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到底是被嚇到了,一夜都把莫姍姍抱的緊緊的,早上起來,眼睛已經腫了,一是因爲哭過,二是因爲太緊張沒睡好。
惜玉頂着青蛙一樣的眼睛,出現在了臥雲軒的門口。
“都說了不見,你怎麼還不離開,不要因爲先生不計較,你就得寸進尺,昨天香雪和夜的傷,我們還沒和你算呢!”昨天那個叫了了的小女孩說着。
“我都還沒開口,怎麼就趕我走啊?”惜玉糾纏着。
“你不知道君先生從不見女人的嗎?就算你有事,你讓男子過來求。”了了提醒道,其實她不是好心,而是昨天君逸辰交代只要趕走就行,不用太強硬。
“我,我···”惜玉有點詞窮,這個姬冰鈺,這麼多事情都不告訴她,明擺着是刁難她,哼,一定要把君逸辰搞定,不然自己將來豈不是都被姬冰鈺欺負?
“你什麼啊,我們已經很客氣了,再不走,我讓香雪和夜過來趕人了。”了了威脅道。
“什麼香不香的,放馬過來,我不怕,我一定要見君先生!”惜玉握緊了破,一定要進去。
“好吧,你自己選的。默默,帶香雪和夜。”了了往身後說了一聲。
惜玉本來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誰知門裡面出來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雪狼,隨後是一隻黑得發亮的黑豹。
“啊,不帶這樣的啊,怎麼,怎麼可以用動物?有本事一對一單挑去!”惜玉鄙視的看着了了。
對方沒有管惜玉的不滿,而是站到一邊看着。莫姍姍在惜玉身邊護着她,兩個沒有在籠子裡的動物,惜
都嚇軟了,眼眶溼潤,正準備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走吧,這麼膽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到臥雲軒的,一個女子,竟然像男子一樣哭哭啼啼,我也不想爲難你,你走吧。”
惜玉看到門口站着昨天的面具男,面具換了,但還是那種猙獰的青面獠牙,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白天看也這麼嚇人。
惜玉現在纔看清楚,君逸辰真的很高,目測應該有了,在這裡肯定是會被笑話的,更重要的是君逸辰竟然是短髮。這個國度,最流行的是花月舞那種妖孽,所以這個君逸辰,肯定是不被這個時代所喜歡的。
惜玉突然想到現在的處境和經歷,覺得很委屈,自己不過是想救自己夫君,至於這麼難爲別人嗎?
惜玉連帶着昨天的驚嚇,還有姬冰鈺的故意不幫忙,淚流滿面的說道,“什麼破神醫啊,我不過是想求你救救我的夫君,我又沒有幹壞事,要是別人能解毒,我幹嘛要跑來找你啊,醫者父母心,你怎麼這麼冷血?”
惜玉抽泣了一會兒,看着面具男根本沒變化的關注自己,撇了撇嘴說,“你既然不管我死活,幹嘛還要救我?你當初不救我,今天我也不用這樣受累了,我就不用喜歡上夫君他們,也不用這樣求你還被威脅,更不用面對失去愛人的傷心,好吧,你殺了我吧。”
惜玉閉上眼睛,丟了破,整個人躺在了地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大家都沒有預想到會是這樣,更加奇怪的是君逸辰,“我從未救過女子,了了,是你救的嗎?”
“沒有啊,要是我救的,我會認識啊。”了了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惜玉。
“我,我真的是君神醫救的,你當初是不是用寒冰救過一個人?”惜玉提醒道。
“寒冰?當時確實用過,只是那人是個男的,而且寒冰的用法我也不清楚,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活着。”君逸辰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你是說,你完全不知道怎麼用,拿別人做實驗啊?要是死了怎麼辦啊?”惜玉很憤怒,能不能敬業點啊。
“那人本就是重傷,用什麼藥都沒用,他的身體也受不了藥物和內力,只能用巫醫族的蠶蠱,但是巫醫族向來很難尋找,寒冰可以降低很多藥物的毒性,而且使人能夠休眠,傷口不容易惡化。我當時說的很清楚,死活於我無關。”君逸辰解釋道。
“好吧,那個很幸運的人就是我,既然我活着,你不覺得我很有價值嗎?我可是你用寒冰救活的人,我可是很有研究價值的。”惜玉覺得這種喜歡研究的人,自己絕對是很好的實驗材料,她就不信,君逸辰還不動心。
“你?我確定當時是個男子,你還要怎麼撒謊?”
“我身上有沒有寒冰,你自己檢查啊。”惜玉很自信,因爲當時傲郡王就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寒冰,纔會一直盯着自己,君逸辰肯定也能感受到。
這時,君逸辰半信半疑的走了過來,兩個大寵物溫順的讓道,君逸辰蹲下,握上惜玉的手腕,只一小會,君逸辰的眼神就變了,惜玉知道他相信了,誰知,君逸辰下一個動作不是站起來。
“你幹什麼?啪!”這話是惜玉說的,“啪”的一聲,是惜玉打的,因爲君逸辰放下她的手腕,下一部把手放在了惜玉的胸,前,而且還用力的捏了一下。
君逸辰確定惜玉是自己當初救的人,但是他還想確定是不是男的,所以纔會把手放到惜玉的胸,前,只是惜玉的這一巴掌很突然,不過惜玉打在了他的面具上,面具歪了一點,但是沒有掉。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周圍的人都是安靜的看着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惜玉又是淚眼婆娑的抱着莫姍姍。
“你是個變,態,你怎麼可以這樣!”惜玉生氣的說道。
了了這才反應過來,馬上過來扶着君逸辰,君逸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只是本能想看看是男是女,但是自己竟然真的這樣做了,而且自己從來不碰女人的,竟然,竟然還···
君逸辰站起來,也有點不好意思,“君某失禮了,還請姑娘見諒。”
“見諒,你讓我摸摸試試啊!”惜玉說道。
君逸辰明顯一愣,完全沒想過惜玉會這樣說,自己確實理虧,但是失禮之事只能做一次,不會有下次。
“我答應救你的夫君。”君逸辰開口道。
“這,這麼爽快?”惜玉有點不敢相信。
“但是,請姑娘不要把今日之事告知外人。”君逸辰說道,沒有請求也沒有威脅,好像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惜玉其實一直都很感嘆君逸辰的淡然,不過想想他是見過生死的人,自然比普通人超脫,不過既然他答應了,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