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的話真摯無比,趙駟聽完後不由得憨憨一笑。
“老婆大人,咱們兩個之間,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呢?要是實在想謝的話,不如咱們......”
趙駟一邊說着,手一邊又滑向了柳清歡的嬌軀。
“好了,好了,你還沒完沒了是吧?”
對於這個粘人的傢伙,柳清歡也是倍感無奈,所以最終伸手將他緩緩推開。
趙駟此舉本就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於是他也並沒有再去過分糾纏什麼。
在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後,兩人一同離開了這間山洞。
聚賢殿內,幾位長老則是聚精會神的看着那些沉入幻境中的天驕。
這些人雖然被稱爲天驕,但表現卻各有不同。
部分人天資卓越,隱約之中,已然摸索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道。
但有些人卻略顯愚拙,那一寸長的卷軸,他們參悟了三天,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隨着時間的流逝,幾位長老一同出手叫停了這些依依不捨的參悟人。
幻境消失的一瞬間,這一羣人發出了不同的動靜。
但最多的還是扯着嗓子罵街的。
由於這些傢伙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幾位長老面色一沉,自身氣勢和威壓瞬間流露了出去。
在強大的氣勢下,使得一衆修士根本踹不過氣來,所以他們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道經參悟到此結束,接下來會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讓你們鞏固自己的修爲和領悟,一個時辰之後 ,我們會正式舉行講經。”
一衆修士聽完這話後,也不再糾結什麼。
於是衆人便紛紛盤腿坐下,開始吐納起了氣息,從而來穩固自身修爲和領悟。
衆人靜坐之時,趙駟和柳清歡緩步走了進來。
諸位長老見到女帝之後,也不敢怠慢,紛紛站起了身子來迎接。
柳清歡對於這幾位長老並沒有多加理會什麼,看見迎接自己的衆人,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自己的頭。
至於趙駟則是對所有人,都保持了笑臉相迎。
“他們都參悟完了?”柳清歡柔聲的問道。
“回稟女帝,他們正在鞏固修爲,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可以開始講經大會了。”
“嗯,安排下去吧,對了,將道經拓本聚集在一起,統一銷燬,不要出什麼紕漏,明白嗎?”
“明白。”
也許是因爲有滄瀾老祖那個前車之鑑,又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總而言之,這些長老對於女帝的態度,較之以往要恭敬的太多了。
女帝對於這羣人的反應,倒也沒有過多在意什麼。
因爲她明白這羣老狐狸,多半都是吃硬不吃軟的傢伙。
自己雖然身爲女帝,可由於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所以要是沒有雷霆手段,是根本壓不住這羣傢伙的。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需要通過不斷的試探,才能找到這個平衡的點。
但現如今,很顯然是女帝掌握了主動權。
工作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後,女帝便和趙駟一同端坐在了主位之上。
兩人的目光從那些年輕修士的身上一一掠過。
趙駟不大能看的出這羣人的資質,所以也察覺不出什麼太大的差別來。
但女帝則不同,由於其自身超凡資質,故此能輕易的看出這羣人擁有着什麼樣的資質。
可柳清歡一眼掃去,眼底的光芒始終沒有一絲變化。
這就足以說明,這羣人中並沒有柳清歡能看的上眼的。
趙駟對旁人的關注,雖然有所欠缺,但是對於柳清歡的一舉一動則都是敏銳到了極點。
“怎麼,老婆大人,這裡面沒有一個你看的上的?”
“嗯,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些人的資質若是放在任意一個宗門內都是不容小瞧的,只不過對於我而言,他們還是不夠驚豔。”
聽完這話後,趙駟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要知道能使柳清歡感到驚豔的人,這世上恐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並沒有過多去糾結什麼。
半個時辰,轉眼即逝。
講經交流的場所,不在這聚賢殿內,而是在彌天演武殿中。
所謂彌天,遮天蔽日。
那演武殿的範圍自然也是寬闊到了極點。
女帝輕輕揚手,靈力涌動,衆人就感到身邊的環境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當這變化停息之後,他們發現自己都已經出現在了一間開闊無比的演武場內。
演武場的構造十分簡單。
一個巨大如磨盤的場地,橫貫於內。
而在這磨盤的四周懸浮着無數個蒲團。
蒲團浮現在高空之中,修爲低下的想要坐上去都有些困難。
但對於在場的衆人而言,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難度。
而最高的位置,自然是女帝柳清歡的,她起身端坐其上。
隨後神色淡然的看着那落座在於蒲團上之上的衆人。
至於趙駟所坐的位置離她不遠,只在她身前不過半米的位置。
但至於高度,儼然是要比女帝的高度低上一些。
衆人坐定之後,這講經大會纔算是真正開始了。
只聽見演武場內,雷鳴三聲。
隨後女帝輕輕開口,如梵音天降一般。
“講經大會,現在開始,願諸位皆有所獲。”
按照講經大會的流程,先是女帝爲一衆修士答疑解惑。
然在她之後,就是那瑤光聖地的一干長老,爲衆人傳授心得。
這些長老都是十域之中,最爲頂尖的存在。
所以能得到他們的答疑解惑,這對衆人而言,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機。
女帝檀口微啓,向衆人講解自己所擅長的劍之一道。
在所有的修士之中,雖然有些並不是劍修,但聽到女帝高屋建瓴的傳授之後,他們也能有所收穫。
由於道經之中的內容,趙駟可能比女帝還要清楚一些,所以他聽的就不那麼認真了。
他眼神四處打量,不多時就找到了那坐在角落裡的姜伯約。
這姜伯約聽女帝傳授劍之一道時,兩個眼睛裡幾乎要冒出光來了。
對於這個憨厚的傢伙,趙駟也算的上是頗有好感。
過了片刻,他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姜伯約的身上挪了開來。
隨後就這麼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發起了呆。