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畫面總是很耀眼,藍色的愛情海,燦爛的陽光,平靜海面上劃過的豪華遊輪,當然,還有張沁菲的微笑。
“我閨蜜包下了那艘遊輪,邀請我們一起去意大利玩。”張沁菲突然指着海上那艘豪華遊輪跟我說道。
“你沒搞錯吧,是那艘遊輪?”我眼珠子瞪大了迴應道。
“還等什麼,趕緊上船吧。”張沁菲一把拉着我朝岸邊走去。
現在是下午5點,我站在那些容易觸礁的岸口,等待遊輪的經過,燈塔和黃昏打溼了我的溫柔,夾雜着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嗚-”巨大的輪船起航了,輪船的螺旋槳翻起層層白浪,在海面留下一條長長的波紋。聳立的煙囪插入雲層,馬達聲驚起了羣羣水鳥,它們張開雙翅,成羣地掠過水麪,然後向遠處飛去,飄然而上,煞是好看。
隨我們一同而行的就是張沁菲的閨蜜林清萱,還有林清萱的好友吳姍和吳姍的男友徐淼。
“吳姍,你這些女性朋友還真好看啊。”徐淼犯賤似的說道。
“當然,林清萱和張沁菲不僅長得好看,家底也是頂級的,林清萱是財團小姐,而張沁菲更是女王家族的獨生女。”吳姍一邊炫耀着朋友一邊給了徐淼一拳,也許是徐淼偷看美女讓她吃醋了吧。
“爲什麼就你沒啥地位呢?”徐淼又一次犯賤的說。
“你別得寸進尺,那件事我還沒原諒你呢。”吳姍看上去已經怒髮衝冠了。
我突然在想“那件事”是什麼意思,算了我不喜歡八卦別人家事,便沒有在意。
其實吳姍長得也是傾國傾城,腿更是細長。而薄薄的絲襪,更體現出腿的朦朧的美。拉得緊緊的,沒有一絲兒褶皺,有些延伸到大腿部,意要模糊你的雙眸,又要聚焦你的眼神。
張沁菲突然給我頭上揍了一個包包,說:“看美女看的過癮嗎?”
而這時林清萱也在勸告徐磊不要再欺負吳姍了,徐磊壓根不想理會的樣子,於是徐磊拍了拍我說,“冷椰汁兄弟,不管這些娘們了,我們去二層泡個澡蒸個桑拿再按個摩怎麼樣。”話還沒說完,徐磊突然開始哮喘,吳姍連忙拿來丙酸氟替卡鬆吸入氣霧劑,過了一會徐磊終於恢復平靜。
“徐磊有哮喘呀?”林清萱驚訝的問道。
“是啊,吳姍扶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好嗎。”徐磊憔悴的跟吳姍說道。
吳姍扶着徐磊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的房間,也許是徐磊體形比較強壯的原因,吳姍走的很吃力。把徐磊扶回房間以後,吳姍回到了遊輪的娛樂中心,並邀請我們一起打牌。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7點,再不吃晚飯我們都快餓的不行了。今晚坐船,自然是要吃魚。林清萱開始做飯,姜、蔥、魚都是極平常的東西,但選什麼顏色的蔥,選多老的姜,摻水的份量,放在魚身的什麼位置上,魚要蒸多久,未蒸前要切幾條刀口,要讓味道滲透魚肉,如何蒸魚肉才嫩,才脆口,纔回味無窮,只要看這蒸出來清淡嫩黃的汁,連張沁菲這麼挑食的人都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做完飯吳姍便去房間喊徐磊吃飯,徐磊很快吃完了飯便又讓吳姍扶自己回去休息,稱自己身體很是不適,這時大概是晚上8點。
晚上8點半吳姍繼續回來與我們打牌,一直到了晚上10點,林清萱突然說:“吳姍,你要不要去看看徐磊身體怎麼樣了。”
說罷,吳姍與林清萱一同前往突然徐磊房間看望徐磊,突然遊輪上傳來吳姍和林清萱的叫聲,我和張沁菲連忙趕到現場,這時徐磊已經斷氣了。
“徐磊是因爲哮喘死亡嗎。”林清萱疑惑道。
“都怪我,我不該丟下他一個人在房間去打牌的。都怪我沒能及時把噴霧給他。”吳姍淚如雨下的說。
“首先可以排除哮喘死亡了。”我打住了林清萱和吳姍。
“爲什麼?徐磊不是有哮喘嗎?”林清萱再次疑惑道。
“你看啊,他牀邊那瓶噴霧,牀頭櫃離他不過50公分,一伸手就能觸摸到。真是哮喘發作,不會有人傻到不拿距離這麼近的噴霧吧。”我一邊嚴肅的說着,一邊陷入了沉思。
“那難道兇手另有其人?我們當時都在一起呀,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啊。”吳姍停止了哭泣,拋出了幾個問題,並擔心這艘遊輪上有其他人的闖入。“難道是徐磊喊了按摩師來房間,按摩師殺害了徐磊?”
“不會的,沒有指紋是沒有人可以進來的,況且我看了樓道的監控,沒有其他任何人來過。”林清萱認真的解答吳姍的問題。
我在想,兇手很有可能是林清萱。做菜的是林清萱,也許徐磊對海鮮過敏,今晚吃了林清萱做的魚,當時還說身體不適。
“徐磊對海鮮過敏嗎?”我看着吳姍問道。
“徐磊除了哮喘,沒有其他身體上的問題。”
我又陷入了沉思,突然我注意到徐磊的脖子上有輕微的勒痕。可是這種程度的勒痕,不像是繩子或者鋼絲勒出來的。於是我開始讓大家幫忙搜索整艘遊輪,試圖能找出一些可以勒人的物品,結果沒有找出任何線索。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徐磊死於他殺,但是兇器卻搜索不到,而且8點到8點半這段時間吳姍一直在房間內,其他時間也沒有任何人單獨在徐磊房間逗留,嫌疑人只有一個,只是我現在找不到兇器沒有證據可以給吳姍定罪。
我還是一頭霧水,再不去甲板上吹吹風,我頭都要炸了,於是我示意張沁菲跟我出去一下。
我們站在甲板上望着前面海跟風搏鬥的壯劇。一座一座的山向我壓過來,風乘着這機會震撼了我的身子。
張沁菲說她的腿都像被利刀刺了似地發痛,要是穿雙絲襪就好了,就沒有這麼冷了。
張沁菲的話瞬間讓我靈光一閃,我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我拉上張沁菲就往徐磊房間跑去。
“兇手就是你,吳姍。”我指着吳姍說道。
林清萱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我,“冷椰汁,你在說什麼?吳姍怎麼可能殺徐磊呢?”
“還記得吳姍跟徐磊吵架時候說的那件事嗎?我想一定是徐磊平時家暴吳姍。你看吳姍的腿上有很多傷口。”我開始了我的推理。
“這能說明什麼,況且你之前讓我們找勒人的工具,我身上沒有任何兇器。”吳姍憤怒地看着我說。
“絲襪。三個女人之中只有你穿了絲襪,而且8點到8點半之間只有你在徐磊的房間。你把徐磊扶上牀,便脫下了絲襪勒死了他,過後你再穿上絲襪,不用銷燬兇器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的異樣。你敢不敢把絲襪脫下來交給張沁菲帶去警局查驗,上面一定有徐磊的DNA吧。”
第二天,警方坐着直升機降落到了遊輪上,冰冷的手銬銬在了吳姍的雙手上。
“大偵探,我真是沒看錯人,只是吳姍也挺可憐的,平時被徐磊家暴成這個樣子,家暴男真是太恐怖了。”張沁菲氣憤的說。
“是啊,反正我不是家暴男,你不用擔心啦。”我調皮的說。
遊輪還在不停地行駛着,人心就像海水一樣深不見底,但真相永遠會浮出水面,幾天以後我們終於登陸了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