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祖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斷逡巡。
“李天王,短短萬年不見,你的修爲竟然精進的如此神速!”
“你是不是有什麼神蹟際遇?”
他的傳音傳來,托塔天王蔚然一笑,同樣傳音道。
“這還不是多虧了太古遺聖的照拂,吾的玲瓏寶塔雖然毀於一旦。”
“可是,太古遺聖將他的神器贈與了吾。吾的修爲,這才得以精進。”
說完,神色間不禁露出敬畏的神色。
菩提老祖的臉上,頓時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偷偷摩挲着袖中的茶壺,心念閃爍。
“區區一個搗蒜罐,就能讓托塔天王晉升半步聖人。”
“吾求得的這個神壺,裡面尚且有仙茶,那法力豈不是更爲強橫。”
“有此法寶,吾證道聖人從此有望了!”
亢奮之餘,菩提老祖的心中陡然冒出一個念頭。
“玉帝的御妹,乃是太古遺聖的髮妻,可見天庭與太古遺聖關係之深。”
“吾若能助力天庭一臂之力,看在這層情面上,太古遺聖或可出手,助力與吾!”
“有如此恐怖的存在出手相助,吾要證道證人,可謂十拿九穩。”
菩提老祖的心中,不斷的算計着。
一時之間,沉默無語。
就在這短短時間之內,瑤姬仙子與托塔天王神念交流,已景玉帝分身替代取經人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聽完之後,托塔天王的神色變得凝重。
“陛下的安危,是臣等分內之事。”
“護從陛下分身之事,還請仙子放心,臣必當全力以赴。”
此時,天蓬元帥插言道。
“夫人,孔雀大明王已經來到凡間,金蟬子轉世之事,他也必然知曉。”
“吾等能夠截胡金蟬子,就得謹防孔雀大明王截殺吾等。”
“所以,爲保萬無一失,吾請命與陛下的斬魂分身一同前往。”
此話說完,瑤姬仙子的神色漸漸陰沉下來。
孔雀大明王嗜殺殘暴,佛法通天,絕非易於之輩。
就算是托塔天王與天蓬元帥俱在,恐怕難以應對。
一時之間,三人紛紛陷入沉思。
正在此是,菩提老祖忽然閃身而至。
“吾知諸位此行,就是要送玉帝的分身替代取經人。”
“可是此行,必然危險重重。”
“如若諸位不嫌棄,吾想助諸君一臂之力。”
菩提老祖此舉,有着深遠的算計。
助力天庭,就是拉進與秦歌的關係。
一旦坐實這層交情,來日自己證道聖人之時,就多了一重保證。
這就是他的算計。
此話一出,托塔天王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抹亮光。
菩提老祖是何等強橫的存在。
有他同行,即便迎頭撞見孔雀大明王,也能有一戰之力。
此時,秦歌已經察覺托塔天王到來。
“李道友,許久不見。”
“此次前來,是轉成來拜訪我的嗎?”
托塔天王躬身一禮。
“吾此來,是爲西遊量劫之事。”
話一出口,李靖陡然意識到不對。
“太古遺聖一向低調,一言一行,都極爲的隱晦。”
“吾剛纔的話,說的太過直白,豈不是犯了他的忌諱!”
其餘衆神,也紛紛吃了一驚。
秦歌反而神色淡然,彷彿毫無在意。
“你說西遊故事啊,可惜,李道友來晚了。”
“今日的西遊故事,我已經講完了。”
“你若想聽,下次吧。”
一語至此,秦歌的心中,陡然冒出一個念頭。
“西遊量劫,是洪荒世界最大的秘密。”
“我就這麼當做故事來講,算不算是泄漏天機?”
想到此,他的話鋒一轉,說道。
“我講過的故事,天知地知,諸位知道即可,千萬不要往外訛傳。”
衆神紛紛點頭,緊繃的心神,這才鬆了下來。
瑤姬仙子也傳音給衆人。
“夫君的話中之意,已經十分明顯,是是暫時我們,此事須得保密。”
“還有,替代取經人一事,事不宜遲。”
“李天王,還請就此上路吧。”
李靖又是躬身一禮。
“遵命!”
“陛下,請!”
隨即,托塔天王,菩提老祖,天蓬元帥與張太玄,一行四人悄然退出了草廬。
步行數百丈之後,菩提老祖就要施展遁地之術。
卻被托塔天王一把按住。
“菩提老祖且慢。”
“在紫羅江千里方圓之內,最好不好施展任何的法術。”
菩提老祖不解,用一種疑惑的目光,望向托塔天王。
“李天王,還請明示。”
他的話音未落,李靖亮出了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
“現在,太古遺聖的實力,越發的強橫,已經影響到了方圓千里之內的法則。”
“實則,方圓千里之內,已經自成世界。”
“這裡的法則,已經超越天道,自稱一體。”
“吾剛纔,正是乘五行遁法前來。結果,被此地的法則所截殺。”
“若非吾的手中,有太古遺聖賜予的法寶,恐怕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
聽聞此言,菩提老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超越大道,自成法則!
這是連聖人都做不到的驚天之舉。
秦歌卻做的如此輕而易舉,而且已經影響方圓千里之內。
簡直驚心駭目!
直到此時,菩提老祖的心神之中,終於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吾以爲,太古遺聖截取靈明石猴,是爲了截胡吾的功德。”
“現在看來,他的境界已經超越了聖人。靈明石猴這點小小的功德,只怕是從來沒有被他看在眼裡。”
“如今想來,他這麼多,必然是有着更深遠的算計。”
“太古遺聖算無遺策,吾等萬不能及啊。”
幾人不敢施展法術,只得放開身形,朝着紫羅江外,狂飆起來。
片刻之間,他們已經飆出三千里有餘。
直到此時,他們才施展徹地之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洪荒中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歌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所以,從不多問。
遁行一時,托塔天王攜張太玄,與菩提老祖、天蓬元帥,來到了陳家府邸附近。
時值午夜。
此時的陳萼之妻,已經難產了一天一夜。
如來原本的算計之中,就在昨夜,陳妻就該臨盆。
可是昨夜,金蟬子被索命無常緝拿。
無魂可投,以至於陳妻久產至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