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惜玉看到銀針上出現不同於異常鮮紅色的痕跡。
“夫人你在幹嘛?”小順吃驚的說道。
“冰鈺中毒了。”惜玉神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誰敢給主子下毒?”
“這是精神藥,你到我房間裡,我們再好好分析一下。”
“好。”
小順幫姬冰鈺把面具帶好,蓋好錦被,平時冰鈺的起居都是小順打理的,所以他知道怎樣做不會被冰鈺發現。
兩人回到惜玉房間後,惜玉開口說道,“這個是唐門新研製的試針,把人血塗在上面,出現黑色表示中的是慢性毒會傷害內臟,出現紅色表示中的精神毒,慢慢的人會精神崩潰,出現綠色表示被下了蠱。
因爲我經常被下毒,所以師姐給我了這個,好讓我第一時間知道有沒有中毒,沒想到冰鈺竟然中毒了。”
“可是,平常的吃食我都嘗過了,不可能啊。”小順很奇怪的說道。
惜玉拿出銀針又給小順紮了一下,但是什麼顏色都沒有。
“看來應該是很久之前下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救我的時候就被下了。”
“怎麼會?當初不是意外嗎?再說,那些人怎麼知道主子會去?”
“當初你們救的是替身,也許對方想要活捉我,只是中間出了意外,如果不是有預謀,不可能找到一個那麼像我的人。我出事,冰鈺肯定會去,所以要讓我順利的被帶走,就要讓冰鈺相信那個替身就是我,而且替身死了,冰鈺就會認爲是我死了。”
“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小順不敢相信。
“當初月舞也是中毒。而且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月舞是殺手出身,而且很擅長用藥。他都沒有發現可見對方也是個高手,而且還很瞭解我們的情況。”
“怡花宮和暗影閣甚至是鳳靈山莊的人。都有可能啊,這也太難查了。”小順皺眉道。
“知道我們三個的人很多,但是能夠這麼瞭解我們的身體,而且用藥這麼的準確,只有一個人。”
“誰?”
“君逸辰。”
小順倒吸一口氣,這是他意料之外的結果。
“那也就是說,我們一直找錯對象了?我們竟然一直以爲是冥教。’
“不,沒有算錯。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能確定,君逸辰和冥教有關。”
“什麼?主子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所以纔會沒有準備。花主子當時的毒是誰解的?主子的毒,怎麼辦?”小順擔心的說。
“月舞當初的毒是君逸辰身邊的人解的,冰鈺的毒,我再想想辦法。對了,明天你想辦法讓我出去,過幾天再想辦法把我弄進來,我們要趕在冥王發現我們之前趕快給冰鈺解毒。’
“好。”
“對了,那個房間裡面。怎麼掛着我原來的畫像?”惜玉想起之前的那張女子射箭的畫。
“那是主子心情好的時候畫的,房間也是按照原來夫人住過的房間設計的,只是後來應該是毒發。主子就很少去了,我以爲是主子怕睹物思人,所以就沒去,沒想到是因爲中毒。”
“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冰鈺爲我做了那麼多,我也有機會爲他做點什麼。”
“主子將來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的。”
“嘻嘻,又有機會可以敲詐他一筆了。”惜玉樂呵呵的看着小順。
“夫人還是沒變啊。”小順看到惜玉開心自己也很高興,惜玉還是像原來一樣喜歡錢,而且對於主子的錢都會分的很清楚。愛錢但不貪。
第二天惜玉順利的出了百樂門,由於有小順在。所以惜玉沒有吃失去記憶的藥,惜玉出了百樂門之後馬上去了唐門。
唐瑞見到銀針的變化還是很興奮。
“有什麼反應?”唐瑞問道。
“就是脾氣性格改變。一時正常,一時激動。”惜玉描述起冰鈺的病情。
‘什麼時候會激動?”
“提到我的時候,特別是說我沒死,冰鈺就會很激動,認爲我死了,而且會傷害其他人。”
“恩,這確實是精神類的藥,而且當時肯定做了很大的暗示。”
“暗示?”
“就是像下指令一樣,因爲他的反應很有針對性,就是你死了這一件事,一般的精神藥要麼讓人過渡興奮,要麼讓人過渡壓抑,而這種就是對某件事或某個人反應很大很興奮。”
“有沒有辦法解?”
“有,但是要知道他的配方雖然大致的藥會推斷出來,但是這種沒有針對性的藥效果很慢。”
“那我怎麼可能知道配方?”
“這種藥不可能一次成功,所以一定在你夫君身邊還有,這就是藥引,它能一直誘發中毒的人發病,只要找到這個藥引,我們還是可以推算出怎麼解。”
“真的?”
“恩,應該是這樣,而且藥引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一直在身邊。”
“很重要的東西?”惜玉思索着。
“沒事的,既然你夫君還活着,就有希望。”唐瑞安慰道。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
“就是,有沒有人的身上會長出藤蔓一樣的印記?就像這樣。”惜玉拿起旁邊的紙筆開始把記憶中的形狀畫在紙上。
唐瑞看了一眼不屑的說,“當然啊,這不就是萱草堂引以爲傲的心花藤嗎?”
“心花藤?你知道?”
“恩,萱草堂的人身體比較特殊,據說是祖輩服用過仙草,所以後代的人會在出花的地方長出心花藤。萱草堂都是尉遲一族,一般來說,他們成年的時候就會長出心花藤,然後根據花藤的生長情況判斷能力大小。”
“能力?什麼能力?”
“醫藥方面的能力,具體的我不清楚,可以理解爲在某方面比較有天賦吧,比如對藥材的辨識,或者對人體穴道的把控。總是都是些異想天開不好好研究的人。”
惜玉明白唐瑞的不屑,唐門的人都是愛搞研究腳踏實地的人,萱草堂的人把希望寄託在天賦上,顯得能力不行。
這就好像是富一代和富二代的區別,唐門人崇尚的是成爲富一代,而萱草堂的人覺得,自己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湯勺的富二代,有優越的資本。
“不過,你怎麼會見到尉遲家的人?而且他還會讓你看到心花藤?”唐瑞詫異的看着惜玉。
“我...”惜玉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你看上了尉遲家的人?他們可是高傲的很,雖然尉遲家的人也有外嫁的,但嫁的也都不是普通人,你怎麼可能遇到?”
“其實,那天給我解毒的男子,就有心花藤,而且是當時出現的,我以爲我再做夢。”
“當時出現的?!”唐瑞激動的抓住惜玉。
“恩。”惜玉點了點頭。
唐瑞拿着筆,敲打着手上的羊皮本,皺着眉頭思索着。
“恩,惜玉,哪天你去算個命好了。”唐瑞幽幽的說道。
“怎麼了?”
“天下間最不好的事和最好的事都被你遇到,真是很奇怪。”
“什麼意思?”
“被下藥啊,受傷啊,這毒中的也不簡單,這救你的人也不簡單。你遇到的是應該是有尉遲家血脈的人,應該是外嫁的人,因爲血脈不純一般成年也不會有心花藤,但是要是他的父輩能力較強,他們遇到危險就會生出心花藤,用來保護好他們。
估計這個男的就是因爲救你被屍毒侵害纔會被激發出內在的潛力,不過也有可能因爲你有內力,當然這說不清楚。”
“可是,我不記得我認識尉遲家的人啊。”惜玉很無語,這人哪跑出來的啊!
“估計他自己也想着把內力逼出來,遇到你,也算是各取所需,所以最後會給你下藥,依照你畫的大小,可以看出這個人能力應該很強,不然花藤不至於從胸口長到鎖骨,尉遲家都是拿膝蓋看人的,你也不用去找了,他肯定不會承認。”
“唉,再怎麼說我也誤了他的清白,總覺得不太好。”
“問題是,你去了人家不願意,你還弄得人盡皆知,他估計在萱草堂還能有點地位,要是你去了,他很可能把你滅口。”
“就當作沒發生?”
“恩,就當作沒發生,那人要是想找你,自然會找到的,不想找你你就別去招惹他們。”唐瑞好心的勸慰道。
惜玉想了想也有道理,就當作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發生了錯誤的相遇好了,反正都有得利都有代價,一夜,情不該太較真。
惜玉本來還單純的以爲是某個男子救了她,還想着是不是該給個名分,既然這麼複雜,那就祝願他過的好。
惜玉覺得,正如唐瑞說的,他要是想不開自然會來找惜玉負責的。男的都沒在乎,那惜玉作爲女的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當務之急是把冰鈺身邊的藥引得到。
惜玉回到雲清城就看到小順在她住的客棧門口。
“夫人。”小順高興的迎了過去。
“我可以去百樂門了嗎?”
“可以都安排好了。”小順高興的說,這次是以花月舞的名義讓惜玉進去的,這樣也順便通知了花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