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總感覺接引說的有些不對勁,但至於哪裡,卻沒有聽出來,對此也就點頭說道:“那就如此吧。”
說完將收上來的誅仙劍遞給了原始,說道:“劍就由你保管,莫要讓通天得了去,再此逞兇。”
原始接過誅仙劍,說道:“放心吧,此地我定會處理好。”
太上說完,就招來青牛,坐上青牛回了首陽山。
接下來原始與接引談了一些條件,接引雖然心痛,但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通天教主,還是答應了下來,最後原始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至於通天教主,從頭到尾都清醒着,並沒有被打的昏迷不醒,只是被兩位兄長合力下了狠手,心中悲痛自不必說,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剛纔原始太上兩位的嘴臉他看的一清二楚,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個外人救了他,竟然捨棄了自己西方教大興的利益,讓他有些憋屈的說不出話來,只想靜靜的躺着,他是在不知道怎麼面對世人。
接引看着原地的狼藉,和猶如殘兵敗將的截教弟子,最終嘆息一聲,走到了通天教主跟前,看着滿身傷痕的通天教主,嘆了一口氣。
最終還是將通天教主帶上,又對多寶道人說了些什麼,多報道人早就得到了安排,就讓接引帶上龜靈聖母的法身金鱉島,組織上了截教門人,互相攙扶的向着金鱉島而去。
而就在這時,經過六耳的傳述,江漢珍也知道闡截兩教的事情,卻沒想到是這種結局,原本的故事傳說中,就是西方教帶走了截教的大部分弟子,如今也是這樣,可情形完全不一樣。
原本是通天教主被破誅仙劍陣,後來又擺了萬仙大陣,最終失敗,但也將洪荒給破壞的差不多了,最終鴻鈞出現,纔將三人制止。
同樣是西方教趁機收了許多截教弟子,帶去了西方教,可那次不免有些趁火打劫的樣子。
可這次不同,接引是爲了通天教主,竟然捨棄了大部分利益,而且庇護了截教弟子,並且許諾永不踏入人闡兩教之地。
就在接引收了金鱉島的時候,六耳忽然說道:“先生,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聽聽。”
江漢珍看着六耳說道:“是何事,竟然讓你也感覺到如此有趣。”
六耳說道:“弟子神通大成,就在接引收取金鱉島的一瞬間,弟子竟然發現蓮臺內部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隻蚊子,好像本來就藏在就憑蓮臺之中一般。”
江漢珍心中一動,暗道一聲不好,說道:“此事有些不妙,你快去暗中通知接引,若是等到走到西方教,金鱉島就沒了。”
六耳獼猴一愣,說道:“這是爲何。”
江漢珍說道:“這蚊子應該就是蚊道人,聽你說來,是在十二品蓮臺之內憑空出現的,但這蚊子不簡單,口器厲害異常,就是再堅硬的東西也能被刺破,而且轉吸血液,若是遲了,金鱉島定然會被蚊子吸的一絲不剩。”
六耳這才恍然大悟,說道:“若是如此,弟子就明白了,這蓮臺是鴻鈞道祖所給,應該是鴻鈞做的手腳,就是以防萬一之用,聽聞鴻鈞也是昆蟲得道,手中有昆蟲也不足爲奇,怪不的會對與世無爭的盤王老祖下手,原來在這裡。”
看着六耳獼猴滔滔不絕的說着,江漢珍一陣搖頭,也是無奈,者流而就是太聰明瞭,什麼都是一想就通。
而對於通天教主也很佩服,竟然早就下了這暗子,將分發出去的寶物都做了手腳,看着六耳還也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江漢珍就說道:“趕緊去,再晚了就來不及了,若是金鱉島出事,定不將你好過。”
看着江漢珍怒了,六耳這才眨了眨眼睛,說道:“弟子定會將此事說於接引。”
接着就出了凌霄殿,出門之時還嘀咕着,我這麼做也是削弱有些截教的實力,截教雖然與我們關係好,但也不是自己人,何必費這個勁呢。
江漢珍聽得連連搖頭,這話雖然聽着自私了些,但若是仔細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聽上去有些冷血,但也在常理之中。
六耳獼猴所生存的環境就是如此,能心歸雷門,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奇蹟了,如今能成爲這樣,江漢珍也感覺很滿意,有此心性,起碼不會出去吃虧,至於能不能幫助別人,首先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了,如此權衡利弊的手段,還是讓他很贊同的。
卻說接引帶着通天教主,一路向西而去,等到快要到靈柩山的地界,接引對着通天教主說道:“通天道友,過了靈柩山就到了西土地界,雖然貧瘠,但地域廣闊,你去了之後先在我西方教另一處地方修整,至於東土的這些糟心事,就不要想了,而且我們還有衆任在身,不可就此頹廢下去。”
緩過些勁來的通天教主兩眼無神的坐在被幾個弟子擡着這雲牀之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接引道友放心,我知道輕重。”
接引看了通天教主一眼,嘆息一聲,就帶着截教之人繼續出發。
等到走到了靈柩山地界,有人來報,說道:“啓稟接引聖人,前方有天庭監察元帥前面阻路,說是有要是要與聖人說。”
接引心中暗思,靈柩山就是燃燈的道場,聽聞燃燈與天庭關係密切,如今到了他的地界,禮應拜會一二,就點頭說道:“快請。”
截教弟子應聲道:“是,聖人。”
不一會就帶着一身金甲的六耳獼猴走上前來,而此時的六耳獼猴,已經沒有如剛來的時候遮掩耳朵了,還將原本的形態漏了出來。
接引一看,就出現一個念頭,法不傳六耳,但看着這六耳獼猴,修爲已經是神仙境界,而且是明瞭了前路的神仙,就是比之闡截兩教的弟子也是不弱。
但隨即一想,發不傳六耳是出自鴻鈞道祖,當然不可信,就對六耳說道:“原來是天庭監察元帥當面,不知來此所謂何事。”
之間六耳看着接引懷中的蓮臺,說道:“當然是爲了西方教和截教的底蘊而來。”
接引聽的糊塗,問道:“還請元帥解惑,貧道不甚明瞭。”
六耳淡然一笑,說道:“我天庭調理天地中樞,但聖人卻破壞天地,相比兩位聖人也鬥知道了,洪荒聖人爲天地一大害,當然兩位對天地又功德,並不在此列,天地慈悲,志在恢復本源,所以還請兩位聖人幫忙。”
接引心中一動,聽這六耳獼猴的口氣,好像是要讓他們也聽命於天庭一般。
而接下來截教弟子頓時炸了鍋,紛紛指責六耳,說六耳不講情面之類的。
但六耳隨意的看了一眼接引,指着接引手中的蓮臺說道:“聖人的想法以後再說,但聖人手中的十二品蓮臺卻不得不說,這纔是大事。”
接引一陣納悶,而躺在雲牀上半死不活的通天教主卻跳了起來,說道:“接引師兄,大事不好,趕緊看看蓮臺中的金鱉島。”
接引也是一驚,頓時拿起蓮臺就看了起來,見了內部的清醒,頓時大怒,說道:“畜生爾敢。”
接着就一把將正在吸食金鱉島的蚊子抓了出來,扔在地上,拿出一根降魔杵,就對着蚊子一降魔杵,當場就將蚊子打的魂飛魄散。
可心中有些愧疚,將十二品蓮臺遞給通天教主,說道:“通天道友,都是我的疏忽,竟然沒發現此物進入寶物之中,將金鱉島蠶食了三成,是我的過錯。”
頓了一下,說道:“道友沒有鎮壓氣運之物,唯有金鱉島能當棲身之地,我功德蓮臺十二品,若是道友不嫌棄,我就分出三品,送於道友,讓道友做那鎮壓氣運之物,配合道友的大陣,也算有點用處。”
通天也看了蓮臺內的金鱉島,頓時一陣心疼,金鱉島是撐着天金鱉的本體變化而來,因爲上古不周山斷裂,就用撐天進別的四足撐天,撐天金鱉身死,後來化爲龜靈聖母,被通天教主收入門下。
當初通天教主離開崑崙山,無處棲身,而龜靈聖母就用他的本體化了一座大島,以便於截教棲身,本身對龜靈聖母就有一種愧疚。
如今竟然糟了此劫難,心中暗道一聲大意,甚至有些懊悔,檢查了一下金鱉,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金鱉島雖然損失了三成本源,但沒有傷及根本,還能挽救回來。”
接着又對接引說道:“此事不怪道友,都是我一時疏忽,沒有將鴻鈞此人在分發下去的寶物做手腳之事告知道友,才讓金靈受了如此罪過。”
接引也是一陣懊悔,最後咬牙一決定,說道:“看來鴻鈞此人不想讓我西方教氣運穩定,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了他。”
說着就拿着十二品功德金蓮,對着其中拍了一掌,頓時十二品功德金蓮分成了兩多。
一朵九品,另一朵三品,通天教主阻止不及,蓮臺已經被分開,說道:“接引師兄,你這是幹甚麼,此舉有損西方,你如此做讓我情何以堪。”
接引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那我就託大稱你爲師弟了,此事彌勒之害還在,不能讓鴻鈞之害察覺,只有此法才能麻痹鴻鈞,既然蓮臺已經分開,師弟你就拿着吧,有了此物,再配合你的陣法之道,也能做個氣運之物,也不至於有氣運不穩的事發生。”
通天教主心中感動,沒想到接引竟然將十二品蓮臺分了他三品,即使說的是補償金鱉島的,但金鱉島之事不是接引的責任。
又想起以往在東方之時,自己兩位兄長手中寶物不少,光鎮壓氣運的寶物就由好幾樣,太上就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太極圖,八卦爐,人皇印等,而原始也不差,有盤古幡,玉如意,仙杏,原始玉符。
都是能鎮壓氣運的寶物,而唯獨他沒有一樣,就是這麼多,也沒見兩位兄長分他一件半件的,如今就在接觸時間不長的接引道人手中分了三品蓮臺。
須知他的青萍劍也只是一朵蓮臺的一部分,都能當了證道之物。
此禮物可不是小事,冷漠的看了一眼東方,然後伸手接過了接引手中的三品蓮臺,說道:“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