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蛇在被童子邀請之時,一副倨傲的姿態,但童子得到了黎山老母的交代,並沒有生氣,而是將白蛇邀請到了元君殿中。
白蛇得到了尊敬,自然十分得意,跟着童子到了元君殿,趾高氣昂的與黎山老母元君說着自己的打算,但元君並沒有生氣,而是對白蛇悉心教導,讓其待在元君殿中,等待三天後的開講,而這三天時間,也給白蛇講解了一些修煉之道。
讓白蛇的許多疑惑明瞭心頭的同時,也大爲感動。
想她一介妖修之輩,走到哪裡都會出現人人喊打的局面,很不受人的歡迎,所以才讓她性格變得越來越乖張,被黎山老母元君如此對待,心中越發的感動。
當即表示道,‘還沒有人對她如此好過。’
但黎山老母只是淡淡的一笑,說出看衆生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樣,對白蛇精也只是用教導自己孩子的方式來教導。
白蛇精當即穩定了許多,也不再鬧騰,最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黎山老母爲白蛇精取名爲白素貞,接着又是一番感謝,白蛇精對黎山一脈有了一定的歸屬感。
接着就到了講道的時候,江海也混在人羣中,找了個偏遠的地方,跟衆人一起聽道。
黎山老母這等大修行者講道,自然是不同凡響,也聽到了他這幾日所研究的氣場之道,也是這裡之所以能夠讓人七八十歲還活奔亂跳的原因,就是因爲道場中的氣場作用。
讓江海有所感悟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以後的路子會更廣了,也讓江海決定在驪山混跡一段時間,感受一些此地的道場氣息。
講了三天的時間才結束,但在最後,黎山老母卻從坐下拉出一個人來,說這是他新收的記名弟子,以後就在驪山修煉云云。
而這個弟子的出現,讓江海又覺得驪山也不能久留了,而這名記名弟子,正是與他有仇的白蛇精,等到結束之後,江海在山下的城鎮逛了一圈,就離開了驪山地界,漫無目的的在四處走着。
一甲子之後,纔回到虎頭山,開始閉關修煉,因爲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千年大劫就要來臨,而且這事情還牽扯很多的東西,似乎還有一些未知的因素存在其中。
而他回山的時候,也聽到驪山那邊的消息,說白蛇心性還是不穩,有些難以忍受山上的清苦生活,最終在黎山老母賜下了雄黃寶劍,就離開了驪山,不知去了何處。
也是因爲這件事的原因,他忽然間發現以往很清晰的天機變得有些混亂,很多事情都難以查明。
讓他感覺到了一陣風雨欲來的一股氣勢,還感覺到一陣陣的危險,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但最終還是決定爭取在劫難來領之前,繼續提升一番修爲,也好面臨自身的千年大劫。
在回到山上之後,越發的感覺到一陣陣的殺機,似乎隨時都會面臨着危險一樣。
讓他有些心悸的同時,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並非是修行人之中的千年大劫。
在虎頭山安排了一番,下令讓整個虎頭山一脈全部處於隱藏之中,而他自然是抓緊時間來修煉一番,也好面對接下來的劫難。
天機的變化,不止是他感覺到了,就是此界存在的兩個大修行者,西方教大士與黎山老母都感覺到了。
兩人也察覺到了不正常,大士已經難以穩定心神,即使躲在洞府之中,也被外界的殺機所影響,最終無奈,將此事通過天界文書的方式,通過天庭,去轉達西方教。
而黎山老母元君,也感覺到了不正常,此界即使發生滅世大劫,也不能影響到他,但詭異的是連他也感覺到了危機。
就像當初經歷過洪荒巫妖之戰的那場殺機,當初的修士不知道死傷了多少,即使大羅金仙也難以保證自己能存活下去,即使他當初的本尊媧皇也有好幾次差點身死道消,最終還是決定將此事傳回本尊之處。
而此時的天庭,已經處在一陣混亂之中,玉帝也按照西遊猴子鬧天宮的劇情安排,躲在了桌子下面。
但在一個傳信官將一份發往西方教的信函遞給玉帝的時候,玉帝剛開始還以爲是傳信官拆開了信函,就要發怒,在天庭之中,私拆信件可是重罪。
卻被告知是猴子打翻了太上老君的丹爐,將許多書信都燒燬了,這一份還是他們搶救出來的。
他們看到一些不正常內容的時候,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有大劫必有大機遇,信中說的問題很嚴重,而且要增加人手的事情,非同小可。
而玉帝正在思索之間,卻又有一人上前來報,說媧皇宮內有異象,有人已經去了小世界,而世界的你方向,正是白蛇世界。
兩件事一結合,玉帝當即斷定,這件事決定不正常,而且從信件上的內容,也看出了事情的大概,面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有一種暴怒的徵兆。
而此時,李天王上前彙報道:“玉帝,猴子太厲害了,我們只有請西天如來佛祖才能將之降服,讓三界倖免於難。”
玉帝當即忍不住暴怒了,一把將桌子掀飛,桌子帶着巨大的力道,向猴子飛了過去。
而猴子正在與天兵打的高興,卻不想被一張桌子打了過來,本想轉身打碎桌子,但棍子打到桌子上才發現,事情遠遠沒他想想的那麼簡單。
桌子上傳來巨大的力道,一個瞬息就將他引以爲傲的不滅金身打的再也維持不住,不但如此,五臟六腑都迎來了很大的重擊,被力道的打擊下,全部崩碎,就連靈臺也遭受了一種毀滅性意識的打擊,一口血噴出之後,被桌子的力道打的飛了出去,飛出了南天門,瞬間消失在天邊,不知道去了哪裡。
忽然出現的這一情況,讓天庭的衆人傻了眼。
不是都說了要成全一個威名嗎?怎麼發生了讓他措手不及的變故。
而一些西方親善派當即坐不住了,最終還是李天王當仁不讓,站出來說道:“玉帝,西遊之事勢在必行,如今已經到了這個時刻,玉帝您爲何要忽然出手,將這一切都破壞了,我們又如何向西天交代。”
玉帝頓時雙眼閃過一絲殺氣,說道:“看來李天王心屬西方,既然如此,那就去西方吧。”
接着說道:“來人,將李天王送上西天。”
“什麼?”
這一決定,讓許多人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轉變的也太快了,剛開始的還與西方教聯合,下一刻說翻臉就翻臉,但見到玉帝鐵青的臉色,也不敢多問。
但也有對西方仇視之人,幾個人趁着李天王還沒反應過來,上前就將提天王按住,下了官帽,卸了大印。
在幾人的簇擁下,將李天王拉了出去,其中就屬捲簾大將最爲積極,將李天王拖到了金瓜臺上,一個金瓜護法上前,對着李天王的腦袋上就是一金瓜。
砰的一聲,李天王就魂飛魄散的倒在了地上,一命歸西。
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這時候,作爲兒子的哪吒想要求情,但見到李天王被打死,不但沒有傷心,還產生一股舒暢之感。
玉帝的暴怒之下,許多親善西方之人都選擇不說話,待立在原地。
而有人這次開始猜想,是什麼事讓玉帝如此憤怒,連往日的威嚴也不顧了。
但玉帝閉着眼睛坐在龍椅上,一句話了不說,面色不停的變化着,時而懊悔,時而痛苦。
但他對這一切無言以對,沒想到仙道竟然成了這樣一種局面。
以前還樂觀的想着,即使讓西方教進入天庭,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還能給仙道之人找個對手,他在玉帝尊位上,平衡兩方就行。
而他最大的底蘊,並不在天庭之上,而是在諸天萬界之中,當初江漢珍收攏過來的那無數的小世界,纔是他最大的底蘊。
那些世界被收服之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天地的掌控大了很多,似乎有了真正至尊的架勢,就連天地,也向着永恆世界進化。
但在江漢珍被送入絕地之後,這種情況就緩慢了很多。
到了後來,不但沒有增長,還退步了一些,就連已經到了永恆世界邊緣的主世界都開始退化。
剛開始他還以爲是仙道之人搞的鬼,來從中禍害,沒了江漢珍,就要另找一位來抵抗仙道之人,而保存完好的西方教就成了首選。
所以開始與西方教接觸,準備再來一次西遊,而且隨着世界的退化,讓他變得有些迫不及待,就連失去了五道六橋,都沒有讓他放棄自己的認識,就以爲是仙道之禍。
但看到白蛇世界中的一份信的時候,才讓他忽然大悟,一切的天機皆以明朗。
也發覺是有人遮掩了天機,而遮掩天機的人還是他不認識的,甚至有更神秘的存在。
但是所有的諸天萬界,天機都一片混亂,讓他都感覺到了危險。
但還是從中算出了一些蛛絲馬跡,自己的底蘊,並非是仙道造成的,而是另有其人,當然,西方教也在此當了幫兇,最終將他所有的一切底蘊,都化爲了虛無。
天地出問題,並不是在仙道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並不是仙道是禍害天地之人,而是那個遮掩天機之人。
推演到這裡,玉帝感覺到一陣大禍臨頭之感,似乎在下一刻,自己就要面臨着滅頂之災一樣,當即中斷了推演,一臉頹廢的坐在龍椅之上。
有氣無力的對着下面的羣仙擺了擺手,說道:“都退下吧,讓我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