大概,隱約的與天仙相似,心中越發的欣喜。
此時天庭羸弱不堪,神仙之輩就只有他和王母兩人,手下投奔的大都在天仙之下,就連地仙也沒有多少,而修爲是天仙之輩,就只有長庚星一位而已,可以說是勢力很不協調。
天仙雖然在三教之內很普遍,但對於此時的天庭無異於雪中送炭,有兩位天仙加入,也能讓天庭增加一份勢力,就能做很多事了。
天仙在天庭之內,修爲基本能排在前五,一下子增加兩位,怎麼可能不激動。
天帝帶着一副激動的心情,焦急的等待着,就看見天將帶着一人與一妖進入殿中。
天將對着天帝說道:“啓稟天帝,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漢珍與弟子六耳道人帶到。”
就見江漢珍與六耳對着天帝一禮,說道:“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漢珍,(六耳道人)拜見天帝。”
天帝當即大喜,說道:“好,好,好,二位高士免禮。”
兩人這才站知了身子,江漢珍就對着天帝說道:“在下修煉已久,不知外界如何,聽聞天帝廣招賢才,吾不才,故帶門下弟子前來試試,希望在天庭能謀個一官半職,輔助天帝治理三界,爲衆生貢獻力量。”
天帝聽得連連點頭,就此言讓他聽得舒服,而且此人有禮有節,頗合他的心意,早就決定了要爲兩人謀個位置,但不知安排什麼職位,此時天庭正是用人之際,忽然兩位天仙投奔,讓他也一時沒有想好安排什麼職位,忽然靈機一動,覺得問一下兩人,這纔好安排職位。
只見天帝說道:“兩位仙卿能來天庭,是三界之福氣,我天庭失威已久,如今更是不堪,不知兩位仙卿有何良策,以改變這番局面,讓天庭走出這番困境。”
此言一出,江漢珍和六耳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天帝的問策,能說出仙卿二字,就算是承認了君臣關係,接下來就是職位了,看安排什麼職位合適。
江漢珍心中明瞭,並不是職位越高越好,而是要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他所擅長的就是宣化之道,也善於培養人才,宣化天地大道。
心中一陣明悟也知道了該如何回答,就說道:“啓稟天帝,微臣以爲此事貴在開源節流,引導衆生,完善天庭中樞之能,才能從根源上解決此事。”
玉帝心中疑惑,就問道:“願聞其詳,還請仙卿明言。”
江漢珍整理了一下思路,就說道:“迴天帝,我天庭此時最缺的就是人手,而三界之間的職能無數,都需要人手去維持,而此時三教把持東方,西方教把持西方,妖族在北方,而散修羣居於南方,對我天庭多有不尊,時常陽奉陰違,做些違反天道之事。”
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雖然此事屬於大不敬,但根源就在於我天庭人手不足,若是我天庭將道經編撰成冊,派人去天庭治下之地開辦道場,傳授道法,不但可以教化衆生,還能爲我天庭怎家人手,不出十年,我天庭必定人才濟濟,扭轉這等局面易如反掌。”
只見天帝有些猶豫的說道:“此事朕不是沒想過,只是道祖有言,道不可輕傳,法不傳六耳,若是傳授歹人,豈不是要承受無邊業力?”
發不傳六耳之言一出,江漢珍身邊站着的六耳獼猴身體爲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此言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在主世界,就不知是何人對六耳一族下了此等詛咒,才斷了六耳一族的道途,而前一句,道不可輕傳,就是因爲沒有了心性之道,所以纔不敢輕易傳授,也因此斷了衆生的道途。
而後來江漢珍得自雷祖的普傳法門中卻沒有這些規定,普傳法門是天尊道果這只是其中之一,最大的原因還事心性與道法相合,只有心性過關,才能修煉入門,至於法不傳六耳就更加荒謬,普傳法門本就是要普傳與天地之間,任何有向道之心的生靈都可修煉,就怕吃穿不出去,怎麼可能藏着掖着。
此言在主世界不知道出自何地,但在這封神世界的出處卻是這所謂的鴻鈞道祖,六耳心中殺意連連,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