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停留了十幾天,還是沒有見到這個所謂“鄭軒澤”的身影。
X摸了摸腦袋說:“上次他行刺的時候我在他身上安了個追蹤器。”
“什麼?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苦苦等待十幾天。快打開電腦看下這個不知道真假的鄭軒澤在哪。”我按耐不住的說道。
X大喊道:“座標無錫。”
沒來得及等X反應過來,我已經訂好了最近時間的高鐵票。
⽆錫確實是⼀座園林般的美麗城市,⽽太湖卻是這座城市最美麗的⼀張名⽚,它在歷史中飄逸着江南的韻味,在錦繡中流淌着江南的嫵媚。
來到無錫,我的腦袋疼的厲害。突然,一些碎片般的記憶猛的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我突然想到我和鄭軒澤經常開黑的網吧就是在河埒口附近。這麼說來,我在Z世界的家就是在無錫。
突然X的手機上傳來一條簡訊:我早就發現追蹤器了,我是故意引你們來無錫的。沒錯,我真名並不是鄭軒澤,也不是這個Z世界的,真正的鄭軒澤已經被我綁架了,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看樣子他就是來自X世界的,可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沒有他的毛髮,沒法調查啊。”X愁眉苦臉的說道。
“硬要說有什麼線索的話,我知道他妻子叫劉珂。”我回想着那個意大利街頭的女子說道。
“你是說劉珂?那個日本女王家族的劉珂?”X詫異的問道。
“是的沒錯。”
X用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嘀咕着:“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叫龍戩。他和劉珂一直想統治朱莉亞家族,並且從事各種非法犯罪活動。而我其實是X世界警方派去龍戩和劉珂他們家的臥底。這麼說來我應該是身份暴露了,所以那些黑衣人才追着我不放,而且製造了我販毒的僞證給X世界的警方。所以我必須拿到這些黑衣人犯罪且給我製造僞證的證據才能回X世界。”
“也就是說這些黑衣人都是龍戩和劉珂的手下?”我瞪大了瞳孔說道。
“一定錯不了。”X眼神突然暗淡似的說道。
“快查查追蹤器現在在哪!”我急於想知道龍戩在哪似的說。
“追蹤器顯示龍戩已經不在Z世界了。”X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
這時X的手機上又傳來一條簡訊:想知道真正的鄭軒澤在哪嗎,給你們一點提示,能看得見太湖廣場和京杭大運河的地方。
龍戩不在X世界了,眼下我們要找出這個真正的鄭軒澤,才能知道更多的線索。可是他爲什麼要把鄭軒澤留下呢,難不成還能好心給我們留下線索?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找到真正的鄭軒澤再說吧。
“能看得見太湖廣場和京杭大運河的建築太多了,我們抓緊一個一個找吧。”X急不可耐似的說道。
“這樣盲目的找太浪費時間了,鄭軒澤應該有手機在身上,我們先找到他的聯繫方式比較好。”我提出了這個建議。
“鄭軒澤不是被綁架了嗎?綁着怎麼接電話?”X反駁我道。
“彆着急,不試試怎麼知道?”
“可是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你哪裡來鄭軒澤的聯繫方式?”X再次打斷我說道。
“你還別說,我還真有想起來的地方,跟我走。”我眼神堅定的看着X說道。
我們來到了河埒口附近的雲圖網吧,沒錯,就是我和鄭軒澤以前經常開黑的網吧。
“老闆,幫我找一下鄭軒澤的手機號,我找不到他人了。”我假裝老練的對着老闆說道。
不一會兒,老闆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有鄭軒澤的電話號碼。
我心想網吧老闆問都沒問就會給我鄭軒澤的聯繫方式,說明認識我和鄭軒澤。於是我靈機一動說:“老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當然記得,朱振驍朱公子啊。你和吳沁鍵都快結婚了,還整天不回家,在哪花天酒地呢?吳沁鍵到處找你人,來過網吧逮你好幾次了,還是不見個人影,都快急死了。趕緊跟她報個平安吧。”
“你是說我老婆叫吳沁鍵嗎?”我向老闆確認道。
“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女人?小夥子年紀輕輕不要沾花惹草,有這麼喜歡你的女人要珍惜啊。”老闆對我說教似的說道。
“我不能讓她見到我,我現在在警方臥底,我怕出事牽連到她,你也記得幫我保密。”我有些害怕這個老闆口中的吳沁鍵受傷似的,便跟老闆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這麼想來,我在X世界的時候,吳沁鍵打我電話肯定是打不通的,而我在X世界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被格式化過了,自然也查不到任何我在Z世界身邊人的消息。不過眼下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朱振驍了,這算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走出網吧,我們迅速撥通了鄭軒澤的號碼,但對方一直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播報語音。
“我就說了吧,電話號碼有什麼用啊,就算能撥通,鄭軒澤還被綁着,他還能再長出幾隻手臂接你電話嗎?”X不耐煩的看着我說。
“不,這你就錯了。第一,在這個網吧,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消息千金不換啊。第二,你漏掉了很重要的線索,語音播報說不在服務區,你要知道,這裡有很多建築可以看到太湖廣場和京杭大運河。這一帶都是覆蓋了5G信號的,並且都是城市化的,並不在山區。要說不在服務區的話,只可能是50層以上的地方,也就是說只有君來洲際酒店。”我順着我的思路清晰的解釋道。
我叫了輛網約車便與X直奔君來洲際酒店並撥打了110,警方以“鄭軒澤被綁架”爲由讓前臺查詢鄭軒澤的房間。
最終在52層5208室找到了鄭軒澤,幫鄭軒澤鬆綁後便送到了無錫人民醫院,幾天後鄭軒澤醒了,但他竟想不起任何事情了。
“是TPX-8藥劑,這個藥劑是X世界警方存檔的藥劑,服用後的人就會失去幾乎所有的記憶。多久能恢復完全得看自身的心理能力。”X向我解釋道。
我突然想到相似的場景,我在X世界醒來後也是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了,那這麼說那些黑衣人和龍戩一定對我和鄭軒澤都灌下了TPX-8藥劑。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想去偷偷看一看吳沁鍵,都怪這些黑衣人,我都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有一個張沁菲還不夠嗎?你這是腳踏兩隻船啊。”X調侃我說道。
“拜託,吳沁鍵纔是原配好嗎?”我白了X一眼說道。
於是我讓網吧老闆謊稱看到我在太湖廣場把吳沁鍵喊了過來,吳沁鍵竟然和張沁菲長得一模一樣。而我始終只能窩在角落,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般看着她。沒能看到她轉身的背影,只有默然的沉靜,甚至沒有一絲的表情。我終於體會到這種無言,一種複雜情感交織着的無言。我無法和她相認,她如果知道我的行蹤,就會被那些黑衣人牽扯進來。
那一刻,我心中有一場海嘯,但我靜靜地站着,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