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有這種可能。”許陽微笑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將聖劍交給他吧?”御玄雨爲許陽發愁。
許陽笑道:“不用擔心,情況並沒有糟到這一步。最重要的是,海皇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摸清我的來歷。”
“你的來歷?難道不是東萊國臨淵城的許家第三代子弟麼?”御玄雨說道,“海皇想查的話,應該不難吧。”
“那你能夠解釋,爲何在偏僻的臨淵城,普普通通的許家第三代子弟,會有我如今的成就?”許陽微微一笑,“我現在告訴你,這都是因爲我在巨蟒山脈的一次探險,得到了一位前輩名宿的垂青,收我爲弟子,那柄聖劍,也是那位前輩賜予我的……你信不信?”
在場的幾人中,御玄雨搖頭不信,而補衣、許妤、黎玉容等人,卻一陣猶疑,不敢斷言。
“看,玄雨之所以不信我,是因爲與我太熟悉了。而海皇,對我的熟悉程度,能比得上補衣?能比得上小妤?連你們兩人都判斷不出來,那海皇,如何敢確定,我背後沒有一位通天徹地的前輩高手庇護?”
“我明白了,公子的膽略,常人難及。”補衣吐了一口氣,佩服地說道。
“怎麼回事,哥哥你背後到底有沒有前輩高手庇護啊?”許妤一臉茫然地說道。
其他幾個女子都笑了出來。
“妤小姐,公子背後有沒有前輩名宿。這件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包括海皇陛下在內的任何一人,恐怕都會相信的。”補衣說道。
整理了一番儀容,許陽換上一身藍袍,肩上趴伏着肥球,再次來到了海雲皇都,徑直來到皇宮之中。
這回看守外宮大門的玄宗,已經不再是那老齊、老孟兩人。不過今日的守衛。在認出許陽之後,態度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輕慢。這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只要擁有實力,就會受人敬畏。
武部之中,並無海皇的蹤跡,迎面遇到了朔雪王。
“拜見朔雪王大人,”許陽躬身行禮,繼而說道。“既然海皇陛下召見臣下,爲何在武部之中,沒有見到他?”
朔雪王還沒有說話。從裡屋之中。傳來一聲嗤笑:“許陽,海皇陛下忙於修煉,怎麼有時間理會你一個後生小子?今次我們三大王侯,一起來見你,已經是莫大的榮寵了。”
這話音頗爲熟悉,許陽跟隨朔雪王來到裡屋。一眼便看到了說話之人,正是一臉陰沉的滄河王。
在主位上,高大威猛,神態威嚴的鎮雷王安然在座,朔雪王安撫許陽坐下。
“滄河王?”
許陽臉色一冷。沉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對我也配說接見二字?”
“大膽。竟敢冒犯王侯!”
旁邊一位身穿紅袍的武部官員,爲了向滄河王表忠,立刻跳出來向許陽發難:“許陽,你仗着有幾分實力,簡直無法無天!快快向滄河王大人跪拜,求取他的寬恕,否則僅憑藐視王侯這一項大罪,你就難逃發配魔淵的命運!”
許陽劍眉一豎,一道無形氣勢迅速擴散,如萬鈞山嶽,壓制在那紅袍官員的身軀之上:“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咆哮?給我跪下!”
那個紅袍官員,不過玄宗巔峰的實力,哪裡吃得起這等重壓,膝蓋一酸,噗通跪倒。
“許陽,你……你大膽!”紅袍官員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雙肩之上的沉重壓力,卻讓他不得不屈服,跪坐在地。一時間,這個紅袍官員雙手努力地撐起地面,脊背向上挺起,似乎要將那山嶽一般的壓力掀開,但卻徒勞無功。
“放肆。”滄河王威嚴的聲音響起,一波厚重的藍光閃耀,他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開啓了自身領域,抵消許陽的氣勢重壓。
那紅袍官員如蒙大赦,趕緊爬起身來。
許陽嘴角輕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他渾身氣勢暴漲,一道璀璨的彩色光環,螺旋盤繞而出,將那厚重的藍光,硬生生擠壓出了一圈空白區域,無形的氣勢再次壓落。
那紅袍官員倒了大黴,他剛剛爬起來,陡然間藍光消退,熟悉的重壓再次傳來。他雙膝一軟,再次對着許陽,噗通跪下。
這一番滄河王與許陽交鋒,倒黴的雖然是紅袍官員,但折損的卻是滄河王的面子。這個資歷很高的海雲王侯,頓時出離憤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好你個許陽,簡直叛逆!今日我要爲海雲上國,清理門戶!”
“滄河王,制怒!”鎮雷王的聲音如雷鳴一般響起,“不要忘了此行的任務,節外生枝做什麼?”
滄河王臉色數變,最終怒哼一聲,收起了藍光領域,重新坐回位置。
看到滄河王退讓,許陽也不爲已甚,微微一笑,收回了八極神環,以及無形的氣勢重壓。
那紅袍官員,心中大罵自己愚蠢,許陽雖然年輕,但已經有了王侯戰力,簡直就是一個青年王者,論前途,比滄河王還要遠大。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要去挑釁許陽?
他抖抖索索地站直了身軀,縮回滄河王身後,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許陽,這次我們三位王侯,代表海皇陛下接見你,主要是兩件事情。”鎮雷王說道。
許陽逗弄着肩膀上的肥球,這小傢伙依舊在熟睡,被許陽摸到了小小的鼻翼,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終於醒了,開始在許陽的肩膀、胳膊上爬動。
“請鎮雷王大人明言吧。”許陽對那兩件事情,心知肚明。在經歷心魔劫,百世爲人的考驗之後,他對於世俗事務,越發智珠在握,洞察人心。
“這兩件事情,都是爲了你好,”鎮雷王謹慎地選擇措辭,“其一,你身懷五道本源龍氣,惹得張昭重叛逆不斷搶奪,期間還發生了張昭重叛賊關押你的親友之事……由此可見,五道本源龍氣,對張昭重作用極大。我代表皇族,希望你能將龍氣交出,給陛下掌控,讓張老賊沒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